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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盡的漣漪

第五章:命運一倒

道不盡的漣漪 流沔 4189 2019-05-30 01:08:50

  “嗡嗡嗡~嗡嗡嗡~”張宇放下手中的工具,掏出手機:“喂,思岑,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嘛?”

  “2000萬打在研發(fā)部的賬戶上,你去看一下,到賬了沒有?!崩钏坚袣鉄o力的聲音從電話另一段傳來。

  “2000萬,好,好,我這就看一下?!睆堄罴于s緊打開電腦查看了一下研發(fā)部的賬號:“喂,思岑,錢到賬了!”聲音里透露著興奮。

  “好,到了就好?!?p>  “思岑,你沒事吧,怎么有氣無力的?生病了?”張宇察覺出電話那一端李思岑的不對勁,聲音透著疲憊,倦怠和無力。

  “沒事,就是有點累,最近兩天公司出事了,我也沒睡好?!?p>  “沒事就好,對了,這錢,這錢你那里來的?”

  “錢的問題你就不用管了,回頭你跑一下財務(wù),這錢算是我個人借給公司的,你交代下,把賬務(wù)做清楚了,我有用?!?p>  “算你個人的?不是公司名義的嘛?算了,還是聽你的,這些我也不懂?!睆堄钕騺聿徊傩墓具\營和資金問題,他不懂,也不想去懂在他心里始終想著反正有曹禺和李思岑在,這些事情都能解決,他只要做好研發(fā)搞好技術(shù)就行。

  “好了,掛了?!睕]等張宇再說什么,李思岑便掛斷了電話。

  無力的斜靠在自己的車上,掏出自己的口袋中的香煙,默默點燃,注視著眼前這棟海邊別墅。

  別墅上下三層,推開陽臺便可以見到大海,出了小區(qū)過馬路不遠(yuǎn)處便是沙灘,這是是李思岑在自己三十而立那年,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房子裝修都是李思岑一點點親眼看著做的,花園里種滿那個她喜歡的花,入秋之后,花瓣開始有所凋零,那做為配角的綠葉也不復(fù)盛夏的翠綠,這都是因為她喜歡,所以種下的。

  “李先生,李先生?!迸赃呉魂嚨暮敖新暣驍嗔死钏坚约旱陌肌?p>  “嗯,”李思岑回過神來,問向眼前的工作人員:“嗯呢,房子你都檢查完了吧,沒有問題了吧?”

  “都弄好了,沒有問題,現(xiàn)在,只需要你簽個字,至于給李先生你置換的公寓也給你安排好了,剛才公司財務(wù)說,錢已經(jīng)回款了,錢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李先生賬戶上了吧?”工作人員很是客氣。

  “哦,到了,剛才就到了,現(xiàn)在這座房子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對吧?”李思岑略有傷感的又重復(fù)問道:“房子,沒問題吧?”

  “這棟房子上上下里里外外都沒問題,看得出來李先生平時是很愛惜這棟房子,養(yǎng)護保養(yǎng)都是很到位,”

  “麻煩了你了今天。”

  “不麻煩,我應(yīng)該謝謝李先生能給我這么一個大單?!惫ぷ魅藛T很是客氣。

  “那沒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哎,李先生”工作人員叫住李思岑:“你新房子的鑰匙?!?p>  “哦,忘了都。”李思岑接過自己新房子的鑰匙,鑰匙背面貼著標(biāo)簽,寫著地址:“這就是我的新房子是吧?”

  “是的,改天房產(chǎn)證下來了我給李先生送去?!?p>  “不用那么麻煩了,寄到我公司或者家里就行,謝謝你了,走了。”李思岑驅(qū)車離開這曾經(jīng)的家,迫不及待的想著逃離這個傷心的地方。

  落寞的車影滑過彎道,消失在遠(yuǎn)處。

  李思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棟房子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也只有他自己還記著在花園里曾經(jīng)有過什么美好的回憶。

  李思岑來到新的公寓,打開房門,精裝修,拎包入住,進(jìn)到這個還沒有他辦公室大的loft公寓,一頭扎進(jìn)沙發(fā)里。

  扯開領(lǐng)帶,心煩意亂的丟在地上,“呼~”長噓一口氣。

  找錢找不來,只好賣掉了房子,好在這幾年房地產(chǎn)井噴式發(fā)展,讓他的別墅高價出手,暫時解決掉了公司的資金問題,總算能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將哀思排出腦中,陷入沉睡。

  一夜無話。

  ………………………

  翌日清晨。

  “叮鈴鈴~叮鈴鈴~”好不容易忙里偷閑得一周六睡懶覺的曾婉約還沒睡醒的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喂,哪位?”

  “你好是曾婉約小姐嗎?你的快遞到了,麻煩你下來接一下,樓下物業(yè)不讓我們上去,貴重物品需要你親自下來簽收?!?p>  “快遞?貴重物品?我沒有買什么東西???”

  “哦,我看一下,是一位叫唐果果小姐給你訂的?!彪娫捘嵌丝爝f員說道:“麻煩你下來一下?!?p>  “哦,好的?!?p>  曾婉約慌慌張張穿著睡衣拖鞋就跑到樓下,“唐果果又在搞什么東西?”帶著疑問,曾婉約跑出公寓樓見到了快遞員。

  快遞員讓曾婉約檢查一下,無損無誤之后簽收便閃身走人,一點都沒有考慮到這么大的一個沙發(fā)曾婉約一個人能否幫上樓去。

  “喂,唐果果,”曾婉約怒氣沖沖的打電話給唐果果。

  “哦,婉約,你今天不是休息嗎,這么早就醒了?”唐果果還很吃驚曾婉約的電話。

  “還不是你干的還好事,這么早快遞員就喊我下樓簽收,好端端的你給我買沙發(fā)干嗎?。”

  “哈哈,派送還挺快嗎,我還以為得下午到,這不是上次在你就吃飯的時候,你說把沙發(fā)讓龍蝦汁給弄臟了,所以我就給你買了個新的,謝謝我不?”

  “謝謝你個大頭鬼,這么一個沙發(fā)我自己一個人怎么拿的上去???”

  “哈哈,那我就不管了,也不重,就是一個單人的懶人沙發(fā)你搬上去就好了,反正就當(dāng)是健身了,好了,拜拜,我接了個大案子,忙著呢?!?p>  “喂~喂~”曾婉約對著傳來忙音的電話大呼小叫。

  最終曾婉約氣喘吁吁的拖動著沙發(fā)進(jìn)了電梯,把沙發(fā)放在地上,上了樓,又拖到門口,曾婉約依靠著對門鄰居的門上,稍作休息,開始嘟嘟囔囔抱怨著唐果果。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思岑一早也被電話吵醒:“喂,老曹,怎么了?”

  “你大爺來公司!”

  “你大爺,大清早對我發(fā)什么脾氣,好好說話。”李思岑沒好氣的說。

  “不是,真的是你大爺?!?p>  “老曹,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沒醒呢?”

  “不是,是你大爺,王氏風(fēng)投,你那個賊拉的有錢的大爺。”曹禺解釋了一道。

  “奧,我大爺,”李思岑明白過來:“我大爺怎么去我們公司了?”

  “你大爺聽說咱公司出事了,過來要給咱風(fēng)投,錢來了!”隔著電話李思岑也能聽出電話那邊曹禺的高興,樂不可支。

  “奧,他要風(fēng)投?給我們公司投錢?”

  “對,你快來吧,別讓你大爺?shù)燃绷?。?p>  “什么你大爺,你大爺?shù)模鞘窃鄞鬆?,等著我馬上來?!崩钏坚瘨斓綦娫?,來不及收拾,拿起鑰匙就要出門。

  推門發(fā)現(xiàn)外面有阻力。

  外面依靠著門的曾婉約感受到身后邊有人要開門,李思岑推的第一把險些推倒她:“唉,有人?!?p>  李思岑停下手上的力度:“你好,沒傷到吧?小姐,麻煩你能讓一下嘛,我著急出門。上班”

  “對不起,擋到你門了,”曾婉約說道:“你等下,我這就讓開。”

  曾婉約說罷蹲下身子搬動沙發(fā),想要讓開李思岑家門口的位置。

  搬動著沙發(fā)的曾婉約起了一個猛子,頓時感到頭暈?zāi)垦#瑩u搖晃晃向一邊倒去。曾婉約趕緊調(diào)整想要站穩(wěn)身體,但是腳上的拖鞋并不想跟進(jìn)她的腳步,打了滑。

  “??!”

  “咚?!痹窦s尖叫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李思岑在門里聽到外面動靜。

  但是只聽到外面一聲尖叫,和一聲咚聲,便沒有任何聲音,李思岑試著推動門板,只能推開一點,便被外面暈倒的曾婉約更擋住了,只露一點勉強通過的縫隙。

  李思岑從門縫中擠了出來,看到倒地的曾婉約,還有兩只被甩飛的拖鞋橫在走廊。

  “小姐,小姐,”李思岑急忙彎下身子:“你沒事吧,小姐,小姐……”

  李曾婉約躺在地上,對于李思岑的聲音毫無動靜,見狀李思岑便知事情不好,趕緊彎下身子抱起曾婉約沖向電梯,甚至來不及關(guān)門。

  李思岑抱著曾婉約一路疾走下到停車場,打開后車門將她放進(jìn)了后排座椅,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難聽的聲音,急忙驅(qū)車前往醫(yī)院。

  “醫(yī)生,醫(yī)生!”李思岑抱著曾婉約飛奔進(jìn)醫(yī)院大廳。

  “怎么回事,這里是醫(yī)院,不要大呼小叫。”有值班護士發(fā)現(xiàn)了李思岑上來詢問。

  “呼哧,呼哧,”李思岑粗氣大喘:“護士,她暈倒了?!?p>  “抱著她跟我來?!弊o士領(lǐng)路帶著李思岑快步跑向急診室。

  “呲啦~”忙中出亂,匆忙之中曾婉約的睡衣被走廊中的桌椅刮破,漏出大片花白的肌膚。

  護士進(jìn)了急診室便叫道:“劉醫(yī)生,這里有個病人暈倒了,你快來看下。”

  劉浩聽聞護士坐了起來:“放到那邊病床上?!?p>  李思岑聽話的把曾婉約放在病床上,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曾婉約的睡衣被刮破,漏出肌膚,趕緊脫下身上西裝給曾婉約蓋在身上。

  “曾師姐!”劉浩過來檢查,看到暈倒的曾婉約竟然是自己熟識的曾師姐。

  “師姐?”李思岑:“醫(yī)生你認(rèn)識她?”

  “你又是誰?”劉浩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曾聽自己師姐說起過的陌生男子一邊檢查一邊質(zhì)問道。

  “別誤會,我跟她不認(rèn)識,我是她鄰居,今早我出門,發(fā)現(xiàn)她暈倒在我家門口,我就把她送來了,醫(yī)生,你快看看她有沒有問題?”

  劉浩顧不得盤問李思岑,先檢查起曾婉約。

  良久劉浩才開口說道:“曾師姐她沒有問題,應(yīng)該操勞過度和低血糖,我先給她注射葡糖糖,等過一會她就會蘇醒過來,到時候我再安排她,做個全面檢查?!?p>  “那就好,”李思岑聽到曾婉約沒有問題,便說道:“我還有急事,醫(yī)生,那她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p>  “等等,”周浩喊著李思岑:“我問你,你跟我曾師姐是什么關(guān)心,還有她怎么穿著睡衣,衣服怎么還破了?”

  “我哪知道,可能剛才刮破了,我這不是用衣服給她蓋住了,我已經(jīng)解釋過來,我不認(rèn)識她,我是新搬來的,住她對面,今早我出門發(fā)現(xiàn)她暈倒,就這樣?!崩钏坚?,快速說完看著急離開。

  “你先別急著走,你是誰?跟唐師姐有什么關(guān)系?她怎么………”

  “我不剛才說了,她是我鄰居,我跟她沒關(guān)系,我真的有急事,我先走了?!崩钏坚壁s往公司,不等劉浩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他的大爺還在等著他呢。

  在車流中擁擁堵堵,任何一個繁華的城市,總是無法避免高峰期的交通擁擠,李思岑終于趕到公司。

  “呼哧~呼哧~哎,王大爺,你這是,這是要走?”李思岑剛踏入公司大門,便見曹禺陪同著王大爺往外走來,一群人簇?fù)碇貘櫼恪?p>  “你怎么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自己看看時間?!蓖醮鬆斠娒姹阗|(zhì)問道,一副長輩訓(xùn)斥小輩的語氣。

  “大爺,你聽我解釋,這來到路上,有點堵車。”

  “堵車,堵車能堵這么久?從你家到公司,能有多遠(yuǎn)?”

  “大爺,我這不是先送了一個女人去了醫(yī)院,又趕來過來,耽擱了。”李思岑解釋道。

  “女人?你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昨晚是跟女人胡混去啦?”一提到女人再看李思岑這衣服衣衫不整的樣子,王鴻毅便更加生氣,忍不住教訓(xùn)起來:“公司緊要關(guān)頭,你還有心思,跟女人去胡混?你真是,真是胡鬧!”

  “不是,大爺,你誤會了………”李思岑急解釋,無處安放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看你這衣衫不整的樣子,那還有心思跟我談公司的事情,走吧,走吧,你也別跟我解釋了,我公司有事情先回去,等你處理好你身邊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再打電話給我,胡鬧!”說罷,王鴻毅不聽李思岑解釋在一群人簇?fù)碇滤π涠ァ?p>  “思雅,”出了李思岑的公司王鴻毅便打電話給李思雅:“我剛出了那臭小子的公司,人我見到了,但是事情沒談,這混小子竟然遲到,還衣衫不整的說什么送女人去醫(yī)院,本來還有有點于心不忍這么對付這渾小子,現(xiàn)在看來還真得是按照你所說的辦了,不能放縱他了,不讓,早晚毀了。”

  王鴻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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