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慢慢的清醒,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般陽痛快,仿佛自己體內的一道封印被解開,此刻升上云端。
不過這種感覺之持續(xù)了數秒鐘,隨即一切去潮水逝去,黃芪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淡金色的天花板,正中間還有一座復雜的金色燈籠,此刻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有些舒適。
“感覺如何?”床的旁邊坐著一個身影,正是李如月,不過此刻的她已經換掉了那一身白袍,換成了學院的制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精致小西裝,下身則是一個垂膝的白色裙子,搭配著那白色小皮鞋、白色長筒襪以及那垂肩的三千青絲,讓轉過頭來的黃芪愣在了那里。
“還沒恢復意識?”李如月眉頭輕蹙,伸手放在了黃芪的額頭處。
黃芪則是連忙坐起了身子,輕喘著氣說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一間屋子,全是淡金色的風格,頗為奢華。整間屋子不大,卻五臟俱全,一張床、一個椅子,旁邊還有一張放東西的桌子,以及對面掛在墻頭的電視機。
“看起來你沒什么事情了。”李如月往后一靠,雙手一抱,隨意的打量著床上的黃芪。
黃芪瞥了一眼李如月注視著他的眼神,不由得渾身一顫,緊皺著眉頭問道:“什么事?”
“歡迎加入雪櫻學院,現在你是一年級的學生,光榮的成為我的學弟?!崩钊缭掳延沂址旁诹讼掳蜕?,繼續(xù)的說道:“實話實說,你是將近兩年來,天賦最高的新生?!?p> “天賦?”黃芪記起了鳴玉帶給他的變化,開口說道:“你說的是那個覺醒?”
“不錯,那是常說的覺醒,被分為九級,你是這一年來第二個五級以上的人,不過現在的你沒有辦法具體測試你是幾級?!崩钊缭螺p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旁邊桌子上放著的一套制服,道:“那是校服,上面還有你的學生證和魔王令。”
“校服?”黃芪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李如月的衣服,緊跟著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病號服,不由得抬起了頭,低聲問道:“我的衣服……”
“顯而易見?!崩钊缭鲁諢o一人的屋子瞥了一眼,擺擺手繼續(xù)說道:“我給你換的。”
“什么!”黃芪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手足無措的走到了衣服旁邊,在那桌子旁邊繞了大半圈才繼續(xù)的說道:“你……你先出去一下,我換衣服……”
“我也是第一次給男的換衣服,你怎么反而跟少了塊兒肉似得?!崩钊缭螺p咬著牙站起了身來,轉身走到了門口,冷聲說道:“是我讓另一個男的給你換的,哼!”
“砰——”
黃芪看著李如月出去之后被后者狠狠關上的屋門,輕輕的松了口氣,緊跟著轉身換上了旁邊的衣服,并隨手把那個學生證的小本本和那塊兒黑色的令牌揣到了口袋里面,轉身跟著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李如月正倚著欄桿,從這個三樓看著外面的樹林,聽見了黃芪出來的聲音也并未有任何動作。
“學……學姐?”黃芪走到了李如月的身后,一身的白色精致小西服,配合著不知何時被剪短了的發(fā)型,倒是一派小白臉的模樣。
李如月一臉冷漠的轉過身來,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挺合身。”
黃芪依舊有些手足無措,眨著眼睛問道:“學姐,我換下來的那一身衣服在什么地方?還有我隨身攜帶的那柄長劍?!?p> “你的隨身物品都被人帶回你的宿舍了,不用擔心?!崩钊缭螺p嘆了口氣,看著黃芪緊張的模樣,冷漠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繼續(xù)的說道:“至于你的那柄長劍,這就要說到接下來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黃芪聞言一頓,隨即很快便想到了,開口問道:“最后的那群花瓣?”
“不錯,那并不是正常覺醒能夠到達的能力?!崩钊缭聡烂C了起來,沉聲說道:“這說明你在最后的一剎那二次覺醒了?!?p> “二次覺醒?”黃芪一臉茫然,他從未聽說過這個詞語。
“很少有人能夠二次覺醒,即便是有,兩次覺醒的時間跨度一般來說也不會小于三到五年,而這又是一個讓我們驚訝的問題?!崩钊缭聦σ曋S芪的眼睛,繼續(xù)的說道:“你在同一天時間,直接兩次覺醒完成,這可是傳說中都沒有的事情?!?p> “那……”黃芪聽著李如月的敘述,心頭卻是一緊,太過于耀眼可并非什么好事情。
“大魔王已經封鎖了消息,除了目擊者不會有其他知情者。”李如月伸手拍了拍黃芪的肩膀,開口說道:“一會兒你要和我去見大魔王,她為人溫和,不用緊張?!?p> 黃芪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退后半步,躬身道:“多謝師姐。”
“不要叫我?guī)熃?,叫我如月就行?!崩钊缭螺p輕一笑,嘆了口氣說道:“我很喜歡你,如果我弟弟還活著,他應該和你現在差不多?!?p> “???”
“沒事,我們走吧?!崩钊缭麓驍嗔它S芪的聲音,轉身朝著旁邊的樓梯口而去,同時的開口說道:“記住,不要在學校里面惹是生非,我是紀律委員,六親不認的那種。”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