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效磊拔出了配槍,打開了槍拴,快步趕到樓梯間,幾位警員隨后一起拔出了槍連忙跟了上去,楊國平見狀趕忙也追了上去:“警官,你打算就這樣上去嗎?”
張效磊鄙夷的回頭看著楊國平:“楊總,現(xiàn)在這個狀況你已經(jīng)看到了,如果我們不上去的話,事態(tài)蔓延下去,這個責任你承擔的了嗎?”
“不是啊,警官你誤會我了?!睏顕竭B忙解釋到:“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冒然上去,恐怕會有危險,我已經(jīng)安排安??品忾]了實驗體宿舍區(qū)的所有通道,這些喪尸是沒辦法出來的,J藥大樓的危險暫時可以控制住的。”
說罷大廳外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尖叫聲一片,張效磊趕忙帶著手下追了出來,只見大廳外的空地上一具腐爛的喪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散落著玻璃碎片。
張效磊舉著槍小心的向喪尸靠近,突然,喪尸手動了一下,隨后他慢慢的爬了起來,血紅的眼睛盯著張效磊。
張效磊連忙大喊著讓周圍人群撤離現(xiàn)場,圍觀的人見到喪尸站了起來紛紛四散而逃,喪尸就一直盯著張效磊,這時突然一聲槍響,喪尸單膝跪倒在地上,張效磊槍口對著喪尸,頭扭向身后,只見一名警員雙手哆哆嗦嗦的舉著槍瞄著喪尸。
喪尸顯然是被激怒了,站起身,張著雙臂嘶吼著迅速向張效磊奔跑過來,此刻槍聲四起,喪尸的一條胳膊被打斷在了地上,但它仍然沒有停止奔跑的腳步,眼見著喪尸就要撲到了張效磊的身上,張效磊扣動了扳機,一槍打中了跳起的喪尸的頭部,喪尸在空中直接被子彈穿過頭部后仰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張效磊依然保持著開槍的姿勢,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一個警員大著膽子靠近喪尸的尸體,喪尸頭部被打開了花,腦漿和不明液體濺了一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看了一會后警員對著張效磊說:“死了張隊,看來真的是打腦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掉落的東西砸倒在地,當場變成了一攤肉餅,大家還沒來的及反應,只見陸陸續(xù)續(xù)天空又掉下來了很多不明物體,定睛一看全部都是喪尸,躲在張效磊身后的楊國平抬頭指著J大樓大聲的喊道:“小心?。适麄兤拼疤聛砹?!”
從被壓死的警員身上下來了是比剛剛打死的那只要大很多的喪尸,它體態(tài)很胖,挺著肚子,肚皮破裂,腸子內(nèi)臟掛在外面,一個眼球還半吊在臉頰上,手里還拖著一具不知死活的喪尸,它看了一下周圍,直接把手中的喪尸丟向了一側的人群,隨后跟著落下的那些喪尸紛紛爬起,追著四散逃跑的人群去了。
盡管見過很多大場面的張效磊一時間竟然也有點不知所措,他看著那只肥胖的喪尸,定了定神,一面拿出對講機喊著:呼叫總部,呼叫總部,J藥大廈這需要增援!一面朝著胖喪尸的頭部開槍,誰知這只胖喪尸十分狡猾,它用左手護著頭部,右手拽出一節(jié)腸子朝張效磊丟了過來,張效磊躲閃不及,被腸子丟中了右眼,瞬間覺的右眼灼熱了起來,仿佛被硫酸潑中一樣,隨后一陣腐爛的臭味蔓延開來。
張效磊痛苦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手捂著眼睛,胖喪尸見狀趕緊撲了過來,周圍的警員,集中火力瞄準胖喪尸。
砰,砰,砰,胖喪尸的身體被子彈穿過,帶著腐肉亂飛,警員們試圖打它的頭部,但是它竟然一下把頭縮進了脖子里面,臃腫的身體也沒能妨礙它行動的步伐,他迎著一名警員的射擊,沖到那民警員跟前雙手抓住,舉到半空,直接撕成了兩半,丟下手中警員的尸體,它仰天咆哮了一聲,接著沖向了下一位警員。
蹲在地上的張效磊被楊國平和幾個J藥的保安拖進大廳,隨后一名保安對著外面廣場與胖喪尸戰(zhàn)斗的警員高喊,讓他們趕緊躲到大廳里來,警員們聞聲邊開槍邊后退,胖喪尸似乎看出了這些向他開槍的人準備撤離,它急忙抓起剛剛撕碎的警員雙腿部分直接向警員集中的地方扔了過來,警員們見狀,趕緊躲避開來。
此時一名警員突然沖到胖喪尸的身邊對著他的胳膊連開兩槍,胖喪尸回過身想順勢抓起他,只見這名警員迅速閃身躲開來,胖喪尸隨后轉過身朝這名警員跑了過來。
這名警員對著其他警員喊著:“快躲進大廳,我來吸引這怪物!”說罷又朝著胖喪尸的胸口開了一槍,胖喪尸隨即轉身,邁開沉重的步伐追了上來,其他警員見胖喪尸被成功吸引了過去,趕緊陸續(xù)奔向大廳,關上了大廳的防彈玻璃門。
這名吸引胖喪尸的警員叫張偉民,今年32歲,野戰(zhàn)部隊退伍軍人,他個頭不高,身材也不健碩,但是特別勻稱,野戰(zhàn)部隊出了名的性格沉穩(wěn)、膽子大、身體靈活,各項野戰(zhàn)軍技能考核他常年保持第一,不僅各種武器他都用的得心應手,各種車輛,飛機,船支他也都駕輕就熟。
不過第一次面對非人類的對手,他還是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畢竟警隊不像野戰(zhàn)部隊各種沖鋒槍,重型武器都有,現(xiàn)在他手上除了這把警用手槍和僅有的兩個備用彈夾外其他一無所有,此時面對著這個龐然大物,警用手槍顯得有點力不從心,胖喪尸又把最要害的頭部緊緊的縮在體內(nèi),他根本沒有辦法找到破綻。
胖喪尸揮舞著雙手,向他步步逼近,想著剛剛被它手韌的那名隊友,張偉民急中生智,他掏出腰間的備用彈夾高高的向天空拋去,胖喪尸見狀抬起身子伸出了腦袋,看著拋在半空中的彈夾,就在這一瞬間,張偉民借助身邊的一個休息長椅的椅背,大步跨上去,單腿一蹬,躍在半空中,瞄準,射擊,子彈準確的穿過胖喪尸那漏出一點的腦袋,龐然大物立刻癱倒了下去,為了防止沒有死透,落地后的張偉民又走到胖喪尸的尸體邊對著腦袋開了兩槍,腦漿四濺,腥臭味彌漫在周圍。
這時張偉民,才松了口氣,回身趕緊跑到大廳去看張效磊的傷勢。
“隊長,你怎么樣了!”張偉民緊張的問到。
張效磊右手按住受傷的眼睛,左手遞上對講機大聲的對張偉民喊道:“我沒事,趕緊呼叫總部,現(xiàn)在喪尸已經(jīng)跑到了城里,還有第一醫(yī)院也已經(jīng)被喪尸侵占了,趕緊讓總部聯(lián)系國防部請求增援。”
“是!”張偉民接過對講機按照指示會報通知了總部。
放下對講機他對身邊的同事說到:“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們把張隊抬上車!”說罷徑直跑到外面竄上一輛警車一個嫻熟的起步漂移,車子準確的停在了大廳的正門口,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協(xié)助同事把張效磊抬上車后,囑咐同事抓緊把張隊送到附近醫(yī)院,就徑直跑進了大廳。
他來到躲在大廳等候區(qū)沙發(fā)邊上的楊國平身邊,一把抓住楊國平的領帶,把他拽了起來,大聲的問到;“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到底做了什么?!?p> 楊國平唯唯諾諾的說到:“X藥物變異了,X的副作用就是把人變成活死人,變成喪尸?!?p> “這個你一開始就知道?!”張偉民顯得十分憤怒。
楊國平不敢正視張偉民,低著頭說到:“是......是的?!?p> 張偉民一把重重的把楊國平推了出去,楊國平后退撞到了沙發(fā)邊緣,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他抬起頭輕聲的說到:“這位警官,現(xiàn)在該怎么辦,樓上可能還有喪尸,現(xiàn)在剛剛掉落的喪尸也追著人群跑到了市區(qū),一旦人被咬了或被抓,1分鐘之內(nèi)X就會進入你的體內(nèi),然后迅速擴散,之后你的痛覺神經(jīng)回失去感應,要不了5分鐘就會變成一具喪尸的?!?p> “怎么辦?你還有臉問我,這都是你們這些黑心商人做出的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城市的罪人,我看你怎么收場?!睆垈ッ癫恍嫉恼f到:“樓上的喪尸你們先拖延著,我已經(jīng)叫了總部支援,你的車呢,把鑰匙給我,我現(xiàn)在得趕緊去趟第一醫(yī)院!”
楊國平怯怯的從口袋掏出了車鑰匙,遞到張偉民面前:“負3層,A區(qū)001專車位置?!?p> 接過車鑰匙,張偉民回頭看了眼楊國平說:“我會還你的!”就徑直跑向了樓梯間。
快步走到地下三層的張偉民,借著車庫的昏暗燈光搜尋著負3層停車位,突然他聽到遠處傳來了嘶吼聲,他心里想著:不是吧,喪尸已經(jīng)會自己坐電梯了嗎?
順著嘶吼聲他悄悄地走了過去,抬頭看了下墻上的區(qū)位指示,A區(qū),看來僵尸竟然在這附近,他掏出了配槍,踱步過去,腳尖不小心觸碰到了什么,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玻璃瓶,里面還有三分之一的藍色液體,他撿了起來放進上衣口袋繼續(xù)尋找嘶吼聲走了過去。
突然他看到遠處A001車位上,車門敞開,邊上赫然站立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喪尸,低著頭在沉吟著,他躲到墻后瞄準喪尸頭部,砰,一槍,喪尸順勢倒地。
他快步來到跟前,只見喪尸身邊掉落著一張證件卡,撿起一看,黃達,CEO秘書,他似乎明白了口袋里的藍色液體是什么了。
他快步鉆進車內(nèi),發(fā)動汽車,駛出了地庫。
J樓附近西田區(qū)人民醫(yī)院
張效磊被送進急救室,幾個警員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此時醫(yī)生和護士圍著躺在急救臺上已經(jīng)昏迷的張效磊,醫(yī)生移開張隊捂著右眼的右手,糜爛的傷口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張效磊的右眼已經(jīng)被腐蝕掉了一大半,右邊臉頰也被不明液體腐蝕糜爛的讓人作嘔,醫(yī)生轉身讓一旁的護士去拿消毒水,準備給張效磊清理傷口。
突然,張效磊猛的抬起頭,一口咬在了醫(yī)生的手臂上,痛的醫(yī)生直叫喚,護士趕忙上前一把抓住張效磊的頭發(fā)想把他和醫(yī)生拽開,被抓住頭發(fā)的張效磊,順勢松開了醫(yī)生的手臂,手臂上流下了一個深深的帶血的齒痕,他低著頭,喘著粗氣,發(fā)出低沉的斯斯聲,醫(yī)生趕緊接下護士手上的消毒水倒在自己被咬的手臂上,用棉花球擦拭著,這時張效磊突然抬起頭,面目猙獰的咬向了護士的胳膊......
站在急救室外的警員們被門內(nèi)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暎退盒牧逊蔚慕泻吧斫o下了一跳,一個勇敢的警員一腳踹開了急救室的大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張效磊,嘴里叼著剛剛那個護士的一只胳膊,一旁的醫(yī)生正抱著護士的大腿啃食著。
膽大的那個警員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趕忙掏出槍,準備射擊,身后的一名警員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說到:“那個是張隊?。 ?p> “可是......可是現(xiàn)在......”
里面的張效磊和醫(yī)生看到了開門的警員們,丟下口中的護士尸體,朝著他們沖了過來,砰,砰,兩槍,子彈精準的穿過了張效磊和醫(yī)生的眉心,兩人應聲倒下。
端著手槍的警員閉上了雙眼,淚水瞬間涌了出來。
此時張偉民已經(jīng)駕車來到了第一醫(yī)院的門口,一路上,尖叫聲,嘶吼聲,汽車碰撞聲,四散逃開的人群,死命追逐的喪尸,讓張偉民也知道了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
車子停在了第一醫(yī)院門診大樓的門前,張偉民沒有下車,通過車窗看著門診大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他明白了,他來晚了,看著身后全副武裝正在趕過來的部隊戰(zhàn)士,他心里絕望的念到:晚了,一切都遲了,喪尸病毒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