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她?”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問,實則直擊要害。
邵皇默然,眼中的溫柔卻一如既往,沒有言語,卻是勝過千言萬語。
因為那不是喜歡,而是愛!
“我明白了?!?p> 邵雪也是過來人,不需要解釋,只是從對方的表情,就心知肚明。
她緩緩的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朝著灌木叢外走,卻被邵皇叫住了。
“你去哪?”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唄!”
“幽都嗎?那確實是個好地方。”
邵雪的腳步驟然一頓,猛地扭頭,看向邵皇的目光滿是驚愕,半晌,才無奈的搖頭。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夠天衣無縫呢!”
邵皇微笑著聳了聳肩:“其實,我最先也只是猜測出你可能出自某個隱世不出的神土又或者是圣地。畢竟鎧裙存在的年代非常久遠,在很久以前古武者們就覺得它不僅輕便、簡易,更是具有一定的防御力。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它代表的就是潮流。只是鎧裙也是靈兵的一種,煉制起來十分麻煩。伴隨著武道的日益衰落,它也逐漸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到如今,也只有那些頂尖勢力,還保留其煉制的方法。”
“僅憑這些就足以讓你判斷出我來自幽都?”邵雪皺眉,有些不信。
“當然不是啦!我可不是什么活神仙,能掐會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九花玉露丹。這玩意可不是什么凡品,準圣階丹藥,生死人肉白骨,也不是吹牛的,拿出它來,你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真是夠財大氣粗的??!”
說到這,邵皇就已經(jīng)住了嘴,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不必說的那么明白。
九花玉露丹只有幽都才有配方,也只有丹皇才能夠煉制。
何為丹皇,魂道至少天靈境巔峰,丹道造詣也是巔峰造極,才能有此殊榮。
邵皇并沒有多說,當年他也曾沖冠一怒為紅顏,單槍匹馬險些滅了蜀山劍宗,為的便是其珍藏的那枚九花玉露丹。
猶記得最后那丹藥貌似也是入了秦瀟瀟肚子。
曾經(jīng)的過往至今仍然歷歷在目,與這一次相仿,秦瀟瀟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懷里。
唯一遺憾的是,他未曾摘下她精致容顏上的面具。
“呵!既然你知道我來自幽都,那可知我此行的目的?”
邵雪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邵皇,想要從他的臉上瞧出些什么。
不過她終究要失望了,論閱歷和經(jīng)歷,邵皇要甩她十八條街。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這都是邵皇用生命換來的實踐!
他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眼神癡癡的望著陶曉曉。
輕輕的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其滿是膠原蛋白的俏臉上,蹭了蹭。
結(jié)果立馬惹來了對方的嫌棄,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是伸手把他的腦袋撩撥到一邊。
被嫌棄了!
這讓邵皇很是尷尬,不過卻沒有接下去的動作,而是抬起頭,看著邵雪,悠悠的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們幽都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
時間轉(zhuǎn)眼便過去三天,此刻在一間古樸典雅的房間內(nèi),一白裙女子正盤膝而坐,似是在打坐修煉。
那張絕美中透著清冷的容顏呈現(xiàn),她不施粉黛,肌膚卻如雪玉一般白皙柔滑,讓人不自禁的想到“冰肌玉骨”、“雪顏朱唇”幾個字。五官更是精致無暇,秀美絕倫之中透著一種讓人幾乎不敢直視的圣潔冷傲,宛若九天之上,不沾一絲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突然,房中便忽現(xiàn)一片明亮的冰華,冰華之中,一個雪白的身影以夢幻般的方式出現(xiàn)在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似有所感應,睜開雙眼后,見到來人,微微一笑,起身向前,輕斂身軀,輕柔而恭敬的喚道:“師傅?!?p> “嗯!曉兒,宗門希望為師盡快帶你回去,舉行祭天儀式,你考慮好了嗎?”
這個聲音很柔很美,如云一般飄渺,風一般輕柔,足以讓世上最冰冷的心都完全融化。
原來這女子竟是陶曉曉,她口中的師傅正是邵雪。
此時只見她輕輕點頭,又搖頭:“師傅,我想在走前再看他一眼,就一眼?!?p> 邵雪目光平和的看著她,少頃,緩緩點頭,微微而笑:“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感情啊,這事最磨人,也罷,就依你?!?p> “謝師傅成全?!碧諘詴栽俅螖可?,猶豫一下,輕聲道:“師傅,我和他還能再見嗎?”
邵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事,但至少在我看來,他是沒有可能的。幽都的強大你們無法想象,除非有逆天機緣,否則……”
“唉!曉曉,為師知道你愛他,正如他愛你一樣。只是,這事為師真的幫不了你?!?p> 陶曉曉沒有再問,雖然邵雪對她說,此一別兩人日后再難相見,可她相信,那個男人,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攔。
見到自己徒弟似乎有些走神,邵雪也不在多說什么,推開窗戶,軀體微晃,伴隨著冰靈的飄動,整個人如霧化一般消失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