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暖很快又打起精神,走到密碼鎖面前,試著輸入六個數(shù)字,緊接著就聽見耳熟的聲音。
“哐當——”
她驚喜看著,慢慢敞開的大門。
密碼竟然沒變。
是之前的買主沒改,還是他又改回來的?
顧向暖把疑惑放在心里,大步的走進去。
站在安靜的大廳,環(huán)視周圍熟悉的一切,她不由自主皺起額頭。
果然,這里沒有一個人。
他現(xiàn)在是住這里,還是他原來的家。
管那么多干嘛。
只要他不住這里,愛住哪,那是他的事。
顧向暖沒大廳逗留會,就上二樓去。
她熟門熟路推開一間房門,下一秒整個人就愣在門口。
熟悉的衣柜,熟悉的雙層鏤空淡紫色窗簾,熟悉的淡紫色被套。
她離開四年,這里似乎都沒有變。
顧向暖慢慢走到床邊,手輕輕在被子撫摸,錯愕愣一下。
這是全新的,應該是傭人換上的。
顧向暖把眼前看到,都歸于巧合,沒有多想。
也許是真的累,顧向暖揭開被子就躺下。
在熟悉的環(huán)境下,沒有一絲防備,很快就入睡了。
——
深夜一點多,霍時謹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邊,幽暗的眼睛望向對面,窗戶里暗黃的微光。
他知道,顧向暖睡了。
這是她的習慣,睡覺時房間不能亮,也不能太暗。
因為她怕黑,太亮了又睡不著。
霍時謹望著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個人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站著。
“扣扣——”
聽見敲門聲,他才回神過來,看向門口“進來?!?p> 得到他的允許,門口的女人才推門進去,一看見他手中的酒杯,漂亮的眼睛疑惑挑高“藥吃完了嗎?”
“沫沫怎么了嗎?”霍時謹沒有回答,反語氣里帶著幾分別人很難察覺到的緊張,反問道。
“沫沫很好,”喬安翻一下白眼“我是聞到了酒味,職業(yè)性犯了忍不住想再提醒你一下,酒只會讓你傷身,并不能治你的失眠癥?!?p> “沒什么事,就出去,”一聽妹妹沒事,霍時謹就開始趕人。
“真夠無情的,”喬安,不爽咬牙切齒。
“你再廢話,明天我就讓你見報?!被魰r謹威脅道。
“那你就去鴨,正好老娘干累了?!眴贪沧焐线@么說,心里卻還是擔心他來真的。
“是嗎?王妃!”霍時謹似笑非笑看著她。
喬安渾身一顫,但嘴上依然不服輸說道“我要是曝光了,你別想見光。”
“那要不我們試試,”霍時謹嘴角勾一下。
喬安超不爽的咬著牙“霍時謹,算你狠。”
她哪敢試,一試就完蛋了。
made,她累死累活醫(yī)治他們兄妹倆。
從國外又回到,這個危險的地方。
他竟然還威脅她。
可她還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好心提醒你一下,我開的藥只能暫時幫你入睡,想治好得看你自己?!眴贪舱f完,麻溜的跑掉。
就怕他,來真的,曝光她。
多余的人消失了,霍時謹目光又投向對面窗戶里,眼睛瞇了起來。
這四年里,每每到了夜里,只要他閉上眼睛。
顧向暖曾經那張?zhí)煺娴男δ?,就會呈現(xiàn)在他面前,吞噬著他身上每個細胞。
讓他又恨又難受。
所以他只能靠酒來麻痹自己,或者藥讓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