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如再次走進陳煜立的辦公室,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盡管周圍一切是按照父親之前的習(xí)慣陳列,但是總是缺少點了什么,陳婉如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走進過這間辦公室,父親永遠都是面帶微笑的迎接著自己,她站在空擋的房間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隨手拿起桌上的相框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依依不舍的退出了辦公室,門外的張偉民趕緊熄滅了手中的煙,帶著陳婉如朝著電梯間走了過去。
電梯間幾個隊員聽到他兩過來以后,打開了頭盔燈,準(zhǔn)備原路返回,大家士氣都不怎么高漲,垂著頭,安靜的向樓下走著,路過19層的時候,殷晨寶再次把耳朵貼在安全通道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里面的喪尸似乎已經(jīng)走遠,嘶吼聲十分的微弱。
整個K組的成員無精打采的回到了J藥大廈的1樓大廳,就在大家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大廳外的廣場不遠處傳來了車輛的轟鳴聲,大伙趕緊隱蔽在了大廳休息區(qū)的黑暗中,他們躲在東倒西歪的凳子和沙發(fā)后面,注視著開進廣場的幾輛吉普車。
車子停在了K組成員車子的附近,下來幾個穿迷彩服的隊員,他們圍著K組的三輛車偵查了一圈后,集合著向大廳走了過來。
帶頭的一個隊員被眼尖的大壯一臉認了出來,正是昨天晚上他們教訓(xùn)的那個囂張跋扈罵大家‘賤民’的9組隊長黃興,只見黃興在大廳里掃視了一圈之后,就哈巴狗似的點著頭請進了一位頭戴大蓋帽,身穿軍服的男人,從肩章上的星條看出官銜還不低,這個身姿十分挺拔,個頭約莫一米七八,精瘦的臉龐上,一對狡猾的小眼睛機警的觀察著周圍,陰溝鼻邊上的臉頰上,一道深深的疤痕顯得尤為扎眼,他沉聲說到:“黃隊長,你確定這大樓里還有X試劑的樣本存在?”
黃興弓著腰陪著笑臉說到:“消息絕對可靠!請放心劉部長。”聽到這句話,躲在K組的隊員們面面相覷,明明自己搜查過了研究室,卻一無所獲,而眼前這些剛剛趕來的人卻依然說有可靠消息證明J藥有X樣本存在,難道是自己大意了?
刀疤臉的劉部長似乎還有些懷疑,不大的眼睛又一次掃視了一下大廈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用奇怪的語氣說到:“希望你這個消息是正確的,還有門口的三輛車看來是有人比我們捷足先蹬了?!?p> “是是是,您放心,我們這就立刻展開搜尋?!秉S興拼命的點頭說到。
“如果要是遇到這幫人,立刻......”劉部長指了指門口K組的車輛,隨后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看到黃興的頭點的更加猛烈了,他就轉(zhuǎn)過身和兩個手下向車子走去,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背著身對黃興說:“我在基地等你們的好消息?!?p> 看著車子開走了很遠,黃興才放下了在空中揮舞的手,收起了偽善的表情嚴肅的對身邊的隊員說:“劉部長說的大家都聽明白了吧,今天就是吧J藥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一瓶X試劑,知道了嗎?”
有個膽大的戰(zhàn)士問到:“黃隊,您這是從哪得到的消息,說J藥有X藥劑的啊?”這也正是躲在黑暗中K組成員們想知道的。
誰知黃興上前就給了那個戰(zhàn)士一記耳光,然后怒氣沖沖的說:“就他媽你廢話多,趕緊行動!”說罷就帶著自己的小隊向樓梯間跑去。
聽到樓遞間傳來上樓的腳步聲,K組的隊員才陸陸續(xù)續(xù)從各自躲著的座椅沙發(fā)后面走了出來,張偉民說:“這事有蹊蹺,難道是我們大意了?X試劑不在21層研究室?”
“不可能,X的項目屬于J藥的最高機密,除了參與研究的工作人員和公司高層知道X的一些詳細研發(fā)情況之外,別的J藥員工也只是知道有X這個項目而已,至于是做什么用的那就更沒多少人知道了,所以X試劑除了會安放在研究室有專人保管以外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的?!标愅袢鐖远ǖ恼f到。
“那剛剛這些人這是要做什么?”大壯不解的問到:“難不成我們剛剛在21層漏掉了什么地方?”
“不可能啊,就那么大的一層,X總不會隨便亂放吧,儲藏室的大門都被人打開了,里面我都仔細的搜索過了啊?!币蟪繉氀a充到。
“張隊,你說我們這會是返回先創(chuàng)還是留下來等著這幫人的消息?”郭林摸了摸插在腿邊的短刀刀鞘。
張偉民思索了片刻說:“孫逸軍,你帶陳婉如先回去,你們務(wù)必再重新研究一遍那些郵件,看看有什么新的線索,韋豪你和殷晨寶抓緊去追剛剛那個陳部長的車,去他們的基地偵查一下,大壯,郭林你們和我在這留守,伺機等待那幫人。”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分散了開來,殷晨寶和韋豪直接竄上了皮卡,飛速的向刀疤男的車的方向駛了出去,孫逸軍則拉著陳婉如坐上了SUV向先創(chuàng)電子大廈返回。
留下張偉民、郭林和大壯三個人,他們輕聲的靠近了電梯間,守在了那里,聽著樓道內(nèi)的腳步聲。
黃林這組人在樓梯間聽到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就停在了那里,他們知道躲在大樓內(nèi)的一幫人已經(jīng)走了,黃林有些焦急,他擔(dān)心X被搶先拿走,但是又不甘心已經(jīng)和隊員們爬到了16層,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樓上傳出了喪尸的嘶吼,幾個人立刻把槍端了起來,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樓下的張偉民他們聽到了樓道里傳來了槍聲,隨后就是喪尸的咆哮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樓上有很多喪尸被槍聲驚動了,張偉民內(nèi)心暗自罵著這幫蠢貨,就帶著郭林和大壯迅速離開了大廳,他們坐上吉普車,張偉民沒有發(fā)動汽車,而是和他們兩人靜靜的坐在車里聽著大樓內(nèi)的動靜,槍聲混亂的響徹了J藥大廈。
沒過多久,大樓內(nèi)槍聲停止了,大群的喪尸傳出的嘶吼聲在J藥大廈里回蕩,幾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正打算開車離開的時候,大廳內(nèi)沖出了一個隊員,他驚恐的向外跑著,頭盔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臉上沾著黑灰色的不明液體,他的迷彩服和褲子都有被喪尸撕開的地方,他慌亂的跑到自己的吉普車旁,過分的驚嚇使得他半天沒有打開車門,大廳內(nèi)很快沖出了一大群喪尸,咆哮著像他這邊沖了過來。
坐在車內(nèi)的郭林問到:“張隊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張偉民按住了準(zhǔn)備下車的郭林說到:“來不及了,喪尸太多了?!?p>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那個隊員已經(jīng)被喪尸群給包圍在了車子邊上,慘叫聲響徹了J藥大廈門前的廣場,張偉民幾個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這殘忍的一幕。
喪尸們幾乎將這個戰(zhàn)士給撕成了碎片,可以想象在樓里的9組的幾個隊員的下場一定不會比眼前的這個戰(zhàn)士好多少,喪尸們漸漸散開,有的向大樓內(nèi)返回,有的向廣場邊的馬路走去,還有幾只零零散散的站在廣場那,張偉民他們?nèi)硕阍谲嚴锊桓野l(fā)出一點聲響,等著喪尸逐漸的散開了,才發(fā)動了車子。
孫逸軍駕駛著改裝過的SUV一路狂奔似的趕回了先創(chuàng)電子大廈,楊躍見到風(fēng)一樣趕回來的兩人不解的問到:“怎么只有你和美女醫(yī)生?”
孫逸軍來不及和楊躍解釋,就帶著陳婉如坐電梯回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讓陳婉如登錄郵箱,他自回來的路上不斷地回憶著之前通過軟件分析的結(jié)果,他總覺得哪里有什么問題,他想盡快的查找出上次分析自己弄錯的地方。
陳婉如看著眼前的孫逸軍,眉頭緊鎖的頂著屏幕,一封封的打開郵件利用自己的軟件分析著,時不時還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一旁的她都不敢插話,生怕打擾孫逸軍的思路。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孫逸軍靠著電腦椅上發(fā)出一聲長嘆,這次的分析結(jié)果與上次完全沒有差異,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他摘下眼鏡,揉著眼睛。
一旁的陳婉如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輕聲的問到:“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孫逸軍自顧自的搖著頭說:“完全沒有新發(fā)現(xiàn),我把所有的郵件都分析過了,發(fā)出的地點只有J藥大廈,是不是我們疏忽了什么,我們是不是得再去趟J藥?!?p> “J藥大廈不可能再去了!”兩人趕緊回頭看到張偉民正靠著孫逸軍的辦公室大門邊。
“張隊,你們怎么回來了?”陳婉如驚訝的問到。
張偉民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孫逸軍和陳婉如說:“剛剛那組人已經(jīng)全部死在了J藥,我們真的是運氣好,沒有想到J藥大廈內(nèi)的喪尸,多的讓人難以置信!”
“什么!”孫逸軍和陳婉如都顯得很吃驚。
“沒錯。”大壯隨后走了進來,癱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繼續(xù)說到:“J藥不可能還有活人能在里面生存下來的?!?p> 郭林最后一個走了進來說:“孫大神,計算機網(wǎng)絡(luò)我是個外行,但是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立。”
“你說?!?p> 郭林走到電腦邊,指著屏幕上的郵件說:“你們看,這最后一份郵件大約是在一個半月前發(fā)出來的,一個半月前N市已經(jīng)被封閉了,斷電斷水,網(wǎng)絡(luò)信號也沒有了,郵件是怎么從J藥發(fā)出來了?我猜想會不會是這個人在別的什么有網(wǎng)絡(luò)信號的地方發(fā)出,但是他用了J藥的IP地址來掩蓋真實的郵件發(fā)出地呢?我不知道我猜測的這個情況有沒有可能啊。”
“有的,大林哥你說的這種情況是會存在的,你看我著急的,怎么把這個情況給忘記了?!睂O逸軍拍著腦門說:“但是如果真的是像大林哥說的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會很棘手了,因為被掩蓋的IP我們一時真的很難查詢?!?p> “照你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的近況是比較被動的是嗎?”張偉民問到。
“是的,不過我們有一個辦法,但是也不能確定一定有效!”孫逸軍說。
陳婉如很激動的看著孫逸軍說到:“先不管有沒有效了,只要有辦法我們就得試試!”
“你現(xiàn)在回復(fù)下這個郵件?!睂O逸軍指著屏幕上的那封‘X解藥正在研制中’的郵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