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相助!”楊海抱拳。
“和哈哈哈,無妨,你現(xiàn)在欠了我一個人情,遲早要還給我的?!钡码y笑道。
“前輩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幫我了嗎?”楊海繼續(xù)抱拳問道。
“唉,別人救了你一條小命,你居然一直追問為什么救你,成何體統(tǒng)!”
“晚輩不敢!”楊海趕忙答道。
德難劍莊揮了揮手,道:“呵呵,其實告訴你也無妨”
德難搖了搖酒葫蘆,又喝了一口酒,臉上浮上一股陶醉的神情。
“你我都是多情的種子?。 ?p> “呃...嗯?”楊海有些發(fā)懵。
“懷臥紅裙將進酒,對坐玉手撫瑤琴。慢解香衫佳人醉,夜來再吻朱砂唇。哈哈哈哈!快活!快活!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馳騁情場的高手??!”
“......那是你的風流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有,當然有關(guān)系,難道你面對那側(cè)臥在身旁的美人熟睡的側(cè)臉時,會無動于衷嗎?”
“我是逍遙劍莊的弟子,對女人不感興趣......”
“其實感不感興趣不是說出來的,你以前每天就窩在逍遙劍莊里面,連個女的都看不見,人家出家人還能有機會見幾次去廟里上香的女菩薩呢,你再瞧瞧你,我問你,你見過女人嗎?你這不是不感興趣,等水到了,自然就會形成一個水渠了嘛!”
“我的確是沒見過女人,可是我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吧!”楊海反駁道。
“怎么,不信?不信的話,你就沿著這條路一路向南走,走幾天的路程后應該就能到一個小鎮(zhèn)了,到時候你再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楊海也沒傻到別人讓往哪走就往哪走,只不過他剛從逍遙劍莊逃出來,楊斷山還在追殺他,反正是在逃命,去哪里不是去呢,這個德難幫助了自己逃離的楊斷山的追殺,雖然不知道這個算命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過肯定不會讓自己往楊斷山都手底下去送,至于德難到底想干什么,他也懶得去想,自己和他一無怨二無仇,再說了,德難要是想殺自己,就沒必要把自己從楊斷山的手底下救出來了。
“好,去就去!”
綠水悠悠,游魚擺擺。
柳條對著自己水中的影子張牙舞爪,驚的停在上面的蝴蝶一下飛了起來。
夕陽斜掛。
胡依和胡影正坐在河邊的草甸上啃著剛烤好的青魚。
胡影身上中的毒已經(jīng)被守靈人用極其霸道的內(nèi)功逼了出去,胡影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許多。
這幾天,胡依為了讓胡影安心養(yǎng)傷就沒繼續(xù)趕路,胡依本來還想再讓胡影休息幾天的,可是胡影一直再跟胡依說自己的傷已經(jīng)全都好了,而且胡依也感覺到胡影的氣色恢復了不少,并且體內(nèi)的比之前還蓬勃了不少,這才決定明天就動身趕路。
夜空的繁星似乎總能勾起人們藏在心中的疑惑。
胡影枕著雙手躺在草甸上,那日在黃泥河上發(fā)生的事情不斷地在腦海里浮現(xiàn)。
那些黑霧從哪里來?為什么能進入到自己的身體里又變成了自己的內(nèi)力?
問題如柳絮一般密密麻麻的飄向胡影,惹得他心里發(fā)煩。
他知道,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肅清者傳到他身上的鬼靈。
胡影盤膝坐起,運轉(zhuǎn)內(nèi)力,將內(nèi)力聚在一起,沖擊丹田。
胡影的丹田已經(jīng)緊實無比,胡影的這一沖擊根本沒什么影響,之后胡影又連著沖擊了幾次,腦海中這才出現(xiàn)一個憤怒的聲音。
“小子,你干什么?”
“你終于出來啦?”胡影笑道。
“你沒事閑的把我叫出來干什么!”鬼靈怒吼道。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p> “說!”
“你到底是個什么?”
“嗯?”
“我在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有你這么問的嗎?”鬼靈反問道。
“你別管怎么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p> “我不知道?!惫盱`淡淡回答。
“不知道?”
“把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可沒說我是什么?!?p> “他為什么創(chuàng)造你?”
“觀賞著人們所上演的鬧劇,然后借某些人的手適當?shù)淖鲆恍┱{(diào)整?!?p> “什么?”
“聽不懂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知道。也不知道為什么,每一代鬼靈的傳承人啊,都有個暴脾氣.....嘛,也不能說是暴脾氣,就是會反對那一些本就不對的東西?!?p> “不對的東西,當然要反對了。”
“哈!我告訴你,你們?nèi)祟愔挥腥N人才會這么說,一種是孩子,另一種是傻子,最后一種,人們習慣將之稱為,瘋子,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
“你聽過,秦時趙高指鹿為馬的故事嗎?”
“聽過?!?p> “那你還不懂嗎?也只有小孩,傻子,和瘋子才會反對說那是一只鹿!”
“鹿就是鹿。”
“反駁的人,可是都被殺頭啦,你就不怕被殺嗎?”
“那我就先殺了他,不就好了。”
“哈哈哈哈,好!我問你,如果世界黑白顛倒,你怎么辦?”
“毀了這個世界!”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合我胃口!做一個純粹的滅世者,至于你做的到底是屠戮還是救贖,活下去的人自會評價。”
睡眠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讓人一下就從夜晚穿梭到第二天的早晨。
胡依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挺直身子,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胡影正盤膝打坐,在一旁練著功法。
“怎么起的這么早!”胡依胡依走到胡影背后打著哈欠說道。
“我都練一夜了!”胡影睜開眼睛慵懶的答道。
過了黃泥河沒走幾天就到了一片草原。
領(lǐng)頭的種馬正帶著馬群在這草原中奔馳,所踏過的地方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草香。
胡影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將這青草的香味全都吸進肺里,隨后才輕吐一口氣,說道:“終于到了??!”
“嗯!感覺我們從御霆山寨出來后走了好久?!焙勒f道。
“我們?nèi)フ艺夷睦镉腥税?!?p> 穿梭過這片平整的草地往深處走,在一個地勢稍高一些的山丘上又一個小村落,正是吃飯時間,縷縷青煙從村落中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