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自從來了這古代,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莫名其妙,所以他們被從監(jiān)牢里放出來,她真的是一點疑惑都沒有,只想離這牢房遠遠的。
“往哪邊走?”從牢里出來,夏灼看著左右兩條路,問顧梵生。
這還真是把顧梵生給問住了。帶著徐末兒回蘇府肯定不行,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什么把他們放出來,但他們是惹了事了,回去只怕后面會禍及蘇府??墒浅颂K府,他們真的是無處可去。顧梵生看著夏灼,眼里的光緩緩暗淡下去。他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讓她置身于現(xiàn)在的處境。
“要不咱們末兒一直待著的房子里?”夏灼又問,語氣焦急,主要是徐末兒看著難受的很。
“我們······”顧梵生正要開口,忽的從左側(cè)趕來了一輛馬車,跑著停在他們面前。
王普挑起車窗,探出頭,湊著月色好讓夏灼他們看清他的臉,“上車,我懂醫(yī)術(shù)!”說完,直接放了簾子進去。
趕馬車的是車夫聽了王普的話,下車,將小板凳放到馬車前,道,“三位請上車!”
夏灼和顧梵生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為何此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對他們施以援手,但他們似乎是沒有選擇的余地,而徐末兒口中開始因著疼痛而發(fā)出輕微的呻吟,讓夏灼心驚。
“上車!”顧梵生決定道。
顧梵生說著先登上車,然后和車夫一起,將徐末兒扶上馬車,抱進車廂里,而后夏灼上車。
夏灼掀開車簾,倒是吃驚,因為這馬車一半的空間鋪著細軟,徐末兒正由王普和顧梵生扶著躺下。
讓徐末兒平躺下,王普隨即從腰間掏出顆藥丸,喂到她嘴里,又拿了水里,幫助徐末兒將藥吞下去。
吃了藥后,徐末兒的疼痛似是確實減少了很多,緩緩睡了過去。
見徐末兒的痛苦得以緩解,夏灼也是送了口氣。
“王先生你為什么要幫我們?”顧梵生開口問道,“而且看你的樣子,似是知道我們被抓進監(jiān)牢,也知道我們會被放出來,還知道我們這里有一個病人!”
“實不相瞞,是我救你們出來的。”王普淡然道,“我其實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是我需要夏灼去和我見一個人?!?p> “夏灼要見誰?”顧梵生聽了王普的話后,不自主的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問王普,“這輛馬車會帶我們?nèi)ツ膬???p> “到了你們便知道了?!蓖跗照Z氣一如往常,或者說多年來跟隨在趙階身邊,他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至于蘇府那里,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交代了你們的下落。”
“怎么交代?”顧梵生盯著王普道。
“比如盜竊鋪子里的錢財后逃跑之類的·······”
王普話未說完,夏灼已是到他面前,一手鉗制住他的脖頸,一手握著拳頭被顧梵生拉住。
“夏灼!”顧梵生緊張道。
王普是會功夫的,在看到夏灼朝自己出手的時候,他拿了扇子去擋,卻不想夏灼的力氣大的出奇,應是將他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把拳頭放下來!”顧梵生道,“這里不是拳擊場,你要記?。 ?p> 夏灼回頭看顧梵生,因著克制,她的呼吸甚是粗重。看了看地上的徐末兒,又看顧梵生,夏灼松開了王普,深呼吸,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九歲接觸拳擊,就開始用拳頭說話,拳頭對她來說代表了安全。她只要在賽場上講拳頭狠狠揮向?qū)κ郑涂梢远氵^養(yǎng)父的一頓毒打;在學校只要將拳頭揮向那些罵她的人,她就可以不必忍受侮辱;后來拳頭為她贏得掌聲和榮耀,贏得尊重······而在這里,她無依無靠,她也只能依靠拳頭,可她必須就此妥協(xié),因為這個世界里,有一種比拳頭更強大的東西,她要慢慢的去明白。
顧梵生心里其實遠比夏灼要難受,他想法設法要做她的監(jiān)護人,要她聽話,但他卻一點都護不住她,任人掌握,無力反抗。
顧梵生隨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側(cè)頭去看夏灼,看她失落了樣子,心中如壓著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顧梵生抬頭,看著王普繼續(xù)問。
“我說了,只是想帶你們?nèi)ヒ娨粋€人!”王普視線在夏灼身上停留多時,一只手則撫了撫自己的脖頸,心思難測,“就算我不派人去蘇府,你們也回不去了。帶著這個女子,你們?nèi)ツ亩际莻€麻煩?!闭f著,王普看了眼徐末兒。
“可這個麻煩,你竟然不怕?”顧梵生反問。
王普淺笑,“說她是個麻煩,還要看她落在誰的手里。落在你們手里,她對你們來說是個麻煩,而落在我手里,她就是霍克祈的麻煩。好了,話不多說。我只是說明,我不會害你們,這車要去姑蘇,你們還是瞇一會的好,估計是要到天亮才能到了?!?p> 顧梵生和夏灼相視一眼,有話還未問出,只聽見馬車后忽的追來了一陣馬蹄聲,讓他們的心緊懸了起來。
“不用擔心,是我的人,他們是在這里等著我們的。”王普說著,雙手交叉的身前,閉上了雙眼。
而顧梵生和夏灼則是各自懷著心事,在馬車上坐定。
我筆名叫九順
人都不是突然長大的,夏灼和顧梵生也一樣。此文慢熱,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