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灼出門要去后門和昌言見面,沒想到推開房門,他正在院子門口等著。
“你怎么過來了?”夏灼朝他走著道。
“貨物出了點問題,剩下的那一船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搬,我到時候通知你過去?!辈缘拿嫔谠鹿獾挠骋r下更顯嚴峻。
“好!”夏灼應了聲,昌言便轉身邁步離去,看起來很是著急。
夏灼嘆了口氣,轉身回房直接撲到了床上,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看來生物鐘已經(jīng)完全被打亂了,而且這幾天她都沒有鍛煉,身上似乎長了肥肉·····想到這,夏灼干脆從床上起身,打算看看自己臂膀的肌肉組織有沒有退化。
身為女孩子,夏灼還是很在乎自己身上的肌肉的占比的,肌肉多了丑,少了力量訓練不到位。她本想拉起袖子看,但是袖子無法完全卷上去,也就只能把手臂從中衣里拿出來,站在鏡子前看了看,夏灼還是很滿意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堅實,還不見肌肉暴起。
夏灼松了口氣,打算把衣服穿穿好,可忽的她瞥見自己手臂偏背部的位置,有著深凹進皮膚的,一只血紅的張開雙翅的雄鷹形圖騰。圖騰不大,有兩個拇指肚大小,但這鷹的形象卻刻的分外細致,甚至能看到鷹的羽毛分明的層次。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有這個圖騰。她不知道是誰印在自己身上的,也許這是她這一生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了。至于朱全那日說的血鷹,她是有一瞬間的走神的。她是孤兒,可她一個現(xiàn)代人,怎么也不可能和這里的人有什么關聯(lián)。
穿好衣服,夏灼再次躺下,閉著眼數(shù)星星,自我催眠。
早上夏灼醒來,看到窗外天色大亮,就知道自己睡過頭了,匆匆起床,連早飯都沒吃,提心吊膽的往書堂跑,心里琢磨著劉御會怎么處罰自己??膳艿搅藭?,只見室內空無一人。
“夏灼,”昌平自書堂前的走廊經(jīng)過,看到夏灼慌張的四處張望就說道,“劉御先生的兒子劉空今早來府里,說劉御先生生了病,今日無法過來上課,我正要找人去通知你呢。阿媛那邊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夫人說今日讓阿媛跟著她,你就不用費心了?!?p> “哦,這樣呀。”夏灼松了口氣,“劉御先生生了什么?。课疫@兩天看他是有點心神不寧的。”說著,她朝昌平走去。
“我也不知道?!辈缘?,“只是最近聽人說,朱墉老爺看上了劉御先生家在城外東坡的地,說是風水好,要遷朱家的祖墳過去。但這東坡的地,劉御先生家世代耕種,而這再過兩三個月麥子就要熟了,朱墉老爺卻這兩天就要買去,好像是動了手。”
“動手?”夏灼驚訝道,“那劉御先生有可能是被朱墉給打了?”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辈匀鐚嵉?,“夏灼,我現(xiàn)在要去把這個事稟告給來也一聲,就不和你多說了。”
“好,你去忙!”夏灼急忙道。
劉御的事兒被昌平這么一說,倒是壓在夏灼心里了。夏灼去膳廳吃飯,顧梵生也在。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鳖欒笊粗?,道。
“給我上課劉御先生家的地,被朱墉給占了。劉御先生今天沒來上課,說是生病了,但我怕他是被朱墉打了?!?p> 顧梵生聽著,臉色也變了,“那我們一會兒去看看?”
“你今天不是還有事情嗎?”
“我們早去早回?!?p> “好!”夏灼說著,吃起了早餐。
吃完飯,顧梵生他們兩人找府里的下人打聽到了劉御的住址,然后一路問著摸到了劉御的家。
夏灼他們走了近一個小時才找到劉御的家。劉御是個秀才,沒有官職,房子安置在城東外,算是郊區(qū)。他平日靠教書支撐家里的開銷,而他兒子劉空年過二十五,已經(jīng)是參加了兩次童試還沒功名,多數(shù)時候在家讀書,豐收的季節(jié)幫著料理家里的田地。所以這一家的生活過的并不寬裕,住在一間破舊的老房子里。
只是夏灼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劉御伴著一人出了門來,不停的鞠躬行禮,似是很感激。
“是朱全!”顧梵生先看清,道。說著,他們兩人也走到了跟前。
“先生!朱少爺!”夏灼道他們身側行了禮,而后抬頭看劉御臉上也沒見傷,心里的石頭微微落下。
顧梵生隨后也打了招呼。
“夏灼,你是來·····”劉御見到夏灼,有些驚訝。
“您今天沒來上課,我就想來看看您?!毕淖频溃澳鷽]事吧?!?p> “你是聽說了我家的地的事情吧?”劉御問夏灼,“朱公子來幫我解決了,難得你有心記掛我了。”
“應該的。”夏灼說著,看了眼朱全。
劉御本要讓夏灼他們進屋去,可見他沒事,夏灼也沒什么好說,就隨著朱全一起離開了劉御家。
“你爹知道嗎?”路上,三個人緩步走著,夏灼道。夏灼知道朱全肯定是幫了劉御的。
朱全本是坐了馬車來的,這會兒馬車由小廝拉著遠遠跟在他們三人的身后。
“我沒忤逆他的意思,只是在銀子之外,多給了劉先生家一塊兒可以耕種的地?!敝烊馈?p> “這事兒要被你爹知道了,你會不會被打死?”
“夏灼!”顧梵生責備她說話太過隨意。古人對死字,可是避之如晦的。
“無礙?!敝烊闷獾溃拔乙菜闶墙o他積福積德了。”他避重就輕道。
夏灼側頭看朱全,看他像個老好人,但總覺得他這笑意然然的背后,不是這副面孔,也不是慈善的面孔。這感覺很怪。
夏灼正想說讓朱全做馬車先走,只后面卻奔來了五六個騎著駿馬奔騰而來的人。這些人穿著布衣,身后隨著輛全力奔跑的馬車,這架勢可是不失跋扈。
夏灼他們一行只得靠邊讓道。
但這一行人朝前奔走了沒多久,忽的停了下來,馬上的人后回頭張望向夏灼他們,而馬車上這是也下來了一個人,喜悅的著夏灼,叫她的名字。
“云兒?”夏灼看著從馬車上下來,朝自己揮手的人道,同時側目看向顧梵生。
我筆名叫九順
昨天沒登陸上作者后天,對百度瀏覽器也是醉了········今天兩章,昨天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