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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黑發(fā)少年從手里拿出了一個圓盤,他走到了靠左邊的一棵較粗壯的樹木,只見那樹上有一個凹洞,大小與他手中的圓盤相等。
他將那圓盤按在其上,突然,周圍的土地“轟隆”震了一下,那樹木上面的表皮往前邊移動了一下,緊接著再往上移動,頓時,一個可容納一人通過的樹洞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他沒有招呼夜秋白眾人,直接從樹洞內(nèi)跳了下去,林雪緊跟其后。
“你們先,我在后邊。”夜秋白道。
段無決和夢晴同時點了點頭,走到樹洞前,先后跳了下去。
夜秋白走到樹洞邊,只見樹洞內(nèi)部似乎是一條通道,不知通向何處,夜秋白縱身一跳,順著通道滑了下去。
這條通道很曲折蜿蜒,時不時聽到些流水的聲音,突然,夜秋白感覺下面的空氣有些濃濁,眼皮一沉,竟睡著了,他的身體隨著那蜿蜒的通道順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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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夜秋白漸漸睜開了雙眼,他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下四周,只見周圍都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時不時有些許鳥獸的叫聲,甚至還有天空和太陽。
這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林雪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在何處。
夜秋白完全不會認為周圍有危險,這里已經(jīng)是靈師學院內(nèi)了,哪里還會有危險,只不過不知道主教學樓在何處,這里應該是學院的外郊。
突然間,他前邊的森林內(nèi)鳥獸驚動,草叢稀疏,似乎有人正往著自己這邊前來。
夜秋白站起身來,朝著聲音那個放向走去,漸漸的,聽到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很輕,很小心。
難道是內(nèi)奸?有人偷偷潛入進來了?但是,按照靈師學院的防備,不應該會這么輕松潛入進來,可是,這里也還不是靈師學院內(nèi)部啊。
夜秋白立刻謹慎了起來,可是,當他走到那腳步聲不遠處時,他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子,她的眼睛被白布遮住了,手中有著一根長棍,一下一下地點著地面,一頭黑發(fā)松散地披在腦后,身穿白色長裙,嫩白的皮膚似乎吹彈可破。
夜秋白的警惕心一下就放下了,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和自己年齡相仿,估計也是來報道,不過迷路了,但是看樣子,她似乎是個盲人。
夜秋白招呼了幾聲,可是那個女孩子并沒有回應,她只是一位的將長棍點地,如果前面沒有障礙物她就會往前走。
她現(xiàn)在所行走的方向正朝著夜秋白所處的方位前去,夜秋白心里暗自疑惑著,她現(xiàn)在難道是裝的嗎?
女孩子慢慢地朝著夜秋白走去,她自己并不知道,一步又一步,走得很小心,就連長棍碰到小花小草,她都會繞著走,只是走了沒幾步,她紅唇輕起,喘了幾口氣,又開始朝著前方走去。
夜秋白突然有些不忍,如果這是裝的,那演技也太好了吧,而去她的年齡和自己也才相仿。
夜秋白走上前去,正想帶著這個女孩子一起去學院,哪知當自己走近她,離她只剩下一臂距離時,她突然一慌亂,顯然是沒猜到自己的前面有人,下意識朝著后面走動,可是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倒下去,一只手臂突然環(huán)住了她那奸細的腰肢,手被一個溫暖又寬厚的手牽著,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經(jīng)回正過來了。
她手中的長棍已經(jīng)跌落在地,她顯然有些驚慌,手不由自主地抓緊握住自己的這只溫暖的手。
夜秋白只感覺她是一個冰雕一般,全身都是冷的,但是她那小手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不住地顫抖,這顯然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你......還好么?”夜秋白輕聲問道。
沒有回應,那女孩子還是那般緊緊抓住夜秋白的手,身體異常的僵硬,她不敢松開,因為現(xiàn)在的夜秋白是她唯一的支柱。
夜秋白接連問了好幾聲,她依舊沒有回答,夜秋白只得扶她到一棵樹下,讓她坐在樹下,可是,她依舊沒有放下自己的手,夜秋白隱隱感覺她體內(nèi)的氣息有些熟悉,可是又說不出來,她這么抓住自己的手,自己也不能強行松開,這不是欺負人家嗎?只能坐在她的身邊,任她抓住自己的手。
漸漸地,太陽快落山了,那女孩子的身體也放松了許多,突然,夜秋白感覺有東西在自己的手心上動,低頭一看,只見她在自己手心上比畫著些什么。
“我聽不見,說不了話?!迸⒃谒中膬?nèi)寫著。
夜秋白想了想,以同樣的方法在她手心里比畫著:“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繘]有人陪你嗎?這樣很危險的?!?p> “本來不會的,可是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我沒敢動?!蹦桥⒌氖种干璧卦谝骨锇资中睦飳懼皇菍懥艘话?,突然停下來,似乎在思索,夜秋白也就耐心等著她思索著。
“我是被收養(yǎng)我的人送來的,他叫我來這讀書,可是我迷路了?!迸⑷鐚嵉氐?,她對夜秋白似乎完全沒有戒備,他問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餓了嗎?我去弄些吃的?!?p> 女孩的手剛剛想在他手上比畫,可是猶豫了一會,只寫了一個“好”字。
夜秋白剛剛想起身,那女孩卻又緊了緊他的手,似乎夜秋白現(xiàn)在就是她的依靠。
夜秋白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將自己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給了那女孩抓著,在她手心里比畫道:“這個是我最貴重的東西,我不會走的,放心吧?!?p> 那女孩點了點頭,有些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夜秋白當然知道她為什么不肯松開,她怕自己走了,她又只剩下一個人了。
夜秋白摘了一些果子,這森林中有不少果子,什么味道的都有,他突然調(diào)皮一下,摘了幾個苦的果子,還有不少甜的果子就回去了,沒有多耽誤時間。
夜秋白剛剛回到女孩身邊,只見她的手里戴著自己的那儲物戒指,這讓夜秋白有些哭笑不得。
當他坐下來時,女孩又抓緊了自己的手。
“給你,吃點東西?!币骨锇讓⒁粋€苦的果子放到女孩手里,暗自偷笑,可是,女孩將那果子嚼了嚼,臉色沒有任何改變。
“味道怎么樣?”夜秋白明知故問。
“好甜?!?p> 夜秋白愣住了,這個女孩,失去了聽覺,失去了語言能力,還失去了味覺,夜秋白連忙摘下身邊的一朵花,遞到女孩的鼻子前面。
“香不香?”
“好香,這是什么?”
夜秋白手中的花,無色無味,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小花,她卻說很香,她現(xiàn)在,估計只有感覺了吧。
“一朵很美麗的花,我也覺得很香?!?p> 女孩臉色突然開心起來,連忙在他手上寫道:“真的嗎?真的嗎?”
夜秋白摸了摸她的頭,嘴里輕聲道:“真的。”
那女孩笑起來,特別天真,浪漫,夜秋白又覺得,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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