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求助婉兒
趙捕頭示意領(lǐng)頭的衙役過來,剛到跟前,伸手便給了他一個脆聲的巴掌,說道:“平日里我是怎么交代你們的,不要仗著自己穿著這身官衣,借著機(jī)會去禍害百姓,你們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
領(lǐng)頭的衙役,捂著自己被打的那邊臉,不敢說話。其余的衙役也都低著頭。
“去把你們搜刮的東西挨個還回去,好生賠禮,再敢做這般下作的事,看我不扒了你這身官衣,把你丟進(jìn)這江中喂魚蝦!”趙捕頭指著領(lǐng)頭的衙役的鼻子,厲聲罵道。
“是,是,兄弟知錯了,下次再不敢胡來?!鳖I(lǐng)頭的衙役見趙捕頭是真的動了怒,便趕忙認(rèn)錯,然后轉(zhuǎn)身對手下的幾個人說道:“還不聽大哥的吩咐,趕緊把那些東西還回去。”
趙捕頭伸手又給了領(lǐng)頭的衙役一個大嘴巴,說道:“你親自去還,挨個給那些人賠罪!”
領(lǐng)頭的衙役說話間挨了兩個嘴巴,臉上頓時紅腫,只覺火辣辣地疼,聽到趙捕頭讓自己親自去,便不敢再耽擱,連連稱是,和眾衙役一起離去。
趙捕頭轉(zhuǎn)身對陸銘說道:“讓陸大人見笑了。在下還要繼續(xù)追查殺人兇手,告辭!”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駱英鳳和陸銘回道小船內(nèi),拿出地圖查看了一番,便決定經(jīng)武關(guān)道盡快趕到西安,找到魏云龍再做商議。幾人一路之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兩三日便到了西安城內(nèi)。
進(jìn)城之后,駱英鳳等人先找了一個地方歇腳吃喝,陸銘則外出去打探魏云龍的所在。
不到半個時辰,陸銘返回,告知駱英鳳,魏云龍此刻正在天劍山莊在此地的一個當(dāng)鋪之內(nèi)。
“我那義兄仍在此地,那便好了,事不宜遲,陸兄,咱們需盡快和他商議此事?!瘪樣ⅧP聽到陸銘找到魏云龍的住處,恨不得立刻找到魏云龍。
陸銘便帶著駱英鳳等人找到了當(dāng)鋪。
魏云龍此時正躺在床上,自從收到駱英鳳的書信,已經(jīng)在此等了三日,心中也是萬分地焦急,一則自己追查的線索斷了,二則駱英鳳書信中說道事急,但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三日過去,卻依然不見駱英鳳的蹤影。魏云龍正在嘆氣,當(dāng)鋪的伙計推門進(jìn)來說道:“龍爺,外面有位姓駱的先生找您?!?p> “快,帶我去見他!”魏云龍聽到姓駱,便立刻坐了起來。
伙計便將魏云龍帶到當(dāng)鋪的一間會客廳內(nèi),魏云龍一進(jìn)門,駱英鳳便迎上前來,說道:“大哥!”
“英風(fēng),你總算是來了,你書信中說事急,讓我在這里等候,也不說清楚何事,我等了三天,你依然未到,還以為你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魏云龍見駱英鳳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駱英鳳回道:“并非小弟賣關(guān)子,實在是一言難盡。”說完看了看正在端茶倒水的伙計。
魏云龍見駱英鳳給自己遞了個顏色,便對伙計說道:“小兄弟,你去忙別的事情吧。”
伙計應(yīng)了一聲,便放下茶水,轉(zhuǎn)身離開。
駱英鳳將陸銘,成懷安,周耀等人一一介紹,又將青龍幫龍融之事,仇不知不知死活,還有襄陽城內(nèi)的經(jīng)歷,一齊告訴了魏云龍。當(dāng)說到此次前來關(guān)中,是為了龍融留下的刻字,提及“將軍山”時,魏云龍皺起眉頭,說道:“將軍山?又是將軍山?”
“怎么?大哥為何說,又是將軍山?”
“咱們分別后,我從天劍山莊到此,到了關(guān)中余唐鎮(zhèn)附近,也因為一些線索,到過將軍山?!蔽涸讫埍憬又鴮⒆约涸谛『哟逅姾腿f馬堂中的經(jīng)歷也說了出來。
陸銘聽到魏云龍說到黑白鬼差鎖魂,刀山地獄,閻君,又想起襄陽城內(nèi)的黑衣人所使的是判官筆,說道:“襄陽城內(nèi)的黑衣人,手中使的是判官筆,若此人的身份是判官,那這將軍山豈不是真的藏著一座地府?”
成懷安在一旁,聽得滿臉疑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些人為何要如此裝神弄鬼,便說道:“這些人的武功如此厲害,費盡心機(jī),打造這樣一座地府,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走私火器?”
“假借鬼神之名,妖言惑眾,行不軌之事,做如此大的一個局,絕不是僅僅為了蠱惑百姓,走私火器這么簡單。”魏云龍覺得這些人要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現(xiàn)在所見。
駱英鳳也說道:“大哥說的,也正是小弟所想,這些人想要的,絕不止這些。”
“他們還有什么目的,暫且不提。就當(dāng)下咱們得到的線索來看,駱三爺,魏大俠,還有咱們追查的的案子,都?xì)w在這將軍山上,只要咱們破了這將軍山,所有的事情便都會水落石出!”陸銘辛苦半年,此時不僅得到了破案的關(guān)鍵,還有江湖上兩大高手相助,便覺得破案有望。
魏云龍點點頭,又想到余婉兒當(dāng)初說道假以時日,一定幫自己想出那兩人是如何縱身一躍,便消失在懸崖峭壁,便說道:“現(xiàn)在看來,咱們的目標(biāo)都是這將軍山,這將軍山在余唐鎮(zhèn)附近,咱們這就去余唐鎮(zhèn),那里,還有一個人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或許她能幫我們想出如何進(jìn)入這將軍山的地府?!?p> “大哥,余唐鎮(zhèn)離此有多遠(yuǎn)?“駱英鳳問道。
“咱們馬上動身,只需一兩日,便能到那里。”魏云龍在這西安城里,已經(jīng)待了好多天,如今又有了新的線索,便想立刻離開這里。
魏云龍讓當(dāng)鋪的伙計準(zhǔn)備了些路上的干糧清水,便帶著駱英鳳陸銘等人,出了西安城,第三天正午時分,便回到了余唐鎮(zhèn)。
剛進(jìn)余唐鎮(zhèn),便立刻有人前來相迎,魏云龍認(rèn)得這時余府的家丁,便問道:“婉兒小姐可在府內(nèi)?”
“在,婉兒小姐這幾日一直都在府里,不曾出門,每日便命我在此等候魏老爺前來,說您要是回來,立刻請您去余府?!奔叶≌f完,便領(lǐng)著魏云龍往余府走。
到了余府,余方庭聽說魏云龍到了余唐鎮(zhèn),便和女兒一起出來相迎。
魏云龍見余方庭和余婉兒都在門口等著,趕忙上前,施禮道:“余伯,這次怕是要打擾您的清閑了,我和這幾位兄弟,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而來,想來要在府上打擾幾日,還有婉兒妹子,咱們可是要請你幫個大忙了?!?p> “魏大哥的忙,妹子那是一定要幫的。你說呢,爹爹?”余婉兒聽到魏云龍要自己幫忙,便笑嘻嘻地問余方庭。
“那是自然要幫的,也不要說什么打擾了,魏云龍的客人,便是我余府的客人?!庇喾酵ノ⑿χf道。
陸銘望著余方庭,呆了一會,緩緩地說道:“請問余老爺可是余方庭余大人?”
“哦?”余方庭看著陸銘,想不到他竟然認(rèn)識自己,便說道:“這位壯士,你怎么會認(rèn)識我?”
陸銘趕緊帶著成懷安和周耀,俯身下拜,說道:“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地再見余大人。陸某多年的心愿算是了了?!?p> 余方庭見幾人行此大禮,趕忙說道:“幾位請起,不知余某何德何能,竟讓你們?nèi)绱藪炷睢!?p> “在下陸銘,大內(nèi)錦衣衛(wèi),多年前,那樁皇親圈地,引起百姓饑荒的案子,便是我上報的,余大人心系百姓,為此事落得辭官回鄉(xiāng),陸某一直為此耿耿于懷,想要親自拜訪余大人,想不到今日在此竟然遂了我的愿。”陸銘性情中人,提及此事,竟然眼中有淚。
余方庭聽到此人是陸銘,欣喜過望,說道:“原來你就是陸銘,當(dāng)年的事情,無人敢查,只有你敢查,并且上報朝廷。事后,你也是連降三級?!?p> “連降三級那倒沒什么,若不是余大人想方設(shè)法地保全,我這命早就丟了?!标戙懻f完又對余方庭俯身下拜。
余方庭趕緊將陸銘扶起來,說道:“陸大人,你我在此相見,也是緣分一場,不要再拘泥這些禮節(jié)。”
“想不到爹爹還能遇到故交,爹爹,這可都是魏大哥的功勞呢?!庇嗤駜涸谝慌哉f道。
“對,對,都是你那魏大哥的功勞。”余方庭見余婉兒三句不離魏云龍,便笑著回道,然后吩咐下人說道:“去備一桌酒席,我要給他們接風(fēng)洗塵。”
酒席上,魏云龍,駱英鳳,陸銘相繼把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余方庭和余婉兒。
余方庭聽罷說道:“看來這將軍山必定有玄機(jī),陸大人,若真是如你們所說,那將軍山必是兇險,單憑你們,想必不夠,還需請些幫手?!?p> “陸某正想報告上峰,請上峰調(diào)些人手過來。”陸銘回道。
“嗯,陸大人想的周到?!庇喾酵c點頭,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魏云龍說道:“你說要請婉兒幫你一個大忙,不知道這件事情,我這女兒能幫些什么?”
魏云龍回道:“余伯,我們要去將軍山,當(dāng)下知道的唯一入口,便是那懸崖上,兩人跳下的地方,不知道婉兒妹子是否幫我想出那兩人是如何做到跳下懸崖,卻毫發(fā)無傷的?”
“魏大哥說的這件事,婉兒這幾日終是想明白了,只待今晚,你們隨我到鎮(zhèn)外的塔樓,婉兒便告訴你們?!庇嗤駜耗樕下冻隽艘粋€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