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天亮,舒服~
雖然昨天令蘇城困惑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大部分來自沈離岳,可是也擋不了她睡覺的心。
要知道,睡覺是除卻吃飯以外最重要的事情了。
雖然昨晚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自己家睡的就是踏實(shí),這讓很久沒睡好覺的蘇城心情大好,即使在南城飯店看到了向北,也是樂呵呵的,絲毫沒被他影響到。
殊不知,向北早就在二樓埋伏下了人,蘇城必定在三樓,哪怕等,也要把她等出來!
說起來,都是因?yàn)楸话h混了進(jìn)來,事情才會這么難辦。
而阿飄能混進(jìn)來,還不是因?yàn)樗巧蚣业娜恕?磥恚仨毜煤煤们宀橐环?,否則,不是沈家,便是向北,遲早害了她。
蘇城像往常一樣走到二樓樓梯口,隨意地瞥了幾眼。
看來,有人不是來吃飯的……
她一轉(zhuǎn)身,找了個雅間走了進(jìn)去,隨意地坐了下來靠著,向走進(jìn)來的服務(wù)員說道:“去把你們劉經(jīng)理叫來,說我有事找你們老板?!?p> 服務(wù)員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他的老板,只當(dāng)是來做生意的人。
“好的,先生。請稍等片刻。”
說完,便有人進(jìn)來給她上了杯茶,關(guān)了雅間的門離去了。
蘇城邊喝著茶,邊等著劉銘,悠閑極了。
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蘇城繼續(xù)品茶,并未抬頭看來人。
劉銘看了一眼便欲走,上門求人卻沒有求人的態(tài)度,這樣的生意是不必做了。
“劉經(jīng)理,事還沒談呢,怎么就著急走了呢?”
這是……
老大?
劉銘愣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雖然他在老大身邊有好幾年了,可是,只要老大易容,再改變聲音,他還真認(rèn)不出來。
“老大,可有事吩咐?”
劉銘這幾天一直躲著蘇城,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不介意他是沈家的人,可是誰知道心下是如何考量的,若是哪天一個不高興……
還是小命要緊,蘇城這些年就沒怕過誰,也沒看出來有什么弱點(diǎn),除了青衣……
可是青衣自己都很強(qiáng)悍,如何能威脅得了她呢。
“這向北天天待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想個辦法支走他,我來去也方便些?!?p>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向北了,他竟然天天守在南城飯店門口。她不過是殺了沈綽年,一條沒本事咬人的狗罷了,又不是殺了他的心腹。
就算是上頭想除掉她,可是傻子都知道這得慢慢來吧,畢竟南城幫會不是誰想除掉就能除掉的。逼這么緊,反倒占不到便宜,還不利于日后的行動,這向北,腦子秀逗了吧。
“老大可有什么辦法?”
蘇城看了看他,演出戲唄!
“你過來,待會兒出去,你就這樣……”
劉銘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直覺向北不會相信,但他現(xiàn)在可不敢多說一句話,畢竟說多錯多,指不定蘇城就突然拿他開刀了。
他打開雅間的門,和蘇城走了出去。
向北一直注意著劉銘去了何處,看到他和一名男子走出來,立刻打起了精神。
“李老板,真是對不住了,南先生這幾日確實(shí)未在西和?!?p> “哼,怎么別人找她在,我找她就不在了?南先生可是故意躲著我?”
“自然不會,南先生并不認(rèn)識李老板,又為何要躲著您?李老板多慮了?!?p> 聽到這話,離他們近的客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劉銘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人家南先生識得你是哪根蔥,還躲著你。
到底是南先生的人,說話不僅挑不出刺,也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只是,這個“李老板”卻不怎么聰明,并未聽懂劉銘說的話。
“那既不是躲著我,又為何偏我來就不在?可是不愿做我的生意?”
“南先生的行蹤,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p>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南先生此次去南平是有生意要做的?!?p> 南平?
她真的去南平了?
向北瞇了瞇眼,不對,蘇城的行蹤向來絕對保密,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講出來?
一定有問題!
“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我這生意得等到什么時候?本大爺有的是銀子。”
“李老板既然錢多,不妨親自去南平尋一尋,免得耽誤了您的生意?!眲懸呀?jīng)明顯的不耐煩了,他轉(zhuǎn)身對一個服務(wù)生說,“送李老板出去?!?p> “李老板”不情不愿地隨著那名服務(wù)生出去了,走了十幾米遠(yuǎn),蘇城才換下了那副表情。
以向北的警覺,他定是不信,那么接下來她要做什么才能讓向北相信呢?
蘇城買了些吃食便回了別院,青衣似乎不在,只有沈離岳在緩緩地拆繃帶。
“小心傷口,我來幫你吧”
“不必?!?p> 沈離岳冰冷的語氣讓蘇城有些吃驚,這是怎么了?這幾天看他不愛說話,性子高冷,可也沒像今天這樣寒氣逼人啊。
難不成,真是因?yàn)樽蛱焱砩险刍厝プ屗桓吲d了?
這人的脾氣,還真摸不透,忽冷忽熱的,雖然熱的時候也不是很熱……
蘇城甩甩手,隨他吧,反正別死就好,不然沈老家主來找她的麻煩可不是好對付的了。
“我行動不便,幫我寄封信?!?p> 一聽這個語氣,蘇城整個人都不好了,畢竟,她也不是脾氣好的主兒。
“若不是急事,好了便去寄?!?p> “寄去北安長青沈家?!?p> 沈離岳并未理會她,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蘇城徹底怒了,好心供他吃住,居然還命令她!
好歹我也是西和最大的黑幫老大好吧!
不就是突然折回去了嘛!
不就是撞見他在運(yùn)功嘛!
不就是……
等等,運(yùn)功?
蘇城也會內(nèi)功,當(dāng)然知曉運(yùn)功時旁人不能打擾,否則,極有可能走火入魔。
那么,他生氣也情有可原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在運(yùn)功,不知者無罪吧?
蘇城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幫他寄信吧。
是家書啊……
也不知道寫了些什么,不會是告她的狀的吧?畢竟,也是她和青衣執(zhí)意帶他去老宅,才受的傷。
而且,她還差點(diǎn)害他走火入魔了。
他要是告狀,沈老爺子會不會直奔西和找她算賬?
似乎有點(diǎn)麻煩……
蘇城想了各種可能,但是沈離岳只是簡單地寫了封家書罷了……順便問一下老爺子和桑柔的關(guān)系。
毒是沈家的,畫也是沈家的,機(jī)關(guān)是桑柔布的,地方在蘇臨家,他們?nèi)齻€……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說不定,沈老爺子說的兩個好友一同作的畫,就是這兩個好友。
沈離岳越發(fā)地想不明白了,那里面到底放著什么,他可不相信,那就是藏金子,夜明珠的地方。
里面一定有秘密。
可是,桑柔為什么要告訴蘇城這個地方呢?
沒想到,來了回西和,竟然全是謎,有意思了!
蘇城已經(jīng)不去想那封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到時候再說。
不過,她也有封信要寄。
想到這里,蘇城玩味地笑了笑,怎么忘了還有向北這個大麻煩。
蘇城先去把沈離岳的信寄了,然后去找了青衣。
這丫頭,肯定又在名家戲園呢。
蘇城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不一會兒,她感到似乎有人在跟蹤,而且又甩不掉,可是……感覺又沒有。
蘇城沒了逛下去的心思,自己居然被跟蹤了,還甩不掉!
那么,這個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來她的身份嗎?否則,斷不會跟蹤這么久,而且,武功應(yīng)該在她之上。
蘇城走到拐彎處,停了下來,既然都跟了一路了,她總得見見吧。
可是,那人似乎是放棄了,并沒有跟來,這讓蘇城很不爽,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向北?剛才在南城飯店暴露了?
不對不對,不是他,憑她的感覺,對方一定是個有一定年紀(jì)的人,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