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秦良玉,赤足金蓮好似仙!
一劍光寒十九州,斬盡天下不正邪!
陶曉曉呢喃自語,她陡然想起秦家祠堂最上首供著的兩個牌位似乎正是姬仲和秦良玉。
難道他們就是秦家的先祖?
陶曉曉看了看姬仲,又看了看方悅,怎么看怎么不像。
秦良玉一代傳奇,女中豪杰。傳聞她乃是貂蟬輪回再世之身,其傾世之資,可堪日月,縱觀九州數(shù)千年,與之相匹者幾不可見!
姬仲豐神俊朗,絕世之資,新一代劍神。一劍廣寒十九州,雖然有些夸大,但卻亦是對其實力的一種認可。
反觀眼前兩人,方悅雖然亦可稱之為美女,但和傳聞中傾世容顏還差了不少。
至于蟒袍少年那就更沒得說了,他與劍神姬仲,一眼便能看出有著十分懸殊的年齡差。
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陶曉曉搖了搖頭,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排出。
“別自欺欺人了,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氣息,你就是她,你就是秦良玉!”姬仲冷冷一笑,眼中輕蔑更甚。
這個女人真當自己是傻子嗎,自己被困在這里究竟是因為“誰”?
“自欺欺人的是你,你不是姬仲,我也不是秦良玉。我就是我,我就是方悅?!?p> 方悅漸漸的冷靜下來,聲音也是格外的平靜。
漸漸的,她想起了很多,她明白了自己存在的使命,也知道了眼前的姬仲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時分,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黑暗中她的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頭皮發(fā)麻,身體逐漸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再也不敢凝視黑暗。
“噠!”
“噠!”
“噠!”
身后漸漸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聲音很是緩慢,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
可聽在她的耳里,不亞于死神的召喚!
她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是不聽使喚,慢慢的,她終于的感受到了身后那人平穩(wěn)的喘息聲。
他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
她不敢回頭,不敢看他,甚至因為恐懼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她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個夢,可為什么這個噩夢永遠也醒不過來?
“找到你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她被一雙冰冷的手,緩緩抱起。
“轟!”
恰在此刻,寂靜的夜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他和她的臉。
紫色妖異的瞳孔,黑色的蟒袍,長發(fā)束冠,他正是眾人眼前的少年姬仲。
此時在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女。
十五六歲的模樣,白色的長裙不再飄逸,亂糟糟的長發(fā)和臟兮兮的小臉卻仍然難掩她那傾世容顏。
“看來你并沒有將我的話記在心里,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嗎?”
姬仲的腳步很輕很慢,一步步朝著有光的地方前行。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可聽在少女的耳中卻像是魔鬼的獰笑。
讓她本就發(fā)顫的嬌軀更是劇烈顫抖起來。
“求,求你,不,不要再打我了,我怕疼!”
她奮力的想要掙扎,可她太累了,又累又困下,竟然就那么躺在這個惡魔的懷里,帶著恐懼閉上了眼睛。
微弱的燭光搖曳生輝,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看見的依舊是那已經(jīng)腐朽、破敗不堪的房梁。
“唉!”
她微微嘆了口氣,逃了半夜,卻還是沒能逃過那個惡魔的魔爪,又被帶回了原地。
“你醒了!”耳畔又傳來那個惡魔熟悉的聲音。
她不想理會,輕輕別過頭,重新閉上了美眸。
“為什么你這么不待見我,想要離開我?我對你不好嗎?”
姬仲很是受傷,他那么愛她,可她卻還是要想盡一切辦法逃離他。
少女冷笑:我對你不好嗎?這話虧他說的出口。他對她做的那些,是她秦良玉這一生也難以抹去的污點。
姬仲的手指輕輕劃過少女嬌嫩的俏臉,指尖傳來絲絲的溫度,讓他不禁怦然心動。
他微微俯首,想要親吻她的臉頰。
她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卻是無力反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為每一次反抗,他總會暴打她一頓。
她怕,怕疼!
這個惡魔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最后,每次遍體鱗傷的都是她。
留在他的身旁,找虐嗎?
秦良玉絕望無助的閉上了雙眸,或許這樣會讓她好受一點吧!
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他離她越來越近,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閃動,內(nèi)心極為的不平靜。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風雨無聲,春色滿園!
天漸亮,秦良玉空洞無神的美眸呆呆的望著那腐朽的房梁出神。
耳畔傳來了那個惡魔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
“我出去弄點吃的,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p> ……
畫面一轉(zhuǎn),已是到了傍晚。
一個衣衫凌亂的少女躺在一堆亂石里,一動不動。
她雙眸幾乎沒有焦距,如果不是那因為痛楚時而緊皺的雙眉,甚至人們都和會以為這只是一具死尸。
她身上許多地方有著不同程度的刮傷。
其中最重的那兩處當屬潔白如玉的腳腕,那里有著人為的深可見骨的刀痕,汩汩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其中冒出,流淌在石塊上,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芍挥羞@樣你才不會離開我,我們才能在一起長相廝守?!?p> 姬仲溫柔的抱著秦良玉,眼神是那樣深情……
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是電影鏡頭,瘋狂的在腦海回放。
方悅看著姬仲,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憎惡這家伙當年對秦瀟瀟的所做所為,同時也可憐這家伙至今還被蒙在鼓里,對真相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