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管她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二姨太根本就沒心思管其他的。
要不是剛才云靜巧攔著,她早就進去了。
雖然云靖宇這段時間對她很冷漠,對云靜巧也絲毫沒有半點父愛可言。
可那畢竟是她跟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見他情緒變得如此暴虐,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她一進去,便看到冷臉坐在椅子上一口口抽著雪茄的云靖宇。
他以前很少碰這種東西,只有在應(yīng)酬的時候,才會偶爾抽一兩口。
可是現(xiàn)在……
從他抽雪茄的動作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有多差。
“老爺……”二姨太猶疑地叫了一聲,躊躇著往他走了過去。
云靖宇懶懶地翻了翻眼皮,見來人是她,便冷漠地將視線挪開了。
現(xiàn)如今,他身邊一個可信的人都沒了。
“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你還留在這兒干什么?”
猶記得當(dāng)年,她是一方名角,而他剛剛成為余家的上門女婿。
而后,在他們的策劃之下,余家變成了云家。
她之所以看上他,不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嗎?
如果他只是一個長工,她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吧!
現(xiàn)在云家垮了,她也應(yīng)該會走了吧!
云靖宇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突然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他算計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
“老爺,你說什么?什么一無所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二姨太倏地停住腳步,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站在門口并沒有進來的云靜巧聞言,突然就緊張了。
難道,她的預(yù)感要成真了?
“我說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云家的所有,都被人弄走了!”
“從今天開始,我云靖宇就是個只有一座空宅的窮光蛋!”
“從明天開始,所有的下人都會被遣散,沒人再會伺候你們了?!?p> “所有的一切,都得你們自己動手了!”
“呵!”云靖宇驀地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愿意留下來陪我過苦日子。”
發(fā)泄了大半天的云靖宇,原以為說出這些話會很難。
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不舍和不甘外,還有一絲難言的輕松。
終于,可以不用再費盡心思地去算計別人了。
“不!這不可能!”二姨太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聽見門外響起云靜巧那尖銳的聲音。
“我們云家可是禹城的首富,怎么會說垮就垮了呢?”
云靜巧瘋了一般跑進書房,情緒異常激動。
“阿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對不對?”
吳家一夕之間沒了,那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
誰讓他們做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兒。
可是他們云家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驀地,云靜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近乎咆哮著道:“是不是云輕語干的?”
“是她唆使蕭家干的嗎?阿爸,你說話??!”
從出事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云輕語的人,除了她之外,云靜巧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聞言,才回過神來的二姨太,不確定地問道:“老爺,真的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