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塵已經(jīng)不想和她討論她是否正常這件事了，直接跳過。
“看見了嗎，效率?！?p>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但夜笙歌懂，這是在說處理趙靜嫻她們的這件事。
咳咳，好吧，是比她快很多，不過，“快有快的好處，慢也有，是吧?！?p> “行了?！辈徽f這個了，他聽她鼻音還是挺重的。
他轉(zhuǎn)身就準備走了，走之前對著澗西他們道：“宮門口等你們。”
也就是說，趙靜嫻她們再泡一會兒，起碼等他們走到宮門口。
這宮門口離這里還是有些距離，晚上湖水還冷，由此看來，趙小姐還真是讓世子很生氣啊。
周圍其它人這樣想。
司墨塵走了，當然帶上夜笙歌，不用他叫，她自覺就跟上了，畢竟，他都走了她還留著干嘛。
“沒事了，散了吧?！?p> “是啊，都散了吧，散了吧。”
“這天色也不早了，各位大人告辭。”
“告辭?！?p> “……”
“……”
慢慢的，一群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散去了。
當然，走了不少人的同時，也還是有支支兩兩的幾人在看熱鬧。
趙氏已經(jīng)走到湖邊，就只能干看著，近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杵在那兒。
擔心自己女兒的同時，心里也在為這場敗仗而覺得羞恥。
那些和她不對付的婦人們當然看得出她心情不美，特意走前煽風點火。
“哎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開心事可真多。”中間一位大人的婦人，笑著和她周圍姐妹們說著。
她們眼睛都不自覺看著趙氏，意有所指十分明顯。
周圍沒幾個人了，她也不維持哭哭啼啼的樣子，深吸一口氣道：“是嗎，姐姐們小心樂極生悲。”
另一位婦人臉色一黑，“你才樂極，不，悲極生悲！”
“還有，”又是一位婦人開口，“姐姐可不能亂叫，老人家一把年紀腦子就是糊涂?！?p> “噗哈哈?！?p> 一群人笑作一團，要知道平時趙氏可不得了的很，那小嘴厲害著呢，說得她們火大，這下不行了？
趙氏氣得直抖，該死的夜笙歌，還有這群老女人?。?p> 在她還沒發(fā)作時，那群婦人就好像興致缺缺的樣子，“走吧，相公還等著呢?！?p> “是啊，走了走了?！?p> 一群人就像勝利者，搖著尾巴就走了。
她們走后，趙氏是左看，酒還沒醒的老爺，右看，水里狼狽的女兒，腦仁兒疼。
這次出宮，夜笙歌他們也沒讓宮人帶了，她不認路只負責踩著司墨塵的腳印跟著走就好。
安靜的夜里，就她們兩人在路上走著，其它人比她們晚出來不少，所以也沒撞上。
過道兩邊都是高高的宮墻，墻頭墻尾都雕刻有精致的花紋，月光撒在宮道上，有種別樣的靜謐。
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在乎這些，司墨塵是沒興趣，而夜笙歌是“阿，阿嚏！”
她好像感冒了，鼻塞鼻癢，噴嚏不斷的。
一路上她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了，前面的司墨塵突然一停。
“阿，阿，阿嚏！”
打噴嚏時腦子都是恍惚的，打出來那一刻又是猛的一甩頭。
于是，一個噴嚏，夜笙歌結(jié)結(jié)實實一頭磕司墨塵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