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試什么?”羅思遠一個轉(zhuǎn)身坐下,趴桌子上饒有興趣的盯著蔡奕笑。
蔡奕整個人似乎一瞬間就冷漠了,書往下翻了一頁,聲線涼薄,“不關(guān)你的事?!?p> 羅思遠翻了一個白眼,算是他自討沒趣吧,低喃,“我不管你了,你身邊還有誰管你,真是的?!?p> 蔡奕斜著眼看了他一時,慢慢的挪開,“你最好離我遠點?!?p> 羅思遠怔了怔,隨即苦笑出聲,“誰讓我就湊到了你邊上,我愛管閑事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裝吧,明明什么都在乎,還要騙人騙己掩耳盜鈴的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一樣?!?p> 蔡奕沒有接話,握著鋼筆的手指在筆身上摩挲轉(zhuǎn)動了一圈,神色不明。
“咚,咚”兩聲,教室門被敲響了。
羅思遠奇怪的抬起頭來,教室門壓根兒沒有關(guān),也沒有誰進教室要敲門的規(guī)矩。
這門吧,說句老實話,高中三年被敲響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也不包括這個時間,這個情境。
目光所及,是一張言笑晏晏的臉,之前兩人提了一兩嘴巴的主人公,戴茗琪。
說曹操,曹操到。
這年頭,果然不能背后說人話,不論好話賴話的。
“是小琪?。碚也痰谝坏??”羅思遠幾乎一個瞬間就換上了另一副面具,笑容滿面,看著戴茗琪的眼睛里亮的都要跟太陽肩并肩了。
蔡奕手抬起了一只,扶了扶眼鏡架,跟什么沒聽見一般,局外人,也是局里人。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戴茗琪見蔡奕不理會自己,也沒生氣,依舊笑得甜甜美美,把手里的筆記本揚了揚,“這是我整理的一些資料,有勞羅同學(xué)幫我交給蔡奕,好嗎?”
羅思遠看了蔡奕一眼,見他不為所動,心里微微一嘆,眼底一抹光華掠過,稍縱即逝。
小跑了幾步來到教室門前,接過手了那筆記本,溫溫?zé)釤岬模埠軑湫隆?p> 用過的的筆記本想要維持剛買到時的樣子,幾乎不可能,但是戴茗琪確實做到了。
“小琪,你還是這么有心?!绷_思遠背轉(zhuǎn)身子,戴茗琪看不到的那一面上是無盡的悲哀。
戴茗琪絲毫沒有察覺,也沒回答,轉(zhuǎn)身就出了門往自己班的方向走過去。
一班和二班聽上去是隔壁,但在這里,確實是隔了一個長長走廊的兩端。
羅思遠拿著筆記本的手上一個用力,本子上出現(xiàn)了明顯褶皺,隨即手腕用力,本子跟大鵬展翅一般,旋轉(zhuǎn)著就飛到了蔡奕桌上,剛好壓下蔡奕新翻下的一頁。
蔡奕唇角扯動,拿起筆記本似乎不經(jīng)意的翻開,動作閑散,笑容帶著邪性,很不符合他的認(rèn)真努力正直高冷的學(xué)霸人設(shè)。
“羅同學(xué),今晚上99號公館約一下嗎?”
清清淡淡的嗓音。
羅思遠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僅是說話的語氣腔調(diào),更重要的是,話里暗含的意思。
眼角上揚,羅思遠三步并作一步,疾速而不失優(yōu)雅,回到了座位上,還把凳子往蔡奕那里湊近了一點。
“我說,蔡第一,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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