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德煉說完,李羽軒用手輕輕掩住了嘴,只是通過看他的眼睛可以發(fā)現(xiàn)他有憋笑的嫌疑。
面對聶德煉的發(fā)問,若是私下尹安然大可一賭氣閉口不答,但是今日江湖大家都在她不能丟了尹家的顏面,讓別人以為她尹安然是個不成事的人。她只好說“不是”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看來尹老莊主您,確實(shí)有些多慮!”李羽軒清冷的聲音響起,到是把聶德煉嚇一跳,一般對這種事情李羽軒都是不參與不發(fā)表意見的。
倘若只有聶德煉一個人起哄還好,現(xiàn)在就連李羽軒都說話了,尹柭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只好干笑兩聲承認(rèn)是自己多慮了。
顧楮墨輕輕摸了摸殷靈的頭發(fā),轉(zhuǎn)而眾人說“各位前輩吃好喝好,晚輩一會就來招待你們?!比缓笤诒娙俗谱频哪抗庵袔е箪`離開了,夫妻對拜都沒有拜,他擔(dān)心還有人想要找殷靈的麻煩,畢竟在這里,他顧楮墨也是個外姓,尹家莊并不是他的家,這里的眾多人除了聶德煉和李羽軒怕是鮮少有人會站在自己這邊,他不想讓殷靈在這里讓大家為難!
看著離去的顧楮墨,聶德煉忍不住感嘆“色字頭上一把刀?。∵@嫂子固然美,可看剛剛的形勢,明顯大家對這個女子并不滿意啊!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尹安然長得也不差???!”李羽軒聞言側(cè)過頭看著聶德煉一臉嫌棄的說“你沒發(fā)現(xiàn)楮墨看那女子的眼神都格外溫柔嗎?這種愛情,你這個流連花叢的人是不會懂的!”
“嘖嘖嘖,我不懂?!你這個片紅不沾身的人就懂?你碰過女人嗎?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聶德煉不甘示弱的回?fù)?,倒是也堵得李羽軒沒話說,因?yàn)橛幸稽c(diǎn)最重要的一點(diǎn)確實(shí)他沒碰過女人無論那種形式的。
就這么對峙了一會兒,聶德煉和李羽軒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只見聶德煉猛地起身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哎呦,坐累了。羽軒你吃好了沒?吃好了陪我出來走走!”李羽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好!就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坐在上座的尹柭,繼而壓低聲音對李昌驥說“爹,我離開一會,你切莫要亂說些什么!”李昌驥眨了眨狐貍般的小眼睛,應(yīng)允。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出了大廳,剛出大廳就見聶德煉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李羽軒笑著搖了搖頭也是一閃。就這么兩個大活人就消失不見了。
微風(fēng)輕起,腳尖點(diǎn)地。聶德煉和李羽軒就這么出現(xiàn)在顧楮墨身邊,“怎么了?你今日大喜,不去前面應(yīng)付那些老前輩,你叫我倆過來干嘛?”聶德煉率先開口問,李羽軒同樣疑惑,但他只是挑眉看著顧楮墨,并沒開口。
顧楮墨看著二人長舒一口氣“殷靈的身份”顧楮墨有些欲言又止?!耙箪`?誰是殷靈?”聶德煉有些疑惑,一手搭著李羽軒的肩滿是慵懶,李羽軒嫌棄的搔走他的手鄙夷的說“嫂子!”
這時聶德煉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聽到你叫靈兒呢!“殷靈的身份怎么了?”李羽軒問出了下半句,“殷靈???等等!別說話,我想想!”聶德煉打斷正打算說話的顧楮墨,托腮陷入沉思。
李羽軒白了他一眼,示意顧楮墨繼續(xù)往下說,“??!”又是一驚聶德煉這么一聲,直接讓李羽軒錘了他一拳“聶德煉你一驚一乍想干嘛?”聶德煉沒有像往常那樣和他貧嘴,而是一臉嚴(yán)肅,看這個顧楮墨小心翼翼的說,“顧楮墨,你口中說的那個殷靈不是魔教那位吧?”
此話一出,顧楮墨和李羽軒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奥櫟聼捘阏f什么呢!這要是你爹他們知道了,非得把楮墨廢了不可!”李羽軒呵斥道。“你怎么知道的”顧楮墨眉頭緊皺顯然有些不安,只是他這句話就敲實(shí)了方才聶德煉的話。瞬間氣氛嚴(yán)肅了,聶德煉本來還有些玩世不恭,就這一刻嚴(yán)肅的像李羽軒上身,李羽軒睜大的眼睛則充分表示了這件事的難以置信。
“所以說,楮墨你去了一趟魔教,把魔教未來的教主拐出來了?!”聶德煉憋了好一半會兒,就說出這么一句。顧楮墨看著他,無言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羽軒此時有些混亂終于在兩人說話的空隙問上一句“德煉,你怎么知道殷靈是魔教的?魔教根基龐大,但向來為世人所知道的也只有當(dāng)任老教主殷禛和魔教二當(dāng)家洛無啟,關(guān)于殷靈的傳聞少之又少,基本上沒有人知道?!?p> 聶德煉看著李羽軒有些驕傲的說“看!這就是你與我的不同了,你當(dāng)真以為我那美人窟就只是養(yǎng)幾個美女那么簡單?我知道的事兒,多著呢!沒事多跟我去逛逛那煙花地,百利而無一害?!?p> 顧楮墨看著聶德煉不由得問,“你那美人窟有幾個人知道關(guān)于殷靈的事?又知道多少?”眼神犀利,看得聶德煉和李羽軒心中發(fā)毛。“沒多少,沒多少,這些事其實(shí)都是我一個朋友給我講的,我那朋友是有些來頭的。我倆有緣遇上,就聊了聊,他說他喜歡一個女子,這女子正是嫂子!”“洛無啟喜歡嫂子?”不得不說,李羽軒腦子確實(shí)好,聶德煉語畢他就立即領(lǐng)會了。
都說,魔教教規(guī)森嚴(yán)魔教教徒?jīng)]有命令不可擅自離教,而且能與聶德煉在一起把酒言歡的一定不會是俗人,排除殷禛,只有洛無啟有這個可能。
聶德煉贊許的拍了拍李羽軒的肩膀,比了個大拇指!可顧楮墨這時,眉頭卻皺的更緊了??粗欒臉幼?,聶德煉和李羽軒心中了然,這事得壓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楮墨要不你倆和離吧!”李羽軒盯著顧楮墨的眼睛嚴(yán)肅地開口,“去!李羽軒你能想一點(diǎn)人想的方法不?什么和離,怎么和離,且不說今日是楮墨大婚,就沖嫂子的背景,這要是讓魔教知道他們未來的教主大婚當(dāng)日就被迫和離了,你就等著看到時候楮墨怎么死的吧!”聶德煉此時都巴不得給他的嘴堵上,看李羽軒就像在看二傻子一樣。
“靈兒已脫離魔教了,日后也在不會回去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以前的身份特殊,不能被師傅他們知道,若是暴露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顧楮墨心中滿是憂慮。
以前沒回到尹家莊的時候,他就在想這件事,還沒做好準(zhǔn)備。尹安然就出現(xiàn)了,猝不及防!把一切都打亂了,今日看著師傅看殷靈的眼神,顧楮墨心中更是憂慮了。殷靈現(xiàn)如今已為了自己與脫離了魔教,他不能辜負(fù)了她,在這不安分的世道中,殷靈能依靠的只有他了,他顧楮墨必須給殷靈撐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