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土聞言,大喜。趕緊跟隨著姬然向莊主府院內的一間偏房走去。
甫一走進那偏房,相土的眼睛就亮了!
只見那偏房內,豎著一排排的木架,而那木架上,則豎列著一件件各色各樣的兵器!刀叉斧鉞,一應俱全!
相土面色激動地走進了房間,在那一件件兵器前駐足,一件件地仔細觀察,口中抑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聲地贊嘆。
姬然也不打擾,只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待著。
終于,相土將那一屋子的兵器都給看了一邊,這才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姬然,道:“然兒,你看我用哪一件兵器合適?”
姬然笑了,說道:“這房間內,沒有你的兵器?!?p> 相土聞言,面色微變,不由地大聲道:“為何?!”
姬然笑了笑,說道:“聽皋子說,大司馬善于用槍,同時那長斧耍的也好。故而,小子結合二者,專門為大司馬打造了一件兵器。請大司馬隨我來?!?p> 相土聽聞,這姬然居然專門給他量身打造了一件兵器,心中不由興奮起來,同時也懷有更多的期待。
相土跟著姬然來到了姬然的房間,卻見在墻角處的一個木架上,橫躺著一件造型怪異的兵器!
姬然走到那兵器跟前,笑著對相土說道:“請大司馬過目,這件兵器,你可還滿意?”
相土此時根本沒時間搭理姬然,只是緊緊地盯著木架上的那一件形狀怪異的兵器。
就見,那兵器,長約七尺,通體黝黑,型似長槍,卻不是長槍,因沿著那槍頭向下,大約半尺的距離,竟有兩把斧頭,分列在那矛桿兩邊。不,應該不能說是兩把斧頭,應該是一把!是一把雙耳斧!
就見那矛頭、雙耳斧刃,都是隱隱閃著森森白光,透著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
相土越看越激動,這兵器,帶勁!刺,可為矛;掃,則為斧。且兩邊開刃,左右橫掃,俱是殺傷力巨大!
相土忍不住地將那兵器拿在了手里,掂了掂。嗯,重量也剛剛好!
此時相土似乎已經(jīng)沉迷于那兵器之中,也不理睬姬然,拿著那兵器,直接出了房間,來到院子里。
就見相土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猛地大喝一聲,緊接著,便將那兵器舞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里,寒光閃閃,殺氣逼人!
揮舞了一會兒那兵器,相土終于回過神來,意猶未盡地走到姬然面前,一臉激動地說道:“這件兵器好!太好了!很適合我,我喜歡!太喜歡了!”
看著相土激動成語無倫次的模樣,姬然也笑了,道:“大司馬喜歡就好。這本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兵器?!?p> 這時相土才想起出言相謝。話說,這相土作為夏國大司馬,一向是架子不小,要想讓他說聲謝,卻也實在不容易。不過今日姬然為他量身打造的這兵器,太合心意。若此時還不能說個謝字,怕是他自己心中也過意不去。
相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問道:“然兒,如此精妙絕倫的兵器,卻不知叫做什么名字?”
姬然笑了笑,說道:“這件兵器專為大司馬打造,有槍頭,有雙耳斧刃,不妨就叫它斧耳槍,如何?”
“斧耳槍?”相土想了想,點頭道:“不錯,這斧耳槍之名,確是貼切。好吧,就叫作斧耳槍!這把斧耳槍,以后就是我相土上陣廝殺的唯一兵器了!”
相土說完忍不住地仰天大笑起來,而后,便傳隨從騎兵,帶人將那一百件兵器統(tǒng)統(tǒng)給搬走了。
在這搬運兵器的間隙,姬然和相土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姬然趁機又向相土交代了一下這兵器保養(yǎng)方面的事情。打造這些兵器的生鐵,可不是后世的不銹鋼。故而,對于這些兵器,防銹則是最重要的。
姬然交代相土,鐵質兵器,要防水,多擦拭,如有條件,可用帶有油脂的皮毛擦拭云云。
終于,兵器全部搬到了相土的軍帳。
因相土急著行軍至那有仍國,故而,也不再多停留,就此與姬然告別。
相土翻身上馬,看了看站在他馬旁的姬然,想了想,說道:“然兒啊。我知你是曠世奇才!別的不說,單是這馴馬、煉鐵,便是造福千秋萬代的大功績。你有如此才能,一直在這有莘國內,似乎是有點屈了才能。我此前曾向夏后相提起過你,夏后對你之才能,也是十分欣賞。這一次,夏后也讓我?guī)г捙c你,是否愿意前往商?一輔助我夏后驅逐東夷,重新一統(tǒng)我大夏河山!”
相土此番話,算是肺腑之言。姬然聽了,自然也不好直接回絕。
姬然想了想,道:“承蒙我夏后、大司馬抬愛。小子誠惶誠恐,不勝感激。只是,如今這煉鐵之事剛剛起步,還有諸多事情需要我親自來完善。故而,現(xiàn)在去商的話,小子覺得尚早。請大司馬放心,待我將將這手頭之事辦的妥當?shù)臅r候,便會前往商,追隨大司馬左右?!?p> 手頭之事辦妥?笑話,何時辦妥?這煉鐵之事才剛剛起頭,又去倒騰銀器、錢幣。這事兒一件連著一件,誰知道你姬然可有事情辦妥當?shù)臅r候?
話又說,姬然這公司老板剛剛當上,還未過癮。如今讓他離開,如何舍得?這也許才是他姬然的真心所想吧?
相土又看了姬然一眼,表情有些復雜地說道:“我知你小子心思機敏,你今日之承諾,我卻也不敢當真。不過,這也算你給了我一個念想。希望吧,希望有一日,你我能夠為收復我大夏河山,而并肩作戰(zhàn)!”
相土言罷,便不再啰嗦,只是向姬然拱了供手,道:“就此別過!”而后便一抖手中韁繩,騎馬疾馳而去。
只留下姬然一人站在風中凌亂!
嗨,還以為這個時常古板著臉的家伙,是一個好忽悠的呆貨呢,卻不知,卻還如此聰明。我這打太極的話,倒是被他給看出了端倪。姬然撓了撓頭,自我解嘲似地笑了笑,而后便轉身向莊內走去。
話說,一個月后,在有仍國與黃夷部落之間,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此戰(zhàn),大夏國大司馬相土率兵親戰(zhàn),憑借著騎兵之利,和全鐵兵器的優(yōu)勢,摧枯拉巧一般,一舉戰(zhàn)敗黃夷。
此戰(zhàn),逼迫黃夷,不得不轉靠陣營,投奔到夏國管理之下,并在此后數(shù)年,年年向夏國納貢。
而此一戰(zhàn),騎兵戰(zhàn)術、鐵制兵器作為戰(zhàn)爭之利器,也一時名聲大噪。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