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雪櫻學院
一件淡黃色的襯衫,脖頸處還系著一個白色的領結(jié),搭配著白色的褲子,過肩的長發(fā)隨意的散落在后面,左手則是提著因為這身衣服而導致無法繼續(xù)別再腰間的長劍。
就是這身打扮,黃芪緩步走上了前往雪櫻學院的路上,右手不斷的撫摸著襯衫的衣角,心中卻是一團亂麻。
他從小就是孤兒,被村長從深林的某處發(fā)現(xiàn)并帶回了村子,吃著百家飯長大,一直住在村長的家中,與年邁的村長可謂是相依為伴。
他感謝村長,感謝村子,感謝村子里的每一個人,只是從這一件衣服上面他感覺到了完全不同于這些的東西,這是他在書里面才能夠感受到的東西——母愛。即便他知道這股母愛并非是對他而來。
“等一等!”
正在黃芪心中一團混亂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讓他抬起頭看看著周圍。
這已經(jīng)到了雪櫻學院的范圍,穿過了這個十字路口,一個巨大的石碑正立在馬路中間,上面頗為肆意豪放的寫著四個字:雪櫻學院。
“前面就是雪櫻學院的區(qū)域,除非學院的人不允許進入。”一個少年從旁邊的墻角緩步走了出來,穿著同樣的白袍,開口說道:“如果你是學院的人,請出示你的學生證,或者是魔王令?!?p> “我來自鳴先村,是過來報名的?!秉S芪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的口袋掏出來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此人,繼續(xù)的說道:“這是村子開的身份證?!?p> “報名來的?直走,主樓四樓?!贝巳穗S意的看了一眼,便將之扔給了黃芪,轉(zhuǎn)身重新的站到了墻角,如同被罰了面壁一般。
不過黃芪自然沒什么心思想這么多的事情,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朝著前面繼續(xù)走去。
而接下來的路程并不遠,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兩邊的街道逐漸的化作了層層樹蔭,隨之出現(xiàn)的則是攔在了這條路盡頭的建筑物。
這是一間共有四層的主樓,看起來充斥著規(guī)則的流線,還有那像是葫蘆嘴一般的大門跟著階梯,也是一派雄然,加上偶爾走過的白袍少年少女,青春活力盡然展現(xiàn)。
“這就是雪櫻學院么?!秉S芪的心頭不由得感嘆,隨即這個念頭讓他自嘲著搖了搖頭,邁開步子踩上了那乳白色大理石搭建的階梯,而這一瞬間,仿佛讓他毫無芥蒂的融合了進來。
左手緊握著長劍,黃芪徑直走上了四樓,卻也不由得愣在了轉(zhuǎn)角處,呆呆的看著里面。
這第四層與下面三層截然不同,不同于下面的規(guī)律與潔白,這里一片空曠,似乎是這一整層都被打通成了一間屋子,十幾個人正在正中心站著,看著距離轉(zhuǎn)角處不遠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交手。
不過說是交手,黃芪并未看到之前的情景,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那個少年正在被對手的少女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現(xiàn)在正躺在地上不自主的呻吟著。
而那個少女則是隨意的撇了撇嘴,一臉冷漠的瞥了一眼發(fā)呆的黃芪,轉(zhuǎn)身走到了那十幾個人旁邊。
“咳咳,你通過了?!蹦鞘畮讉€人中間的老頭輕輕的咳湊了一聲,無奈的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便走到了那少年的旁邊,開口說道:“讓這個學長帶你去寢室,相關手續(xù)讓他明天給你送過去?!?p> 說著,那十幾個人里面又走出來了一個少年,過去攙扶住了躺著的少年,燃燒著腳步朝著黃芪走了過來,與黃芪擦肩而過,投以了一道悲憫的目光,便徑直下了樓。
“……”黃芪看著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劇情,不由得輕眨了眨眼睛,,偏過頭卻看見那老頭正朝著自己揮了揮手。
“小伙子,是過來參加報名的吧?過來?!?p> 黃芪聞言,緩步走到了那十幾個人跟前,眼神不由得瞥了那個少女一眼,緊跟著拱手道:“鳴先村,黃芪。”
“黃芪?”那十幾個人里面有一個中年人忽然開口說道:“我聽狩獵小隊的人說了,似乎是今天上午的那件事情的小伙子?!?p> “哦,我也有所耳聞。其他人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你若是留下來總會知道的?!崩项^眉頭輕挑,看著黃芪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少女道:“我是考核導師,這是我們學院的紀律委員,李如月,你的考核便是接下她十招。”
“十招?”黃芪眉頭輕皺,雖然他知道這個李如月會很強,但是這個說法的確讓人不爽。
“你會感謝我們的。”那個中年人輕笑著搖了搖頭,瞥了一眼依舊冷漠的李如月,伸手從手里的袋子里面掏出來了一個木盒子,扔給了面前的黃芪,開口說道:“這是鳴玉,感應完了之后無論成敗,你與李如月比武,十招一過,你便是我雪櫻學院的魔王了。明白么?”
“我懂了?!秉S芪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手中的木盒子,包裝非常精致,上面雕刻著看不懂的花紋,與之相比里面則是單調(diào)許多,只有幾張布包裹著一塊長方形的白玉。
白玉上面沒有任何的瑕疵與雜色,模樣毫無美感,不過這便是大多數(shù)超脫五普通人類魔王實力的根源,因為還有一部分人類的確不曾覺醒,卻依舊成為了魔王甚至大魔王。
黃芪伸手拿起來了鳴玉,后者仿佛在他的手中受到了指引,緩緩地化作了一攤白水,緩緩地送去了黃芪的手掌之中。
這讓黃芪不由得心頭一緊,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了眼前一黑,緊接著是無盡的風暴在體內(nèi)肆虐,不過并沒有什么痛苦,因為這些都是在數(shù)秒鐘之內(nèi)屬于發(fā)生,之后便恢復了尋常,似乎剛才只是一場短夢。
緩緩地睜開雙眼,黃芪感覺自己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卻也說不上來,只得看著對面的李如月,沉聲道:“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