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哥,你在哪?出大事了。”楊博在電話里焦急的說。
“我剛走到門口,什么事這么著急?”
“快,快點回來,我剛才看到嫂子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走了,我在六樓電梯口等你?!?p> “什么?你等著我,我這就回去?!痹丑@慌失措。
他穿過人群焦急的跑到電梯門口,可是電梯還在上面,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他只好匆忙攀爬樓梯,像風(fēng)一樣快速前行。他一鼓作氣的跑到六樓,中間不敢有半點停歇,因運動量增大,豆大的汗珠布滿了臉頰,滴濕了衣服。
他微微的喘著粗氣:“楊博,他們在哪?”
“你終于來了,他們在603,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曾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不得不強迫自己穩(wěn)定心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了,萬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心里害怕著,擔(dān)心著,又深深的自責(zé)著。
“這樣……”他們竊竊私語。
“咚咚咚!”
朱慕容坐在沙發(fā)上正在上網(wǎng)查閱資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哪位?”朱慕容問道。
“先生,您好!我們是酒店管理人員,剛才有顧客反應(yīng),他退房時在房間里落下了一樣很重要的物品,所以特別來尋找,給您造成了困擾,請多原諒!”楊博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朱慕容合上電腦,起身去開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突然一道結(jié)實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一陣生疼。他晃了晃神,就看到對面兩個陌生的男人向自己撲來。
曾斐和楊博一左一右的挾持著他的胳膊,試圖把他摁在地上,朱慕容激烈的反抗著,場面一度失控。
楊博恨恨的對他說:“淫賊,敢碰斐哥的女人,你活膩歪了吧!”
朱慕容一聽這話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一腳踹在楊博的腿彎,轉(zhuǎn)眼就和曾斐往門外撕扯打作一團。
楊博站在一旁看著,卻怎么也插不上手,只能干著急。
朱慕容生氣的說:“原來是你惹的小顏子傷心,今天我非替她好好教訓(xùn)你。”
曾斐也不甘示弱,回擊道:“你拐了我媳婦兒,我跟你沒完!”
他們二人近身肉搏,各不相讓,身上掛了彩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們默契感十足的同時松手向后退去,癱坐在地上靠著墻,大口的喘著粗氣。
“斐哥,你怎么樣?”
“沒事,你先回去吧?!?p> “斐哥,你一個人,行嗎?”楊博擔(dān)心的問道。
“放心!”
楊博一步三回頭的向電梯走去。
“你認識柴顏?”曾斐打破寂靜,率先開口。
“我是她哥哥?!?p> “哥哥?她從來沒有說過她有哥哥?!?p> 朱慕容突然痞痞的笑著:“也許將來就不是了,誰說的準呢!”
曾斐溫怒的看著眼前這個很危險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字面上的意思?!?p> 朱慕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房間走去。
“時間很晚了,恕不遠送!”他攆客意思明顯。
“我媳婦兒在你這真是有點打擾,我這就把她抱回去?!闭f著就向臥室走去。
朱慕容不怒自威:“你敢!”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柴顏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一覺解千愁。而他們兩個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朱慕容在沙發(fā)里窩了一夜,周身舒展不開,極不解乏,曾斐和著衣服睡了一夜的地鋪,雖是夏天,可夜里還是涼氣甚重。
這一夜有人舒爽,有人難過。
天剛破曉,清晨六點的太陽就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暖暖的。
柴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坐起下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折痕累累。
“小顏子,起沒?吃飯了。”朱慕容的聲音響起。
“嗯,好!”
“??!你怎么在這?”她驚奇的看著曾斐。
“小顏子,洗涮之后來吃飯,等著你?!?p> 她低著頭走進洗手間。
他們?nèi)齻€圍坐在一張桌子上簡單的吃早餐,喝著豆?jié){配油條。柴顏看看曾斐又看看朱慕容,他們的臉都破了相,掛了彩,“噗嗤”一聲輕笑。
“媳婦兒,等會我送你上班?!?p> “三哥,你準備在這里呆幾天?”她高興的問他。
朱慕容含笑打趣她:“想我就直說嘛!我不走了,以后就天天陪著你?!?p> “還是沒個正經(jīng)!”
“媳婦兒,等會吃完飯,我陪你回家換身衣服吧?!?p> 柴顏繼續(xù)諒著曾斐,不理他。
“三哥,等會和我一起去買衣服唄!”
“哈哈哈哈,我樂意的很哪!”
曾斐頓時覺得滿頭黑線……
朱慕容本來今天就開始啟程回去,可遇到了她,又不忍離去,硬生生的就留了下來。
柴顏每天下班都會看到兩大美男爭相來接她,畫風(fēng)突然變得怪異,柴顏走中間,他們在兩邊守著。柴顏無論走到哪,身邊都守著兩大美男,回頭率都是百分之百。在別人看來,他們就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柴顏和曾斐還在鬧著別扭,她每天都去朱慕容那里蹭床睡,曾斐不放心她,就心甘情愿的去朱慕容那里蹭地板睡,朱慕容無疑成了那個最委屈的人。這種情況大約持續(xù)了半個月左右,朱慕容突然向她辭行。
“小顏子,我要回去了,醫(yī)院那邊催得緊,我還要努力工作掙錢,留著將來娶媳婦兒呢!”
“三哥,我舍不得你,不想讓你走!”她不舍的說道。
朱慕容抬起她的下巴,勾起嘴角壞壞的笑著說:“小妞兒,來,抱一個!”這些不正經(jīng)的話從朱慕容嘴角說出來,卻隱隱透著一股別樣的優(yōu)雅與從容。
曾斐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他們相擁的一幕,臉色突變,一把拉開柴顏,“朱慕容,你在干什么!”
柴顏沖著曾斐喊:“你干嘛?多管閑事。”
朱慕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言笑晏晏的說:“我在那里等著你,希望你隨時來騷擾我?!?p> 柴顏只是笑。
曾斐重重的說:“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那么一天?!?p> 朱慕容拉著行李箱往外走,背對著她擺擺手,“不用送了,回去吧!房子還有半個月到期,你先住著吧!”
“三哥,再見!”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朱慕容臨走時不敢回頭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停下腳步,追隨她左右。
“曾斐,你回去吧,我暫時住在這里,想清凈清凈……”
話還未說完,就猛的落入他結(jié)實的懷抱,他緊緊的禁錮著她的雙手,摟她入懷,吮吸著她的余溫。
她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全身仿佛被抽干了所以力氣,軟軟的依附著他,忘記反抗,只剩順從。
“我想要……”他囡囡的說著。
曾斐的大手來回摩擦著她的臉龐,突然碰到眼角的一抹余溫,他的動作頓時怔住??粗К摰臏I水劃過鼻梁,流到唇角。
柴顏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乖,我不強求你。”
她推開他,倚著墻蹲坐在地上,把頭埋在雙手里。
她哭著說:“原來你唱歌那么好聽,只是不唱給我聽而已?!?p> “原來你的心里不止我一個,她那么漂亮,沒有人看了會不心動的?!?p> “騙我前去,其實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們站在一起有多么般配?!?p> 她笑了:“是我太傻了,真的太傻了,我不該不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就闖進你的生活!”
她哭的有多傷心,笑的有多燦爛,他的心就有多疼。
他抱著她解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心里只有你,從來沒有第二個人。你既然已經(jīng)闖進了我的生活,就別想那么輕易離開,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你和她一起唱歌,一起玩游戲,一起親吻,我看見了,都看見了?!?p> “對不起,原諒我可以嗎?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我發(fā)誓。”他對她說。
她趴在他的懷里放肆的大哭,像是要把這幾日的委屈一掃而盡。
哭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穩(wěn)的呼吸聲,她趴在他的懷里,聞著他熟悉的體溫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