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司墨塵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只知道她在找解鎖的方法。
看著她在離自己十幾米遠的墻上面摸索,對著墻面敲敲打打。
直到墻上的坑越來越多了,地下的黃皮紙也越來越多,他也終于能清晰的看見她手上的血。
以及她不知疼痛的一次次摸索答案。
他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兒難受。
“夜笙歌,別砸了?!?p> 或許是他太久沒說話了,嗓音有著他自己都能聽出的沙啞。
夜笙歌嘆了口氣,停下,用那只看著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手,鉗著自己的下巴。
“唉,是該想著智取了?!?p> 她砸了老半天,期間司墨塵又沉下去了兩次,還是什么也沒找到,真是讓人惱火。
夜笙歌后退,退到司墨塵的籠子前面,站的遠,看得也就遠。
她看著眼前著一整面墻,完全一模一樣,屬于那種連花紋都沒有的那種。
最左邊到處都是她砸出來的洞洞,右邊和中間則完好如初。
要說一個個砸怕是真的不行,這墻太大了。
她還沒砸完,司墨塵怕是就完了。
要不,想一下可能性,那個區(qū)域最后可能藏著機關(guān)。
想想一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機制后,很多人可能會害怕錯過,所以循序漸進的找,比如她剛才那樣。
那左右兩邊其實是找東西最容易先摸索的,因為要有頭有尾的摸索。
這么想,最有可能設(shè)計者會放中間,讓從兩邊找的人吃虧。
但也有人肯定會從中間開始,不能讓人太快找到,那設(shè)計者可能把重點東西,放的更高,或者更低。
夜笙歌在想著這些,而司墨塵在看著她那只手。
和水泥石板的不停撞擊,讓她白嫩的手已經(jīng)徹底破了,鮮血直流,甚至能看見翹起的皮。
司墨塵看著,只覺得他好疼,眉頭越皺越緊,“夜笙歌,疼嗎?別砸了?!?p> “???”她有些沒聽清他說什么,主要是心思沒在這里。
司墨塵本來打算再說一次,結(jié)果鐵籠再一次沉了下去。
見狀,夜笙歌也沒功夫管他說了什么,快跑向墻面。
水下時間是每一次多加半分鐘,剛才就沉了三次,再加上最初那一次,這一次,會在水下待上六分鐘。
這么長,她怎么不著急,要知道她在水里,不到一分鐘都夠嗆。
雖然她范圍已經(jīng)縮減到中間區(qū)域,但中間也一點兒也不小。
她先踮起腳尖,往高處摸索,只要察覺到里面是空心的地方,就死命砸開。
一只手不夠,那她就用兩只。
她已經(jīng)很快速度了,手也跟個不知道疼,麻木了的機器,只有用力,沒有緩沖。
六分鐘過去了,上面那些能找的她都找了,一無所獲,都是逗弄她的紙條:
下一個,下下個,快了,堅持,就快了……
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面的了。
司墨塵從水里出來后,已經(jīng)有些虛脫的靠在了鐵欄旁。
前后加起來在水里待了一刻鐘,但他現(xiàn)在寧愿自己永遠泡水里。
他不想夜笙歌再為他,砸那該死的墻了!
他能看見好幾個洞旁,都沾有他的血跡,他突然感覺自己活了二十年,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