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寇不語,只是盯著榕里,似在沉思。
榕里被南宮司寇盯得有些發(fā)毛,手里的信封在手里來回揉搓,她還是第一次欠錢,賭上了所有的尊嚴(yán)才說出要分期的話。見他一直不開口,榕里有些著急,額頭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流。
“到底可不可以,我肯定不會賴賬的,我給你寫欠條”怕他不相信,榕里轉(zhuǎn)過身要去收銀臺拿紙筆。
看到榕里著急,南宮司寇不徐不慢地說道:“或者你可以考慮當(dāng)我的私人糕點師,我就當(dāng)這筆錢是付給你的工資,怎么樣”
他一開始就想讓她屈服,可以來當(dāng)自己的糕點師。
榕里沒想到他竟然還惦記著讓她做他的私人糕點師,上次已經(jīng)拒絕了他,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死心。說不定,這次就是他給自己挖的坑,榕里心里暗暗地想。
“你放心,錢我肯定會還你,這是10萬,這是剩下10萬的欠條”榕里從收銀臺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早取出來的10萬元現(xiàn)金和一張欠條。
南宮司寇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不想做自己的糕點師,自己明明說了做他的糕點師,這些錢就不需要了,她竟然選擇打欠條也不來。在商業(yè)上從沒受過任何挫折的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受挫。為了可以讓她做自己的糕點師,他親自交代醫(yī)院不要給她看賬單,推掉重要的會議來給她送賬單,逼迫她同意,可是,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倔強。
榕里舉著錢和欠條,南宮司寇遲遲不接。榕里伸手要把錢送到南宮司寇的手里,剛要接觸到南宮司寇,南宮司寇的身體迅速向后彈去。
“錢和欠條我收下了?!蹦蠈m司寇伸手接過錢和欠條
“我不知道您的名字,名字處還需要補充”榕里拿起手中的筆
雖然見過幾次面,可是一直沒有機(jī)會介紹彼此,所以對他,榕里一無所知。
南宮司寇拿過榕里手中的筆,帥氣地在欠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南宮司寇,名字還是蠻好聽的,配上這張帥氣的臉,真真是潘安下凡。榕里看著南宮司寇簽下的名字暗自喃喃。
榕里也沒廢話,在欠款人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魚榕里。
“剩下的10萬,我會3個月內(nèi)還上,3個月后,請您過來拿錢”3個月,可以還上了。
南宮司寇接下欠條,把10萬現(xiàn)金放在了桌子上
“這10萬我先存在店里,我要隨時吃到你做的蛋糕,這是預(yù)付款”
榕里驚愕,10萬塊可以買多少糕點,這要吃到什么時候。
“南宮先生,我們店里沒有預(yù)存的業(yè)務(wù),您想吃隨時過來就行”她的店里從來都是現(xiàn)金結(jié)算,她從不給客戶推薦辦卡預(yù)存業(yè)務(wù)。
“我記得我可是債主”南宮司寇揚了揚手中的欠條
反正債主天大地大。
“我”榕里氣結(jié),誰讓他是債主那,等3個月后把他的錢還上,她一定要在店外豎一塊牌子,禁止某人入內(nèi)。
“媽媽,漂亮叔叔,”這個時候,在一旁完全被忽視的沐兒開口
榕里只顧著搪塞南宮司寇,忘了女兒。
“媽媽,你還沒給沐兒講這道題”沐兒撅著小嘴,她都已經(jīng)思考了好久,還是不會做,看到媽媽在跟漂亮叔叔算賬,她不好意打擾媽媽??墒撬钦娴牟粫?,只得開口向媽媽求助。
榕里還沒過去,南宮司寇倒是先一步走過去,拿起沐兒的作業(yè)本,作業(yè)本上的字龍飛鳳舞,南宮司寇額頭冒出幾根黑線
“你這是一個女孩子寫的字么,我看是螃蟹爬出來的吧”南宮司寇一臉嫌棄
“壞叔叔,你還給我”沐兒跳起來想要奪回南宮司寇手里的作業(yè)本。奈何她怎么是1米9身高的南宮司寇的對手那。
“不僅字丑,而且錯題連篇,她的智商是隨了你了么”南宮司寇回過頭對著榕里說道
榕里被南宮司寇說的臉一陣陣發(fā)熱,她承認(rèn),在教育沐兒這件事上,她一直都是采用放養(yǎng)的姿態(tài),成績不重要,重要的事開心。她并不指望沐兒能夠拿滿分,只要孩子高興,過得快樂就足夠了。所以沐兒的成績也有目共睹,出奇的差。。
“過來,我教你”
南宮司寇不理會滿臉不情愿的沐兒的抵觸,像抓小雞一般抓起沐兒放到椅子上,認(rèn)真地教起了孩子。
榕里看到南宮指導(dǎo)沐兒寫作業(yè)不禁覺得有些搞笑,從這位大爺?shù)囊轮俺鍪挚?,怎么也不像一個閑著沒事做的閑人,看在他是自己的債主,而且還賣力地為沐兒解答問題的份上,她暫時收起對他的排斥和抵觸,繼續(xù)揮動著手里的拖把。
過了一會沐兒做完題回到了后院,榕里才開口問“南宮先生,您是不是該離開了?!?p> 榕里好心地提醒道。這個點是上班的時間,而且她還要開門做生意,他這么一尊菩薩在店里,難免客人不會被他的氣場嚇跑。
“我看著很討厭么”南宮司寇又一次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挫敗,從來都是他趕別人,還從來沒有被人趕出去過。
“額”她并有這個意思,明明只是善意的提醒
“沒有,只是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想必你應(yīng)該是翹班出來的吧,另外,我要開門做生意了,沒有時間好好招待您”榕里連忙解釋,生怕債主不高興。
聽了榕里的解釋,南宮司寇心頭才算好受一點。
“我走了,好好賺錢”南宮司寇看看時間,沒有多停留。
目送南宮司寇離開,榕里終于喘了一口氣,殊不知他在的時間里,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家伙生出什么幺蛾子,看著桌子上他留下的10萬元,她又陷入到了惆悵里。
這廂從榕里店里出來,南宮司寇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跑在路上,一邊開著車子,一邊看著手里的欠條,魚榕里,呵,自從遇見她,他好像已經(jīng)被她趕出去好幾次了,這對他來說是頭一次,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向來都是想盡辦法手段挽留他,她們或多圖錢,期望有一天飛上枝頭成為南宮集團(tuán)的夫人,他從未沒有將其放到過心上,他與歐漾不同,歐漾喜歡女人,但是他不愛,女人對于他來說向來都是附庸,是決絕需求的工具罷了。
可是對于魚榕里,他竟然動起了耍弄的心思,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37年的漫長的歲月中,他第一次覺得有些寂寞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