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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此楠

第三十七章 花舞侍寢

只因此楠 陳鞏麟 2358 2020-02-09 20:23:09

  公公一看是后廚,全是粗俗的下人,世子不便多留。

  便過來攙扶五王爺,柔聲細語:“王爺,此地乃是膳房等地,怕是多有鼠蟻等污穢之物,王爺還是和老奴回宮里吧!宮中事務繁多,較為要緊?!?p>  示意王爺該就此離去。

  五王爺知道再去便有了閑雜人等,多是惹人疑心,以石楠的立場,畢竟男女有別,公公說的正是。

  于是準備轉身離去回到宮中。

  石楠抬手福了福身子恭送他二人。

  二人遠去時,石楠進了后廚,找到當中的廚子問李泉的下落,那幾個廚子畢恭畢敬的表示今日李泉大約是在傍晚時分便獨自出去拿了柴火,期間也沒看到自己的隨身婢女舒浣途經此地,后面倒是沒有注意到有沒有回來,這使之更為疑惑,這丫鬟竟然也沒來過這兒,兩人這是私下去了哪里?

  難不成是出去賣繡品了?石楠也不想再尋了,既然兩人被人撞見一起出去的,舒浣有李泉哥哥的照顧想必沒有危險。趕緊回了房中,等待舒浣回來,今夜是得好生跟她坐下來聊聊心里話。

  心里好生著急,畢竟現(xiàn)在那艷麗的權勢和那喜怒無常的王爺,想殺人就殺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晴憐閣內,幾位美人團座于此,穿金戴銀,上座正是金側妃,而下面站著的是今日占了頭彩博得眾人贊賞連連的花舞姑娘。

  金側妃身上纏繞細而曲的白煙,絳紅色銀紋的衣裳因為她扭曲嬌柔的姿態(tài)有了幾道新壓上的褶子,那褶子別著熏香的煙,韻味濃郁。

  她雙眼緊閉,享受著日月精華般半仰著腦袋,開口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堂堂金側妃,為什么要夜召你來?”

  花舞跪在地上,她沒有見過如此華麗尊貴的地方,連鳥籠,都是金絲而做,何等繁榮。

  直愣愣的,有些看呆。

  “側妃娘娘,今日你我第一次見面,之前已經聽老姑姑說,無事不召見,想必是娘娘有了新的指示?”

  “哼?你真是有點意思,倒是好一番揣測?!苯饌儒恍Γl(fā)冷艷則愈發(fā)高貴,那語氣更是在告訴底下的人,這種宛若孩童的無稽之談甚是可笑。

  這紅墻之內,誰敢如此與自己說話,第一次見面就敢以“你我”一詞相稱。

  不說別的,連小嬪妃小命婦想這么說話也得看形勢而論。

  可眼前這人不同就不同在,她雖然看起來便稚嫩,弱不禁風,甚至可以用楚楚可憐來形容,可她未來能成大事。

  正是那雛兒般的無辜眼眸,干干凈凈的,討男人喜歡。

  “我說,你這口氣跟我說話,也不怕嗆著。找你來沒什么大事也稱不上指示,我沒忘了給你的承諾,這不,喚你來見,熟絡熟絡?!?p>  花舞發(fā)覺自己講話過分緊張?zhí)仆?,話里柔和了些許。

  “側妃娘娘,這件事,花舞一定辦成,而賤奴,也只想得到我想要的,榮華富貴我一點也不稀罕,我只要我要的,人活著?!被ㄎ枞岷停裳劾飵е枪芍藷釒е鹧娴难凵?,越發(fā)犀利死死盯著一絲不松,她本單純的表情與現(xiàn)在風格各異,看得出來她下了決心。

  皇族豪門哪那么多真情在,便是當今圣上看見這樣的眼神也不得不感慨,這世間是真有男女真情在。

  正是被撼動瞬間,這話倒是提醒了金側妃,想起自己帶了件東西回來。

  依舊是平平穩(wěn)穩(wěn)地說道:“你收收你的眼神,那么炙熱的,九王爺可一點兒也不喜歡,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定把玉喬毫發(fā)無損給你帶回來?!?p>  花舞俯身跪下,額面貼地,金側妃比劃西簾遞上東西,花舞被西簾攙扶而起。

  “花舞姑娘,這是娘娘派老爺托人從塞外帶來的,你過目,是否是玉喬公子的貼身之物。”

  花舞迫不及待打開那個藍錦,掉出來一支筆毛潦草的毛筆,上面刻著公子的字,一見此物,眼里淚珠暴出,像一團電火錐心,喚起了往日的回憶。

  花舞曾是京城人家的女兒,遇上清風的時候正好是一個晚秋。

  那時她和母親正在自家的閣樓里頭,在忙活著挑練花生粒子,正是無心的往樓下一望,看見此時剛好從樓下路過的玉喬,在過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那不凡之氣使之動容不已,街上所有的人都不能同他融入進同一個畫面,花舞想,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等的鐘意男子。也是就是那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孫玉喬走進了自己的生活,來到自家開的閣樓內,拜訪了自己的父親大人,他便是自己父親結拜兄長家的公子,來此幫忙酒樓的生意,兩家本應該是親家。

  可即使這般無憂無慮的日子過了好些年,在自己現(xiàn)在看來就好似人間一場煙火。

  這場變故要從孫玉喬的父親犯上了官司說起,孫玉喬的父親孫仲在職時與在京城的高官子弟密謀勾結,也不知是因為什么項目暴露出來,人家家里有大官庇護而孫仲則成了這起貪污案的替罪羊,一家人被流放了的流放,斬首的斬首,而家中與他們只是結拜關系,沒有慘遭連累?;ㄎ铔]有玉喬的消息,苦苦求父親花些銀子打聽下落,只打聽到玉喬的父親已經處死而家丁遣散,玉喬被流放邊疆,并不知是死是活,下落不明,單憑自己與父親的能力,實在愛莫能助,所以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本來就是難得。

  “怎么樣?我金主兒,從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拿出來哄騙人,今兒我給你了這信物,也是你自己認出來是真是假你自有個數(shù),但是你若是不給我看到進展,我就換人了。這天底下冤案之多,囚下的鬼兒,是數(shù)得清的?便是今日活著,也是多挨一份今日的苦來,明日是何,便是個未知數(shù)?;ㄎ杳妹?,現(xiàn)在,玉喬公子的命就是在你的手上,你多猶豫一日,他便多受一日,你忍心?”

  金側妃嘴角微翹,春風得意盡在臉上,自己要救個在邊疆沒人注意的犯人壓根就是使點兒銀兩一份密信的事情罷了。

  “其實我心里面是知道的?!被ㄎ桦p眼低垂,睫毛撲扇,晶瑩剔透的水晶與她狹長的睫毛即將分離。

  她接著道:“既然走入這皇家便不可能再遇見公子,便是巧了相見也只能像個陌生人。只要能夠使他活著,還復他自由之軀,我便心滿意足了!”

  花舞自知信物并非偽造之物,謝了娘娘,領了命,行了禮數(shù)撤了下去。

  金側妃心里不放心,喊了個沒有主子的眼生丫鬟跟著她去。西簾知道金側妃心中不安,貼心問:“娘娘,要不然奴婢過去看看?”

  “不必了,我已經說了把她獻給王爺,王爺也挺開心的允了,這才解了我的局,幫我點個安神香,其他事情就靜待消息便是。”

  夜晚,花舞被送去九王爺房中侍寢。

  舒浣回來,眼睛紅紅的。

  石楠問:“是李泉送你回來的,你怎么還哭了?受什么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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