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知道他是想過去,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大公子看向老漢,“按您所說,去那個位置的人應該很多才對,可是我怎么看那里一個人都沒有呢?”
老漢笑了笑,“在我們這淮安一帶,若是家里有人在除夕,中秋,端午等日子去世的人,是不會來這寺廟做法事或是上香的,之所以今天會有這么多的人,大都是為了來看熱鬧的,畢竟,慈安寺的高僧是很難見到的。”
“大哥?!绷佑行┘钡?,這法事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得趕緊過去。
“嗯,我們過去?!贝蠊討?,后又示意身后的夜雨,給人家些錢。
在梅苑窩了幾天的樂平,今日也帶著司文和司墨過來這場法事,而平時跟著她的聶焱正在風漠的監(jiān)督下,苦哈哈的抄著她看不懂的經文。
樂平到了這里之后,直奔東南角的金蓮池,原本這里是了塵特意給她安排的,卻是擺了七年才派上用場。
可她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有人在那了,位置不止一個,樂平也沒有多糾結,畢竟法事快開始了,掀袍坐下,跟著眾僧一起誦經。
法事持續(xù)了整整一天,結束的時候,看熱鬧的老百姓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除了做法事的和尚,只剩下金蓮池邊的幾人了。
六公子幾乎全是強撐著過來的,臉色蒼白如白紙,身體虛弱得不行。今天明明艷陽高照,天氣十分熱,可是六公子他卻手腳冰涼,渾身冷汗。
大公子扶六公子起身時,看著他這虛弱的樣子,不禁皺眉,今天他就不該允他來參加這場法事。
“世銘,你怎么樣,還堅持的住嗎?”
六公子強撐著身體,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大哥沒事的,我的身體我知道,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好,我們快些回去。”大公子說著就扶著六公子要離開這里。
樂平這時也要起身離開,六公子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身體了,還沒走兩步就倒在了剛起身的樂平身前。
“世銘!”大公子及時接住了陷入昏迷的六公子,焦急的叫道。
“我會些醫(yī)術,能讓我看看嗎?”
正當大公子抱著六公子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一道清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大公子抬頭,就看見,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小公子站在他身邊,小臉上覆著半面精致的銀色面具,一身白色錦袍,衣服下擺上銀絲勾勒的祥云圖案,更顯氣質清冷。
怎么看也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的人,但大公子顧不上這些,連忙應道:“好,麻煩小公子了?!?p> 樂平蹲下拉過六公子的手,號了一會兒脈,取出針袋,在六公子身上扎了幾針,他這是在太陽底下太久,身體又太虛,氣息不勻,所以才暈厥。
樂平拔了針之后,才開口說道:“這位公子身體太虛,之前又奔波勞累,再加上今日的暴曬,才暈厥了過去。我已經施針,讓他的氣血流暢一些,先把他抱回去,我再給他開副方子,讓他先喝一個月?!?p> “好?!贝蠊涌吹搅拥哪樕昧瞬簧?,立刻就相信,眼前的小公子的醫(yī)術很好,所以哪怕他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他也愿意讓他開藥。
畢竟,他從沒見過哪個大夫給世銘扎了幾針,世銘的臉色就好了很多的。
原本護衛(wèi)要上前抱起六公子,但大公子不假手于人,親自抱著六公子走在前面,而樂平帶著司文和司墨跟在后面。
“咦,公子你回來了,法會這么早就結束了嗎?”聶焱背著小手,干笑著問道。
樂平看了看天色,嘴角彎了彎,“黃昏將近,不早了?!?p> 還沒走近梅苑,她就看到聶焱鬼鬼祟祟的,手里還拿著兩串糖葫蘆。
不用說,又偷跑出去了。
“啊,是嗎……呵呵……”聶焱只能尷尬的笑道。
“小公子,這位是……”大公子看著眼前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為難的說道。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世銘安頓好,無意在這耽擱。
“公子?!鼻『眠@時,風漠從院子里出來,行禮道。
樂平瞥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恨不得縮成一團的聶焱,這才看向大公子回道:“沒什么,還是先送這位公子去休息吧?!?p> “哦,好?!奔热蝗思也幌胝f,大公子也沒有多問,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世銘。
進入房間后,樂平又給六公子把了一次脈,“脈象已經平穩(wěn)了不少,不過他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yǎng),不能再四處奔波了?!?p> “好,我知道了?!贝蠊涌粗由n白的臉色應道。他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世銘來,世銘的身體太差,要是能找到妙手回春的孫神醫(yī)給他調理一下就好了。
大公子的下屬有眼色的拿來筆墨紙硯,樂平留下藥方就起身告辭了。
樂平帶著司文和司墨回去的路上,司文看了看眼前樂平的小背影,猶豫叫道:“公子……”
樂平抬手止了他的話,“派個人看著,其他一切照常?!?p> “是?!彼疚暮退灸珣馈?p> 一路無話,樂平回到屋子,推開門就看到一身紅衣的聶焱,頂著一個盛滿水的銅色臉盆,旁邊站著一樣頂著盆水的風漠,滿臉都是無奈。
樂平挑眉,扯了扯嘴角問道:“你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子,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不好好抄書,不應該偷跑出去,更不應該去吃好吃的,最不應該的就是還回來這么晚。我現(xiàn)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xiàn)在這是懲罰我自己的方式,避免我下一次在再犯同樣的錯誤?!甭欖鸵荒槼镣吹姆词∽约旱腻e誤,檢討的十分深刻。
“但是,公子這也不能全怪我,我肚子里的那點兒墨水您是知道的,那經文實在是晦澀難懂,筆畫又那么多,我抄得肚子都餓了,所以才會偷偷出去找東西吃的。”
在樂平深邃的眼神下,聶焱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好歹堅持著說完了。
“完了?”樂平坐下,接過司文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問道。
沐雅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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