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水并沒有注意到邵皇臉上的表情,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著她從她爺爺那里聽來的故事。
“據(jù)說二十年前,絕代天驕冰天帝君在東海,也就是這里與五皇決一死戰(zhàn)。”
“當時消息一經(jīng)傳播,五湖四海無數(shù)英雄豪杰蜂擁而至,只為一睹這曠世之戰(zhàn)?!?p> “而當時我的爺爺也恰好因緣際會來到這里,有幸目睹了這史無前例的一幕。”
說到這,阮秋水不無得意的向邵皇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怎么樣,我爺爺厲害吧,他可是目睹過帝君的真容,你行嗎?
邵皇一臉無語,他現(xiàn)在都懷疑,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冰天帝君,她那張櫻桃小嘴恐怕會被驚得一口就能吞下一個雞蛋吧。
故事還在繼續(xù),只是阮秋水越講越是離譜,越來越不切實際。
大戰(zhàn)持續(xù)三天三夜,六位絕世高手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江河倒轉(zhuǎn)乾坤顛倒,聽起來就像是神話故事,實際上就是純粹的扯蛋。
最終,邵皇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阮秋水這姑娘看起來是個淑女其實就是個逗比。
當然,雖說她的話很不靠譜,但是最后一段話邵皇卻是深信不疑。
她說:最后六人同歸于盡,當消息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那位縱橫一世、霸絕天下的冰天帝君已經(jīng)隕落了,屬于他的時代已然結(jié)束。
只是還有一個人不信,她就是一代神女秦瀟瀟。
她堅信自己的丈夫還活著,毅然而然的決定留在東海彼岸等他凱旋歸來。
只是這一等就是三個月,等來的卻是她白發(fā)如雪,等來的卻是她泫然欲泣,等來的卻是她香消玉殞。
所有都沒有想到,一代神女,竟然會選擇跳海殉情。
許多年后一個游歷的詩人,路過此處,偶然聽說了這個故事。頓時靈感大發(fā),吟詩一首,名曰:望君歸。
此詩一出,立即火遍全國,無數(shù)人為了朝圣前來此處,久而久之,那座神女苦守三月的小土包就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望君崖”
……
車子很快便進入了市區(qū),大約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在一個精致的四合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站在院門前,看著遠方漸落的夕陽,邵皇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哀傷和迷茫。
他對未來感到迷茫,對神女為他而死感到哀傷。
轟!
突然天空驚雷滾滾,旋即大雨傾盆。
站在滂沱大雨中,邵皇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雷聲響起的那一刻,就像是天道的悲歌,他“道心蒙塵”,再也不是從前的冰天帝君了。
往事種種,一切隨風!
“呵呵!我說邵皇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要不然干嘛非要待在雨里挨淋?”
阮秋水手持雨傘,邁著修長的美腿,大踏步的走了過來,眼睛里的戲謔溢于言表。
看著阮秋水那精致無瑕的臉蛋,姣好的身材,再配上那氣勢十足的軍步,邵皇只想感嘆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這里分為東院和西院,東院住的是房東一家,我們以后就住在西院……”
阮秋水一邊拿著鑰匙開門,一邊為邵皇介紹這個小院子的布局。
只是她的話邵皇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只記得那句“我們以后住在西院”。
這小妞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沒聽錯吧?
邵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阮秋水。
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妞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和她同居似乎蠻不錯的??!
邵皇是一個很能夠接受現(xiàn)實的人,當他知道自己道心蒙塵時,就果斷的放棄了無情道。
失去了束縛,他就像是那展翅高飛的鳥兒,整個人的心境都得到了升華。
在他看來,三千大道殊途同歸,無論哪一道,他都能夠走向成功的彼岸,踏上武道巔峰。
這是邵皇對自己天賦的肯定,是他源于靈魂深處無比強大的自信。
就在邵皇還沉浸在自己臆想中時,卻不知某人已經(jīng)為他打上了流氓、色狼的標簽。
阮秋水看著這個一直盯著自己色瞇瞇的男人,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只是一想到臨行前爺爺對自己的警告,又不得不將已經(jīng)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她實在是看不得眼前這個混蛋的臉,氣呼呼的轉(zhuǎn)過身,惱火的說道。
“你別想歪了,西院也是分東廂房和西廂房的,咱們各住一間,互不干擾?!?p> 正在浮想聯(lián)翩的邵皇,陡然聽到這句話,無異于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心里拔涼拔涼的。
我靠,原來不是那個??!害我白高興一場。
感覺自己幼小內(nèi)心受到一萬點暴擊的邵皇,再也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心思了,他隨便指了一間房間,淡淡的說道。
“呃!就這間吧,以后就是我的了,記住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打擾我,明白嗎?”
“混蛋,他把我當成什么了,竟敢這么頤氣指使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阮秋水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氣的銀牙緊咬,小腳在地上踩了又踩,跺了又跺,最后只能氣哼哼的去了另一間空著的廂房。
……
房間里,邵皇洗完澡,換上了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衣裳,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英俊的臉龐,不由微微一笑:“二十年了,我邵皇又回來了,這一次,我不僅要踏上武道巔峰,還要讓天道臣服在我的腳下。”
“哎呀!我說今天怎么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的呢,原來都是某人吹出來的呀!”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身穿紅色長裙的阮秋水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一臉鄙夷的看著邵皇。
阮秋水是真的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竟然揚言要把天道踩在腳底下,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怎么進來了,我不是說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打擾我嗎?”
邵皇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要知道武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
雖然今天他并沒有修煉,可要是以后還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那后果豈不是不堪設(shè)想。
所以邵皇覺得一定要把阮秋水這不正確的行為厄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