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英雄,他并不想擔(dān)負英雄所帶來的責(zé)任,但自己所熟悉的人處在危險當中,閻良天人交戰(zhàn)一翻,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
他的速度比警察們更快更急,就在兇手的刀要落在周敏身上的那一剎那,閻良一個背靠山將其撞飛出去。
“這小子力氣怎么會這么大?”兇手在剛才就感覺到了閻良的異樣,不過這時的感覺更為強烈,手中抓著的警察也不由的松開,不過即使這樣,那個警察也被硬生生的抓掉一大塊肉。
“你沒事吧?”閻良忙不迭的扶起周敏,周敏美目流轉(zhuǎn),最后只是搖了搖頭。
警察們持著防爆盾一擁而上,將兇手擠成一團,強弓之弩的兇手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強大的力量將沖上來的警察又原路擊飛。
兇手發(fā)出無聲的嘶吼,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拿著匕首沖向閻良和周敏,就算是死,他也要拉這兩人墊背。
閻良從來沒練過武術(shù),也不知道任何招架之術(shù),見兇手沖上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按照本能的,像學(xué)生打架那般將拳頭揮向?qū)Ψ健?p> 對方的匕首率先刺在閻良皮膚上,卻如同刺到一塊鋼板,“鐺”的一聲,匕首斷成了兩截,此時,閻良的拳頭已經(jīng)招呼到兇手腦袋上,“轟”的一聲,拳頭接觸的地方爆發(fā)出肉眼可見的真空地帶,緊接著兇手的腦袋直接碎成一灘,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一股只有閻良能看到的紅黑色的光芒從兇手尸體上涌現(xiàn)出來,瞬間融入閻良的體內(nèi),閻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力量又強大了幾分。
不過閻良暫時沒有關(guān)注那個點,只是趕緊掀開衣服,看到匕首刺到的地方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劃痕,車子劃了都不用報保險的那種,他的心里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所發(fā)生的事太過駭人聽聞,就算是兇手腦袋碎了,警察也比剛才謹慎得多,半晌不敢上去,拿著槍對尸體一陣掃射。
“別開槍了,他已經(jīng)死了?!闭l都沒注意,在三樓的欄桿上,一只三眼烏鴉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等一切結(jié)束這才化成人形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外面的灰色風(fēng)衣男子。
風(fēng)衣男子將證件拿出來,警察們瞬間不疑有它,按照風(fēng)衣男子的命令處理起兇手的尸體。
“你是周家的人?!憋L(fēng)衣男來到兩人面前,對周敏自顧自的說道:“江沙市傳承最悠久的古武家族,最擅使長槍。”
周敏只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風(fēng)衣男也不在意,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閻良,“至于你,不像是古武家族的,難道是異能者?”
閻良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問道:“古武家族是什么?異能者又是什么?你又是誰?”
“什么都不懂,那是異能者無誤了?!憋L(fēng)衣男笑了笑說道:“我叫蕭十月,隸屬于組織?!?p> “組織?什么組織?”閻良只覺得腦袋更大了。
“組織就是叫組織?!笔捠乱琅f溫文儒雅的笑著,一邊指著兇手的尸體說道:“你看到那個兇手了吧?其實他已經(jīng)不是人了,是被控制的異種?!?p> 今天接觸奇奇怪怪的事情實在太多,就算蕭十月告訴閻良對方是哥斯拉轉(zhuǎn)世他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而我們就是致力于解決異種的官方組織?!?p> 閻良似懂非懂,但他也聽出來,世界上還有許多和他一樣懷揣異于常人力量的人,懸著幾十年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至少他不會被當成怪物一樣被人研究就是了。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么多?”閻良好奇的說道。
“因為你問得多啊。”蕭十月很是當然的看著他。
閻良:“......”
“好了,不開玩笑了,因為組織大量需要你這種身懷異能的人,我告訴你這么多,就是想讓你加入組織?!笔捠铝ⅠR向閻良拋出橄欖枝。
組織是什么閻良都不知道,他自然是沒法答應(yīng)對方,蕭十月像是看透了閻良的想法,給他遞了張名片,說道:“你不需要現(xiàn)在就給我回答,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打這個電話?!?p> 因為有蕭十月在,警察們并沒有為難閻良和周敏,兩人從安全通道走了出來。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吧?”閻良之前已經(jīng)在空余時間拿到了駕照,便很自然的坐到了駕駛位上,周敏沒有多說什么便將車鑰匙給了他。
“不用,直接送我回去吧?!敝苊粲脻窦埥聿潦弥眢w。
閻良有太多的話想問,不過最后還是問到了周敏身上,“沒看出來,你看起來這么文靜,打斗起來卻那么厲害?!?p> 周敏飄逸的身形在閻良腦海里揮之不去,每個少年心里都藏著一個武俠夢,而周敏當時打斗的情形,很符合這個夢。
而周敏神情微微一滯,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之前的走馬燈......
她是古武家族的人,所以要比一般的小孩要付出的多得太多,從她記事開始,春去寒來,陪伴她的,永遠只有那桿銀色長槍,她一直努力努力再努力,爭取有一天能得到家族的認可,但現(xiàn)實永遠是殘酷的。
她在成人禮那天,比武敗給了其他家族子弟,于是她被告知,她被淘汰了,以后都不用再練槍了,堅持了十幾年的信念瞬間轟然倒塌,一次比武的失敗就否定了她十幾年的付出和努力。
別人在父母懷抱里嬉笑的時候,她在幾公里長跑,別人在游樂場玩耍的時候,她在和沉悶的木樁練習(xí),別人在戀愛談朋友的時候,她正抱著長槍睡覺......
這么多個枯燥的日日夜夜,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啞暗的泡沫般,一碰就破,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直至今天才醒過來。
“這輩子活得還真無趣啊?!敝苊魞?nèi)心再次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