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叫人注意到他,以防他有什么舉動。對了,和月鷹門談的怎么樣?”
聽夏中震這么一問,凌逸恒眉頭緊蹙,“他們說,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放人,但他們保證,如果他們在搬離京都前,還沒有得到東西,就會殺了杜小楓,也算是提我們以絕后患。”
“哼!你信了?”夏中震手掌用力一捏,茶杯砰的一聲碎裂,他嘴唇緊抿,嚴厲的看著凌逸恒,那深邃的瞳眸就像是一潭深井,讓凌逸恒內(nèi)心一顫。
“外公莫要生氣,逸恒怎么會相信月鷹門的鬼話!”凌逸恒被嚇得倉促著單跪在地上,把頭埋地低低的,不敢去看夏中震的眼睛。
雖然說外公對他很好,但是他真的很怕他,對他的恐懼甚至是超越了自己的父皇。
“起來吧?!毕闹姓鹌沉搜鄣厣系牧枰莺悖劾镩W過一抹輕蔑。
對于凌逸恒,他完全是因為這是他唯一女兒的兒子,也是他夏家唯一的后代,愛屋及烏罷了,但只要一想到他的體內(nèi)流淌在凌家的血,他都覺得厭惡。
凌逸恒重新站了起來,坐回座位上,只是目光直視前方,不敢去看上位之人的眼睛。
夏中震沉默一會兒又繼續(xù)嚴厲說道:“如今整個杜府已經(jīng)從中垣大陸上消亡,杜小楓是唯一一個知道青寨城城主印在什么地方的人,月鷹門已經(jīng)窺視城主印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便殺了杜小楓。”
“逸恒定會找機會,在月鷹門搬離京都前,把杜小楓解決掉。”凌逸恒心速加快,一股緊張感和恐懼感一涌而上。
“哼!”夏中震睨了凌逸恒一眼,那是一種看廢物一般的眼神,“也怪你當初辦事不力,居然留下活口。要不是怕被皇上的眼線發(fā)現(xiàn),也不會和月鷹門合作,沒想到月鷹門這次居然出爾反爾,既然他們?nèi)绱耍且膊灰直竞畈豢蜌饬?!?p> 夏中震說這話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稍不注意就會惹火燒身。
凌逸恒直冒冷汗,他是見識過自己外公的手段的,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茍延殘喘,他也能無動于衷的讓人身上的肉把一點一點的割下來,讓他失血而亡。
他鎮(zhèn)住腳步站起身來,伸出冰涼的手指朝夏中震鞠躬,“逸恒府里還有事,就先告退了?!?p> “等一下。”夏中震抿嘴,嚴肅的表情和鷹一樣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童尚書府那里怎么樣了?”
“外公放心,這次花朝宴會上,逸恒會向父皇請婚,娶童尚書府嫡女為側(cè)。”凌逸恒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說錯一句話。
“只是一個小小的尚書府還不值得你堂堂大皇子去攀親,童吟和童蕭是親兄弟,如果能把童吟抓在手里,等你以后掌握大局后,童蕭手里的飛狼軍自然也是你的?!?p> 童蕭手里的飛狼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若是能牢牢的抓住,那可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逸恒謹記于心。”不知道為什么,夏中震在提到童將軍府的時候,凌逸恒腦海中閃過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最后那抹身影轉(zhuǎn)換為一張絕美的容顏。
要是,能娶到那個女人,該是件多么美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