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姐和萬侍衛(wèi)似乎走的挺近的。
司翠內(nèi)心糾結(jié),她一邊想這倆人最好就這么在一起好了。
可是葉謙喜歡小姐,如果小姐和萬竹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就會傷心了。
司翠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濕意逼回去,吸吸鼻子。
繼續(xù)干活。
她什么都不摻和,發(fā)生了什么都是天意。
后來的日子,小姐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都不找司翠出去浪皮了,天天和萬竹練武,看書。
嘖嘖,小姐這算是遇到克星了。
相安無事了幾個月,一場大火燒毀了所有溫馨。
那天晚上,
司翠在房間里挑燈繡十字繡,內(nèi)容是西北的一處標(biāo)志性建筑。
在四角司翠做賊似的,繡了很小很小的幾個字:一眼萬年
我把思念寄托于線,穿針引線,繡出我喜歡的人的模樣。
空氣的味道突然有點不對勁,像是什么燒了點感覺,司翠推開房門,驀地一驚。
漫天的火光,熱氣鋪面而來。
司翠深呼吸,想讓自己穩(wěn)定下來,不能慌!
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司翠扯下床單,放入面盆,把床單浸濕。
可惜水太少了,只浸濕了一部分。
司翠出了屋子,往廚房跑去。
找到水缸的位置,拉開缸蓋。
毫不遲疑的跳進去,司翠把蓋子拉好,只露出一點縫隙,供給呼吸。
凌亂的腳步聲,
房梁燒毀,砸下來的與地面的碰撞聲,
人們驚恐的尖叫聲,
許多聲音雜亂無章的混在一起,司翠有些呼吸不暢。
她害怕,怕被發(fā)現(xiàn),怕死掉。
司翠腦子渾渾噩噩的好像什么都沒想,又好像什么都在想。
腦子里閃過小時候被母親打的模樣;想到第一次遇見葉謙的時候;想到和小姐出去瘋玩的時候。
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然后死于歹徒的刀下。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樣了?萬侍衛(wèi)會保護好小嗎?
如果我死了,葉謙,會不會有那么一點點的……難過?
突然幾個人的腳步聲越走越近,司翠在冰涼的水里抱緊自己。她眼睛睜的很大。
嘴巴緊緊的抿著,整個臉部都因為害怕而蹦的肌肉僵硬。
顯得一張臉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你往那邊看看,我看這里?!?p> “嗯?!?p> 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一個男人走向司翠所在的水缸位置。
司翠整顆心都提起來,水缸蓋子被打開的聲音。
司翠身體一抖,狠狠吞了口唾沫。
嘩啦,水被搖起。
“?。】仕览献恿?!”
另一個男人說:“這里沒人,怎么晚了廚房怎么可能會有人?”
“唧唧”
離司翠近的男人連忙喊了一聲:“等等,我好像聽到什么聲音了,你等我看看。”
完了,
完了!
“原來是老鼠!惡心的畜生!”
“神經(jīng)病!一驚一乍的,走了走了!”
“走走走!”
腳步聲漸遠(yuǎn),司翠猛的放下心來。
差點……就差那么一點點!
她就沒了!
人在極度緊張之后,松懈下來會感到很疲憊。
司翠在水缸里帶了許久,久到水溫都被司翠的體溫染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