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東海,在這里發(fā)生了一件震驚整個世界的大事。
華夏號稱萬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驕冰天帝君,在這里與異國五位封皇約戰(zhàn),最終隕落于此。
當年的冰天帝君無敵于天下,當世再無敵手。
本來以他的資質,若按部就班修煉,有望以武入道,成為千年來世間唯一一位真正證道成帝的強者。
只可惜一向高傲的冰天帝君卻在證道前與異國五大封皇約戰(zhàn)東海,最終卻是不敵敗亡身隕。
引無數(shù)人嘆息、惋惜!
二十年時光匆匆而過,當初被眾多武者津津樂道的冰天帝君,如今也早就變得無人問津。
東海岸邊,一個身材窈窕、白衣飄飄的美麗女子正雙手托腮坐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怔怔出神。
更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正從海水深處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這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留著一頭凌亂的長發(fā)。
男子看著眼前蔚藍無邊的大海,許久,才幽幽的說道:“原來,我還沒死,我邵皇還活著?!?p> 青年的名字叫邵皇,他正是二十年前在東海和異國五皇決戰(zhàn)的絕代天驕冰天帝君。
“在五位封皇聯(lián)手布下的封天絕地大陣之下,我竟然沒有死,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邵皇回想起封天絕地大陣時的情景,那簡直如同滅世浩劫,根本不是他的力量能夠抵抗的。
“難道是那神秘功法?”
邵皇想起來,他曾經(jīng)從一處太古秘境中得到一本神秘功法,因功法具有諸多限制,他并沒有修煉。
直到他被困封天絕地大陣,生死一線時,那古書卻突然化作一道清光,融入他的身體,護住了他最后一絲生機。
邵皇眼神變幻,面色復雜。
“唉!可惜我十多年的苦修,一招失手付諸東流??!”
說著他還搖了搖頭。
“也好,如今從頭再來,我也可以試試那功法究竟有何玄妙!”
邵皇很是自信,因為他的天賦震碩古今,即便是從頭再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能夠難得到他。
要不然,二十年前,他也不會打敗天下無敵手,獨在高峰心自寒。
或許所有人都認為,他冰天帝君是驕傲的、自大的、目中無人的,所以才會有那場曠世之戰(zhàn)。
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不過是被人算計了,身不由己罷了!
邵皇在心中吶喊,他的目光穿破重重云層,直視蒼穹,胸腔內熊熊的怒火化作沖天的戰(zhàn)意。
當年,他憤怒于圣墓老鬼的無情,欲脫離圣墓山,獨自開辟道統(tǒng),卻不曾察覺早已落入對方的陷阱。
他一生為追求至高無上的力量,放下太多,也錯過太多。
東海之戰(zhàn),是他丟失的情,是他尚未完善的道,也是圣墓老鬼為他準備的“厚禮”。
“圣墓老鬼,我邵皇又回來了,這一次,縱然你智比天高,也不能阻擋我的步伐?!?p> “總有一天,我將再次問鼎武道之巔,開辟無上大道?!?p> 邵皇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的沿著海岸線向前走去。
他在海底沉睡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時間,讓他體內內力蕩然無存,生機幾近瀕絕。
此時,他最需要的就是飽餐一頓,恢復身體機能,然后再一切重頭開始。
就在樣,他沿著海邊一直走,當邵皇走到一片礁石群時,他終于看到了一個活人。
準確的說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連衣裙,露出了修長、筆直、圓潤的美腿。
她側著身子靜靜的坐在礁石上,遠遠看去猶如仙子謫下凡塵。
只可惜女子雖美,邵皇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女子身旁的那堆零食上,現(xiàn)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痛痛快快的飽餐一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帝君啊帝君!如果我早生二十年,定要追隨你的腳步,長伴在你身旁!”
女子輕皺繡眉,望著遠方,美眸中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她陶曉曉是陶家的大小姐,清北大學的?;?,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但一想到爺爺為自己定的婚事,一想到鐘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執(zhí)垮,她就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未來沒有光明。
她陶曉曉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是萬里無一的美人。
日后的男人即便比不上冰天帝君那般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蓋世英雄,那最起碼也要有人家十分之一優(yōu)秀,這總不為過吧?
陶曉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想法的驚世駭俗。
冰天帝君那是何等人物?
僅憑一個名字就足以鎮(zhèn)壓一切,讓無數(shù)人望而生畏。
別說是他十分之一,哪怕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那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龍了!
陶曉曉的思緒很亂,她很迷茫、苦惱。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遠方她的白馬王子正身穿黃金圣甲,手持黃金圣劍,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那個身影是那般巍峨高大,龍行虎步間似乎一切都因為他而黯然失色。
陶曉曉努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看的仔細一些。
結果,入眼的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他手拄著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破樹枝,一搖三晃的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陶曉曉嘴角微微抽搐,感覺自己的夢一下子破碎了,那顆玻璃心也是碎了一地。
難道真的像林玲說的那樣,單身久了,看見個乞丐都覺得很帥?
“喂,朋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邵皇感覺自己丟死人了,堂堂縱橫一世的冰天帝君竟然跑來要飯,估計被自己以前那些老朋友和敵人知道,嘚笑掉大牙吧?
可是小腹傳來的饑餓告訴他,如果再不進食,他可能會死。
無奈,他只能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委曲求全。
陶曉曉左右瞅了瞅,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邵皇無語,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道:“這里似乎只有我們兩個吧?!?p> “哦,那你要我?guī)湍闶裁疵???p> 邵皇哪好意思明說,只得摸了摸自己干癟的肚子,又看了看那堆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