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這座全國經(jīng)濟中心,繁華的世界級城市之一。夜晚的滬城更顯世界級城市的繁華,縱橫交錯的高架上車水馬龍,勾欄瓦肆里,人們?nèi)宄扇旱囊黄鸷染屏奶?,小縣城里發(fā)生的巨獸災(zāi)難自然成了大家的飯后談資。
在這燈紅酒綠之下,卻隱藏著淡淡的危機。
一條漆黑的街巷,“哐啷”一聲驚響,一道黑色的身影撞倒垃圾桶,桶內(nèi)的垃圾全部散落出來,一名戴著眼鏡的小眼男人面容驚恐的看著前方那兩只如燈籠般發(fā)光的眼睛,掙扎著向著后方爬著。
“快起來啊!”眼鏡男瘋狂的拍打著因驚嚇而腿軟的兩只腳,汗珠子密密麻麻的爬上他的額頭。
頂著兩只紅燈籠般通紅眼睛的黑夜“唰”的一聲撲向了那個眼鏡男。
“啊”的一聲慘叫過后,紅眼睛黑夜縱身跳上了二十多米高的居民樓消失了,留下脖子上兩只觸目驚心的血紅齒印、臉色慘白的眼鏡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莫夜與顧凌并肩走在路燈下,燈光打在地面上,好似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地毯,兩人拉著行李箱,忽然間莫夜的心臟一緊。
莫夜神色一凌,顧凌問道:“怎么了?”
莫夜搖了搖頭,有些警惕的瞥了眼四周,道:“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沒想到滬城也不干凈了。”
之前莫夜也來過一次滬城,有個長矛外星人在滬城耀武揚威,被莫夜一發(fā)維克利光線給送上了西天。
本來以為來滬城了就可以安生一陣子了,可沒想到這里也有邪惡。如果自己在這里現(xiàn)身的話,憑借滬城的攝像實力,自己不出一天就會被找到。
滬城可不是自己那個十八線小縣城,那個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普及呢,所以莫夜才能順風(fēng)順水的。不然的話,莫夜從美國回來,星云書莊周圍早就埋伏好了一批武警官兵。
在滬城隱藏身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除非自己對這些邪惡視而不見,對那些無辜的人們見死不救。
莫夜能做到嗎?或許可以,或許做不到,莫夜自己也不清楚,到時候也許腦子一熱就拿著黑暗火花棱鏡沖了上去。
“大晚上的咱們也找不到住的地方,我們就找個便宜的酒店對付一晚上吧。”現(xiàn)在是2008年,酒店開房間入住還不需要身份證,或是只需要一個人的身份證。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連帶著問路,兩人終于找到了一家小酒店,用顧凌的身份證辦好入住后,兩人交付押金就拖著行李箱,在前臺曖昧的眼神下走向電梯。
房間是一間普通的雙人間,兩張單人床,勉強能擠下兩個人,衛(wèi)生間是獨立的,沐浴露洗發(fā)露等配套設(shè)施都有,并且都是免費使用,臥房理所當然的配對了電視機和Wi-Fi。
“我先洗個澡?!比ッ绹娔峥恕じト鹨恢钡浆F(xiàn)在,莫夜都沒有洗過澡,說起來這個,明天早上他們還要去吃烤肉呢。
想著,莫夜就從行李箱中翻出衣物,踩著拖鞋走進衛(wèi)生間。
顧凌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忐忑的看了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水淋的聲音心中傳了出來,顧凌小臉紅紅的打開電視機,心不在焉的調(diào)著電視頻道。
莫夜洗澡去了……莫夜洗澡去了……
這個聲音一直回蕩在顧凌的腦海里,聲音越是回蕩,顧凌的臉就愈發(fā)滾燙。
不知不覺間,水淋聲消失了,很快莫夜就穿著衣服走了出來,莫夜往另外一張床上一躺,吹著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電視節(jié)目一直在調(diào),莫夜說道:“凌凌,你一直調(diào)電視臺干什么?”
“噢?!鳖櫫柰蝗环磻?yīng)過來莫夜已經(jīng)洗完澡了,小臉發(fā)燙的放下遙控器,電視上正播放著看不懂的肥皂劇。
氣氛很快就尷尬了起來,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莫夜道:“你要去洗澡嗎?這里的水溫挺舒服的。”
“哦,好?!鳖櫫栊呐K“撲通撲通”的跳著,臉色滾燙的走到行李箱旁邊翻著睡衣。
“凌凌,你臉怎么那么紅?。俊蹦挂苫蟮膯柫司?。
“沒……沒什么……我去洗澡了……”翻到睡衣后,顧凌一溜煙似的跑進衛(wèi)生間里,看著鏡子前紅著個臉的自己,顧凌這個人都泄氣了。
顧凌打開水龍頭,舀起冷水往臉上拍了幾下,滾燙的臉才算是冷靜下來,顧凌抱著睡衣靠在貼著浴磚的墻壁,“我在想什么啊……莫夜怎么回是那種人呢……”
顧凌甩了甩頭,脫下衣服走進浴室。
莫夜瞥了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接著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月光當即照射了進來。
這家酒店只有四層樓,并不高,因而看的也并不遠,不過這家酒店所在的街道也算是勾欄瓦肆了,地面的行人人來人往,繁華程度根本不是自己那個小縣城能比的。
“什么時候,小縣城也能變得這么繁華…”莫夜羨慕的看著這座并不屬于自己的城市,自己是被迫來這里的,顧凌很喜歡這座城市,所以報考大學(xué)也是報滬城的大學(xué)。
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不知不覺間,一副溫熱的身體從身后抱住了莫夜,“你在看什么呀?”
莫夜僵著個身子,說道:“隨便看看。”
“很晚了,我們休息吧?!鳖櫫璧男∧樋吭谀沟谋成稀?p> “我聽會歌就睡?!蹦拱情_了顧凌抱著自己的手,走到床邊,莫夜躺了上去。
顧凌微笑著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床上,道:“晚安?!?p> “晚安?!蹦裹c點頭,塞上耳機關(guān)起燈來聽著音樂,耳機中的音符飄動,莫夜扭頭看了眼面對自己的顧凌,接著又別回頭看向天花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一首卡農(nóng),無盡的憂傷、絕望、死亡與無奈彌漫在耳機兩頭。音樂這東西,每個人耳中所品味出來的都是不一樣的,音樂的魅力就在于此。非常容易貼切自己的生活,所謂的藝術(shù)雕刻生命。
“聽說卡農(nóng)是帕赫爾貝為了紀念死去的妻子而創(chuàng)作的曲子。”莫夜看著天花板,靜靜的說道。
顧凌也回道:“是啊,從頭到尾八個和弦,一個曲調(diào)追隨著另一個聲部直至終結(jié),融合在一起,永遠不分離?!?p> “我們也一樣?!鳖櫫柩a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