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樂公公親自來給您送月例了?!?p> 打小跟著李璟燁的二喬喜出望外,見到皇帝身前的紅人連通報都忘了,直接將人引入書房。李璟燁立刻蓋住寫壞的策論,拿起一旁閑置的游記裝作兩耳未聞的樣子。
喜樂也不惱,上前恭恭敬敬見禮道“見過殿下,賀喜殿下?!?p> “何喜之有?”李璟燁放下書看了這小太監(jiān)一眼。喜樂此人他聽說過,三朝總管福全親手提點的徒弟,雖說平日未嘗有拔尖出頭之舉,只這身份也不敢讓人輕易忽視了去,平白慢待不得。不過今日不同,天子隨侍只隨天子一人,未曾聽聞結(jié)交親近他人者,喜樂忽然冒出頭來,讓他頗為不適。
“自是賀七殿下如虎添翼,與楚世子親上加親。今陛下無嫡長,儲位空虛,眾皇子不被青睞,獨殿下另辟蹊徑一枝獨秀,可喜可賀啊。聽聞江大人都為此事黑臉呢。”喜樂攏袖靜立,嘴里說著大逆不道的話,面上是看熱鬧的表情。
李璟燁厭惡道“坊間都是謠傳,我與楚世子乃數(shù)面之緣,遠沒有那么深的交情。”
“那小的更要恭喜殿下了,殿下看看這個。”喜樂遞給李璟燁一條冰絲帕,收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近幾日千余座寺廟起火,遍及大齊三十六州,其中以漠北為最,焚毀達三百余,無一處寺廟幸存?!?p> 喜樂瞇著眼問“殿下可看出這是誰的東西了?”
冰絲僅產(chǎn)于漠北瀚海一帶,寸縷寸金,每年皇室也只得三匹,全部采用江南織造法做成里衣供皇帝專享,而手上的這條,明顯不是織造局手筆,角落里粗獷豪放的猛虎暗紋,閉著眼都能摸出來是楚家的。
李璟燁沒有選擇隱瞞,他直接說出了答案。
“殿下再猜猜這是哪兒來的?”
李璟燁略微不悅,“公公有話直說吧,我打小在冷宮長大,教養(yǎng)不足,性子躁?!?p> 喜樂笑了,李璟燁的態(tài)度取悅了他,“這條帕子啊,是赤影拼死從起火的寺廟搶出來的。你說奇不奇怪,這好好的,軍營里傳絕密消息的物什,怎么就跑到那兒去了呢?”
“公公想說什么?”
喜樂抽回了李璟燁手中的絲帕,笑道“做人啊,還是留個心比較好,要不哪天就被人當這帕子,丟了,燒了,連個痕跡都不剩。”
李璟燁恨的咬牙切齒,又不能發(fā)作,只能半維持著冷笑道“公公多慮了,燁這里沒有好茶,就不再留公公了,二喬,送一送公公,雨天風大,別閃了舌頭?!?p> 他目送著喜樂一步步走出重華殿,心中的恨意與怒氣還是無法消散。一方面為了妹妹無端黃掉的婚事,一方面為了喜樂的挑撥。
他恨自己竟然隱隱相信,又恨事實的確如此。楚言確實不打算與皇室聯(lián)姻,可既然挑了自己的妹妹,總得有些不一樣不是。
為著親上加親。
他希望自己能與楚言有更牢靠的關系,一種永遠不會再離開的束縛。
楚言呢?他的厭惡如此清晰,甚至毫不遮掩。
漠北乃鐵板一塊,被玄甲軍護的滴水不漏,萬不會出現(xiàn)如此大的差錯,除非有人指使。而楚言為了造勢取消婚約,做的如此明顯,絲毫不曾顧及他和他妹妹半點感受。
楚言就像把快刀,然而有時候過于凌厲,不管是敵是友,只管斬殺盡興。
李璟燁無力的垂下雙手,低頭喃喃,“楚言,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能不顯得過于無能。如果有下次,我能幫你扛著點也好。這一燒,可別把自己的命都燒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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