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闕大笑過后,突然想起什么,“我記得魆狼不是消失不見了嗎?哪來的狼齒?”
玉玨無奈說道:“這狼齒是之前就留下的,我本只是想試試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哪知現(xiàn)在弄得這么麻煩?!?p> 燕闕好不容易看到玉玨吃癟的樣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什么東西不好碰,偏偏碰冥界的鬼物,都說六界就數(shù)這里的東西最邪門,不然怎么降得住六界的亡魂。”
玉玨沒理會燕闕,拿出袖中的羽毛又把玩起來,“鬼物倒是罷了,只是這冥界百年前早已四分五裂,鬼族十族,如今只剩六族,百年之間,我好不容易收復(fù)了兩個鬼族,今日二哥前來尋掌魂媚凝的一魂,言語中好像已經(jīng)在等著坐享其成了。”
燕闕聽了玉玨的話后,停止了笑聲,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一直想問你,你當(dāng)真對仙帝之位沒心?”
“沒心,隨緣?!庇瘾k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而后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尋常的光芒,“不過想把我當(dāng)棋子,可沒這么容易。”
燕闕見玉玨的樣子,隨即放下心來,“我還以為你離天界數(shù)年就是為了躲離紛爭,如今看來我是來對了?!?p> “玉燦如今都找上門來了,估計我那個八弟玉祺動作已是不小了。”玉玨突然停下玩弄手中的羽毛,抬頭看向燕闕,“你幫我去西邊走一遭可好?”
只見燕闕眼中盡是興奮之意,“有何不可!師兄有什么吩咐,小弟愿赴湯蹈火?!?p> 初夏的深夜,黑云甚少,只見繁星銀河照亮整個夜空,涼風(fēng)劃過臉頰,舒爽清涼。
靈祈祈右手被桃娘拽著,左手拿著清酒,緩緩走在路上,每走上一小段路就喝上一口。
有了三大護(hù)法在左右,靈祈祈更是放了一百個心,竟讓大家一起走起了官道。
一路上雷凊只是悶頭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心里很是郁悶。同樣郁悶的還有走在最后的蛇公,看著桃娘一直緊拽著靈祈祈不放的樣子,恨不得一把將她丟到一旁去,可又怕傷了桃娘的心,無奈只得默默跟在身后。
靈祈祈暗自慶幸,多虧了昨晚那一劍,傷口的血碰巧沾到了寶圖上,第二天看寶圖竟隱隱約約有了圖案,想來肯定是需要鮮血來做引子染出圖形,自己歪打正著,居然還解開了這個謎,才得到一個重要的籌碼。
想到這里,靈祈祈情不自禁的偷偷笑起來,剛巧雷凊轉(zhuǎn)過頭來,只見桃娘在一邊嘰嘰喳喳纏著靈祈祈,而靈祈祈也被逗得笑起來,又生悶氣的轉(zhuǎn)頭過去,步伐更快了幾分。
“誒,好像沒酒了?”靈祈祈喝著喝著突然發(fā)現(xiàn)水袋里的清酒已經(jīng)見底,心中忽而有些郁悶。
“小相公,你這么喜歡喝酒?。亢呛呛恰瓉韺っ律角f啊,世上的好酒應(yīng)有竟有哦~”桃娘笑著說道,說完又一把捏住靈祈祈的臉。
靈祈祈聽聞桃娘的話,眼睛立馬放光,開心問道:“真的嗎?有各種各樣的酒?”
桃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啦,呵呵呵.....怎么樣,要跟我回去嗎?”
突然,一只手橫在兩人中間,只見一個精巧的陶瓷小酒壺擺在靈祈祈的面前,順著手看上去,只見蛇公雙眼直瞪靈祈祈,惡狠狠說道:“這里面是酒,拿去,別煩人?!?p> 靈祈祈連忙接過小酒壺,只見小酒壺身上畫著一個精美的圖案,好似一條蛇的模樣。
“謝……謝謝!”靈祈祈拿過來連忙先嘗上了一口,只覺得這和之前的清酒完全不一樣,口感醇厚,濃濃的米香,香醇濃郁。
“好喝啊!”靈祈祈一邊咂嘴,一邊感激的看向蛇公。
桃娘撇了撇嘴,“不過就是普通的米酒,有什么好喝的,根本不如桃花釀?!?p> “就是就是,誰的酒能比得上桃娘釀的酒呢?”蛇公突然一改姿態(tài),諂媚的向桃娘說道。
雷凊聽身后的人唧唧歪歪,心煩郁悶,于是轉(zhuǎn)過頭說道:“你們到底走不走?”
靈祈祈抬起頭來,正想說話,突覺傳來一陣暗箭的聲響,她正準(zhǔn)備告訴雷凊前方有人,只見雷凊似有察覺,身手敏捷向樹上躍起,剛才所立之地全是銀箭深深插在地上。
“誰?”雷凊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屏息凝神左右察看。
蛇公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根銀針,隨后朝前面濃密的樹枝丟去,只見一黑衣人直晃晃的倒下來。
忽而周遭樹葉發(fā)出擺動的聲音,四人已被包圍,樹林中盡是腳尖踏著樹葉的聲音。
“要過此路,交財交命?!焙龆罩袀鱽硪魂嚭奥?,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便朝他們襲來。
靈祈祈嚇得酒醒了一半,真是諸事不順,后有人追殺,前有人劫財。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雷凊一擊彩鞭下去就倒下三四個。
雖說靈祈祈變得反應(yīng)極快,躲得了攻擊,可是奈何并不會一招一式的武功,只得躲在樹后看他們打斗,時不時在旁邊加油打氣。
可這三人是誰?一個是木門派的大小姐,兩個是魔教的教使,怎是山中無名小輩傷得了的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打了只剩下一人還留有意志。
只見蛇公扒開他的嘴,順勢往里面丟了個藥丸,隨后問腳下之人,“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人不知蛇公喂了他什么,只怕性命不保,于是開口求饒道:“大俠饒命?。∥覀兪巧嚼锿练?,如今世道混亂,只能靠點(diǎn)武功打家劫舍混口飯吃??!我們都是給別人打下手的!”
“從來沒聽說打家劫舍,還要劫別人性命的,真是稀奇。”雷凊對那人說的話嗤之以鼻。
那人好似真的很害怕,只見身子不停哆嗦,說道:“我們是給死人打手下的,它時不時就需要活人吸陽氣,我們不給它弄去的話就是我們死?!?p> “呵,死人?意思死人命令你們?”雷凊聽到他的話更是想笑。
“不是……他附在了我們老大的身體中,真的太可怕了……”那人邊說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他抬起頭對蛇公說道:“求求你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