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先創(chuàng)電子大廈,陳婉如正一個人坐在給他安排的房間內(nèi),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拿出了張偉民交給他的那小瓶藍色的X液體,注視著這個小瓶子,陳婉如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父親為了研究這個藥劑時忙碌的身影,想著父親有可能還沒有死,她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她明白父親是為了保護X的配比不被落到不法人的手上,才選擇了放了那一場大火,但是他老人家沒有想到的是藥物還是被楊國平投放到了市場,并且引發(fā)了這場災難,也許父親選擇用大火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是為了救贖,或者是一種無聲的抵抗。
可是父親他又出現(xiàn)了,并且一直在指引著自己逃離N市,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一直指引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陳婉如一直很困惑。
她很想馬上就去到J藥大樓一探究竟,看看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真的還在那里,也許他老人家真的還在自己的實驗室忙碌的研究著X的解藥。
想到這,陳婉如愈發(fā)的強烈感覺坐在這里是在浪費時間,他起身看了下窗外,他的房間在3樓不算很高,樓下就是馬路,思索了一下,他馬上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系緊了登山靴的鞋帶,白色的修身T恤配上迷彩的行軍褲,高高扎起的馬尾辮,顯得她干練又不失性感,從背包里拿出一條尼龍繩,把卡扣卡在兩扇窗戶中間的欄桿上,就翻了出去,懸在半空拉了拉,確定結(jié)實了,就滑了下去。
漂亮的落地,松開繩索,看著現(xiàn)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他看了眼路邊歪斜著的路牌,從腰間的槍套里拿出了手槍,就向著J藥大樓出發(fā)了。
從小就生活在N市的陳婉如,和其他女生一樣,喜歡逛街購物,滿城搜尋好吃的店鋪,所以N市的地圖似乎就像印在她腦海里一樣,雖然先創(chuàng)電子大廈離J藥大廈還是有著大約十幾站的距離,但是見到父親的決心使得她根本不在乎了,況且街道上還有這么多廢棄的車輛,她打算先找一輛看看能不能發(fā)動,憑著這個信念她邁開了步子。
楊躍煮了杯咖啡拿了塊自制的蛋糕敲響了陳婉如的房間門,見半天沒有回應,他就對著門內(nèi)輕輕的喊著:“陳小姐,方便嗎,我給你拿了些下午茶,你開下門?!币廊粵]有回應,楊躍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快下午4點了,他想著應該不會還在睡午覺吧,于是他稍微用力的敲了敲門,仍然沒有回應,于是他就提高了聲線喊道:“陳小姐你在嗎?”
還是沒有回應,楊躍有點荒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咖啡和蛋糕,從腰間拿出了鑰匙,因為他也是這的負責人,所以他有這棟大廈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并且隨身攜帶著,他邊說著陳小姐我進來了啊,邊打開了門。
推開門,他傻眼了,房間里空無一人,窗簾被大開著的窗戶吹的到處亂飄,他趕忙沖到窗子邊上,看到窗子上的尼龍繩,他明白了一切。
此時K組的成員正駕著車飛快的向回敢,車上孫逸軍的通訊器突然響了,孫逸軍立即接通了問到:“胖子,怎么啦?”
“逸軍你們回來了嗎?”通訊器那頭的楊躍十分慌亂的說:“陳小姐他翻窗出去了!”
“什么?你先別著急,我們馬上就到了!”孫逸軍安慰到。
掛了電話之后孫逸軍就把這消息告訴了車內(nèi)的其他成員,大家都吃了一驚,只有張偉民顯得很淡定。
殷晨寶看到?jīng)]有說話的張偉民說:“張大明星,我們的大美女跑了!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
張偉民看著后視鏡里大家焦急的表情說到:“這丫頭肯定是去J藥大廈了!”
“他一個人去!這也太危險了吧?”大壯顯得十分擔心,其他人也應和到,大家都要求張偉民掉轉(zhuǎn)車頭去追陳婉如。
張偉民沒有理會大家的提議,而是徑直把車開到了先創(chuàng)電子大廈的樓下。
老遠就看到車子回來的楊躍,早早地跑到了車庫大門口為他們打開了門,待車子停穩(wěn)后他就連忙上去和大家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張偉民思索了片刻后,他吩咐殷晨寶留下和孫逸軍他們清點收貨的物資,其他幾個人和他去追陳婉如。
殷晨寶顯得很不樂意,埋怨到:“張隊,這些交給孫大神和他的人就行了啊,為什么我也要留下啊?”
張偉民看著殷晨寶委屈的臉說:“我們的通訊器現(xiàn)在被屏蔽了,和總部沒法聯(lián)系上,我們組里的通訊是由你負責的,孫逸軍這里正好有技術(shù),你需要配合他把信號想辦法給連接上,在后方給與我們支持,你的責任不比前去尋找陳婉如輕松,我希望你能把他完成好?!?p> 殷晨寶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想確實如果一直這樣失聯(lián)下去對大伙的生命安全也是很有影響的,想到這,殷晨寶還是點頭答應了。
孫逸軍聽到這把戴在耳朵上的自制通訊器遞給了張偉民,隨后又讓楊躍給其他的3個人取來了通訊器對大家說:“這是我們自制的通訊器,只要你們還在N市內(nèi),就可以和我們這邊聯(lián)系上,我會和大家在這給與你們后方支持的?!?p> 幾個人接過通訊器帶上,調(diào)試了一下后,就走上了車,準備和孫逸軍他們道別,楊躍跑到主駕車窗邊又遞給張偉民一個通訊器說:“張隊長,這個你們找到陳小姐后,交給她?!?p> 張偉民點頭答應后便發(fā)動了車。看著車子開出了車庫后,孫逸軍走到殷晨寶身邊說:“走吧,我們也得盡快做好準備。”
深秋的白天逐漸變短,5點半的天空已經(jīng)開始有點暗了下來,陳婉如一個人默默的走在街頭,氣溫開始有點下降了,一陣陣秋風吹過,蕭瑟的街頭沒有一絲生氣,落葉掉落在滿地,陳婉如一路上沒有找到一輛合適的車,要么因為遭遇喪尸車輛被毀,要么就是車輛的零部件被受困群眾給拿走了,陳婉如開始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目前用步行的話起碼還得走一個多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停止供電的城市夜晚將會變得漆黑一片。
看著漸漸落下去的太陽,陳婉如心里想著得趕緊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要是碰到喪尸,一個兩個還好對付,如果碰到的是大批喪尸,后果將是不堪設(shè)想的。
他看見前面有個服裝店,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她隔著已經(jīng)破碎的櫥窗向內(nèi)張望著,里面貨架上零星的掛著幾件夏日的服裝,幾個模特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估計是被一些受困群眾給扒了去,他看到服裝店頂里面的有個門,似乎是個小倉庫,她決定到里面一探究竟,如果店里安全,小倉庫就是她今晚的落腳點。
她小心的推開服裝店的大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她在店里搜尋了起來,店里基本還保持著3個月前災難發(fā)生時的樣子,除了一些衣服被受困群眾拿走了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不同,陳婉如來到一個鏡子前,由于比較黑,她只能隱隱約約看著鏡子中有些狼狽的自己,她整理了下頭發(fā),從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個小手電,緩緩的向最里面的小倉庫走去,要去到小倉庫還要經(jīng)過三間更衣間,陳婉如從跨肩拿出了手槍,她一間一間的掀開簾子,里面均是空空如也,她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向后面的小倉庫,她小心翼翼的向小倉庫內(nèi)探著頭,燈光迅速的在里面照了一圈。
小倉庫不是很大,大概6,7個平方,左右兩側(cè)放著貨架,貨架上還零零散散的擺著一些還未來得及上架的服裝,連包裝袋都還沒拆,正對倉庫門的墻上有幾個柜子,顯然是服裝店柜員的更衣柜,然后房間正中間有一張旋轉(zhuǎn)的凳子,是給柜員們休息用的,其他的就什么也沒有了。
走進去之后,陳婉如把倉庫門反鎖還好了之后,就把手電放到一邊的貨架上,整個黑洞洞的房間就被這微弱的手電光給照亮了。
她放下背包,拿出一袋壓縮餅干,和一小瓶礦泉水,就坐在那個旋轉(zhuǎn)的小凳子上吃了起來,她邊吃邊想著接下來的安排,她后悔著自己的沖動,想想自己要在這個小倉庫里面待上一個晚上,還不知道半夜會發(fā)生什么事,看看周圍的貨架,更衣柜,她不禁有點害怕起來。
外面的街道很安靜,安靜的有點可怕,陳婉如抱著雙膝對著墻壁在發(fā)呆,此時他的腦袋很亂,一面想著快些進到J藥大樓里面找到那個發(fā)郵件給自己的人,她十分希望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一面又后悔著自己擅自跑了出來,張偉民他們此時一定很焦急,說不定此時已經(jīng)在尋找自己的路上,此時天又黑了,萬一遇到喪尸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她十分的自責,此時又沒辦法聯(lián)系上他們,自己要是冒然沖出去,說不定黑暗中就藏著什么危險。
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她突然聽到服裝店外面?zhèn)鱽砹说统恋乃缓鹇?,她知道這是什么聲音,聽起來街道上是有喪尸路過,她趕緊關(guān)掉了手電,小倉庫里瞬間被黑暗籠罩,黑暗中的陳婉如豎著耳朵,靜靜的聽著店外的嘶吼,似乎還不止一只,她很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想這些喪尸難道是晚上出來逛街購物來了。
越想越害怕,突然她腳下似乎踢倒了一個什么瓶子,發(fā)出了‘哐當’一聲,當時她就愣在那里,恨不得把自己抽暈過去,店外的喪尸似乎聽到了瓶子發(fā)出的聲響,在店外面停了下來,向著服裝店里面張望,說是張望其實是在聽聲音,因為夜晚它門的視力幾乎是零,只能依靠聽覺或者是嗅覺來辨別獵物的方向,它門就那樣站在店門口一動不動,嘴里不時的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
這些聲響被躲在門口的陳婉如聽的真真切切,她第一次獨自一個人面對喪尸,而且還是這么近,只有一個小木門隔著,外面又是那么安靜,只要自己再次弄出什么聲響,那喪尸一定會瘋了一般的沖過來,這個小木板門是挨不住喪尸們的拍砸的,想到這陳婉如的雞皮疙瘩都起了起來,雙腿不停的打著哆嗦,無論怎樣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獨自一人站在黑暗中,而門外不遠處就是駭人的喪尸,此刻她多么希望張偉民他們能出現(xiàn)在她面前啊。
忽然外面的喪尸似乎移動了,他們聽了半天也沒覺察到服裝店有什么異樣,就逐漸的向遠處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