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
“殿下,夫子來了!”夏荷的聲音響在門口。
蘇卿眼珠轉(zhuǎn)動了一下,指了指背后的繃帶和手臂的繃帶,看著祁月:“這樣都不放過本殿?。俊?p> 祁月也陰沉了目光:“殿下先躺著,月兒出去看看?!?p> 有人幫忙攆人,蘇卿當然高興,于是便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繼續(xù)淺眠。
門外——
“祁側(cè)君這般阻攔卑職,恐怕不合時宜吧?!鼻酁懢粗簧碜仙?,俊美無雙的祁月,面色不虞。
祁月也只有在蘇卿面前才會低頭,故此,青瀾君對他來說,只是小問題,根本不值得他去多費心思。
“我再說一遍,今日殿下重傷在身,任何人不得打擾!”祁月冰冷的眸子看向青瀾君,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可青瀾君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即一本正經(jīng)的從長袖中拿出了那根招牌神棍。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響聲響起,祁月抬眸看去,周圍的下人跪倒了一片,青瀾君堅決的聲音響在耳邊。
“見此神棍,如見吾皇!”
祁月渾身一震,轉(zhuǎn)身看向地上的夏荷。
夏荷看著祁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祁月垂下目光,一掀衣袍,屈膝跪地,俯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青瀾君收好神棍,緩步踏上了臺階。
祁月額頭扣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不算很長的指甲狠狠掐進了肉際。
這一刻,他好恨,恨自己的無用!
“側(cè)君,請起吧!”春雨,夏荷兩人一左一右將祁月攙扶了起來。
祁月站起身子,收拾好情緒,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我說青瀾君,本殿都這樣了,你還讓本殿陪你下棋?你有沒有人性?”蘇卿正趴在床上,憤恨的瞪著青瀾君。
青瀾君捧著一本《天子之道》坐在蘇卿床前,面不改色:“卑職知道殿下有傷在身,所以今日殿下不必陪卑職下棋,只需要好好聽卑職念書便好?!?p> 蘇卿白眼一翻,無奈的趴在了床上。
神啊,送我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
祁月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眸光一閃,默默退了出去。
藥老閣——
百里封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張臉都纏繞著繃帶,只余一只眼睛尚且完好。這些日子,祁月日日前來,悉心照料,卻不發(fā)一言。
美名其曰:贖罪。
可惜,許是傷了心神,自那日之后,百里封從未醒過。
“側(cè)君!”藥童俯身行禮,顯然對祁月的到來,并無多少意外之色。
“藥草準備好了嗎?”祁月抓了一把曬干的藥材,側(cè)頭問了問小藥童。
這個小藥童,是蘇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藥老手中要過來,放在了祁月手下。
畢竟藥老手底下的人總沒有哪個會是無用之人。
“準備好了,側(cè)君需要過去看看嗎?”小藥童生的眉清目秀,說話也知書達禮,祁月看著,只覺賞心悅目。日后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嗯?!陛p輕點了點頭,祁月示意同意。
青瀾君念完半本書的時候,蘇卿已經(jīng)趴在床邊,打起了鼾。
青瀾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什么我每次念書她都能睡著?
剛想伸手叫醒她,可剛剛抬手卻很輕柔的放在了她柔軟的發(fā)絲上。
不知為何,青瀾君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她。
蘇卿的確是傾世之顏,肌膚勝雪,美目盼兮,平日里幽怨瞅著他的時候,倒真是讓人心軟了幾分。
劉小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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