司墨塵也不揪著這過去那么久的事了,畢竟要追究,知道的時候就該找她麻煩了。
言歸正傳,他問夜笙歌,“學(xué)著下廚做些東西怎么樣?”
他母妃有時就喜歡這樣,這應(yīng)該可以。
他看了下夜笙歌的態(tài)度,她沒說話,眨巴著眼看著他。
如此看來,這方法不行了。
他剛這樣想完,夜笙歌一點(diǎn)頭,輕快道:“可以啊,能試試。”
司墨塵無語,反應(yīng)再慢點(diǎn)算了。
“可以那就吃飯吧?!?p> 司墨塵把筷子遞給她。
吃過飯,夜笙歌就興匆匆去找廚子大叔。
“叔,我來學(xué)手藝了?!?p> 大叔當(dāng)然記得她,澗西大人也告訴了他,她來干嘛的。
大叔笑著上前,“來學(xué)手藝?yán)?,想學(xué)啥,叔教你。”
“嗯……”夜笙歌捏著下巴思考,“好看,好吃,有技術(shù)含量的?!?p> “哈哈哈,要求不少嘛?!贝笫逍Φ?,“那,做個雙味荷花豆腐吧?”
雙葉荷花豆腐?沒聽過,但聽名字不簡單。
夜笙歌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
于是,她開始和廚房做起了斗爭。
刀功,額,她切人比較厲害,切菜就……
鹽來些,糖來些,淀粉面粉都來些,雖然她也沒分清這兩種粉。
還有下油鍋,炸至金黃。
一頓操作猛如虎,然后,然后就呈現(xiàn)了這樣一盤,一盤黑黃黑黃的東東。
“炸過了,稍微有點(diǎn)黑?!币贵细栉櫭碱^,對此也有點(diǎn)可惜。
確定是稍微?大叔不禁看向夜笙歌,這要是稍微,他怕是眼睛可以瞎了。
“要不,我們再做一份?”大叔提議。
“沒事,不用不用,”她端起這盤自己做的菜,“再做多浪費(fèi)食材,雖然現(xiàn)在賣相一般,可味道不一般就行。”
其實(shí)味道怎么樣她也不知道,鑒于對自己的了解。
她決定還是別冒險的先嘗,找人先嘗嘗她再下口吧。
“走,給司墨塵他們嘗嘗去?!彼汉壬洗笫?,一起去向司墨塵那兒。
*
看著桌上這不成樣子的……一盤菜?
澗西,司墨塵同時異常沉默。
放好筷子,夜笙歌招呼道:“我知道不太好看,但賣相不等于味道,都別愣著,嘗嘗?!?p> 真的要嘗嗎,“咕?!睗疚餮柿丝隗@嚇出來的口水。
倒是司墨塵,已經(jīng)建設(shè)好心里防線。
他就舍命嘗嘗,就當(dāng)給她個面子,好歹,好歹她忙活了一下午。
而且這去廚房倒騰的方案,還是他提出的。
司墨塵夾起一塊,放進(jìn)嘴里,嚼碎后咽了下去。
他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表情貌似也沒什么變化,叫人猜不透這菜味道如何。
在司墨塵臉上看不出什么,于是她轉(zhuǎn)頭看向澗西。
這主子都吃下去了,也不知是什么味兒,或許真的看著不行,味道很好呢?
他還真有點(diǎn)好奇,再加上夜笙歌期許的眼神,澗西終于嘗了一塊。
澗西:“?。。 ?p> 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是什么鬼東西!!
齁甜又齁咸,還有炸糊了的苦味,好像還有一團(tuán)團(tuán)沒散的面粉,澀舌頭。
主子,是什么讓你能面無表情撐住,還能咽下去的,難道是愛嗎?
嗚嗚嗚~,他做不到啊,但是,不能壞了夜姑娘的信心。
嘴里包著那個東西,明明表情有點(diǎn)管理不住了,但他硬撐,“嗯嗯,可以可以,味道不錯的?!?p> 看澗西有些扭曲的表情,司墨塵心里舒坦了,成功誘騙一個傻子,不是他一個人享受這種“美食”。
沒錯,他剛剛面無表情除了不打擊夜笙歌,就是誘騙別人,比如澗西這傻子。
對于澗西的夸贊,夜笙歌當(dāng)然不會信。
首先他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他了。
唉,她果然做的很難吃啊,夜笙歌有些惆悵。
“大叔,”她端起盤子,遞到大叔手里,“我做的這個是真不好吃,麻煩你改造一下我們再吃,別浪費(fèi)嘍?!?p> 大叔也可算是要他跟著的原因了,端著東西就下去改造。
夜笙歌這一頓操作,驚呆旁邊兩人。
澗西:“……”
他以為她看不出來呢。
司墨塵:“……”
他以為,她起碼也要試吃一下。
他們其實(shí)還共同以為,他們其實(shí)是試水的吧……
最后,夜笙歌的雙味荷花豆腐,被大叔改良為湯,恰到好處的酸甜,還挺好喝。
夜笙歌先嘗了一口,然后問司墨塵,“要喝嗎?”
哼,剛才怎么不你先嘗,讓他們來試水。
司墨塵傲氣一倔,“不喝?!?p> 既然他不喝,那就算了吧,夜笙歌扭頭問澗西。
澗西知道,這次肯定是安全食物,還是決定來點(diǎn)的。
于是兩人你一點(diǎn)我一點(diǎn)的,湯就見了底。
司墨塵則是越倔越生氣,他說不喝就算了?難道就不能多問兩遍嘛。
“喝飽了嗎?!彼灸珘m冷著臉對澗西說。
一見這狀況,澗西心道一聲糟糕,趕緊開溜,“主子,屬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司墨塵允一聲,卷起褲腿就跑。
澗西走后,這屋里也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剩下最后一小口時,夜笙歌歪著頭,拿著湯勺急劇誘惑的問:“真不喝?”
司墨塵一副不屑的模樣,“切,喝完趕緊走?!?p> 說話時都沒看她一眼,好像都懶得看了一樣。
“那好吧?!币贵细枰豢诤认伦詈笠簧诇?。
起身,端好空餐具,然后就走了。
走時不帶走一片云彩。
司墨塵偷瞄,看她走得那么干脆,心里直堵。
還真聽話啊,呵,以前怎么不見這么聽話,專和他對著是吧。
讓她聽話時不聽,現(xiàn)在不要她聽了,倒還乖的很呢!
他就那樣僵坐在那兒,心里一個勁兒的在打架。
夜笙歌進(jìn)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也不知是他想得入神,還是心里就沒這層戒備。
“回神了?!币贵细韪皆谒吳那牡?。
司墨塵反應(yīng)過來,扭頭就看見是夜笙歌。
衣擺下已成爪形的手,慢慢放松下來。
他皺眉,“你干什么,喝湯喝醉了?自己回你的宣紙樓去。”
“這湯醉不醉人,你喝了不就知道了,吶?!闭f著,她把手里的一碗湯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