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徐晃徐公明
蔣干是幸運(yùn)的……
他依稀記得,從峰頂摔下來的時候,有幾顆崖壁上的拐子樹為他抵擋了沖擊力,加之大鍘蟹胄甲的護(hù)身,他居然沒摔死。
可惜了那大鍘蟹。
不僅如此,在他身上還發(fā)生了一件奇遇之事,他遇到了云游的醫(yī)者,雖然這年輕人一直自稱自己為庸醫(yī),蔣干沒記錯的話話,那庸醫(yī)自稱華佗。
蔣干認(rèn)為自己的幸運(yùn)是拜主公所賜,自打跟了他以后,自己的幸運(yùn)值幾乎爆棚。
何為幸運(yùn)?
下吳起墓沒死,上三圣山?jīng)]死,再者主公那么“看重”自己,讓自己當(dāng)“軍師”,每次有大事必“過問”自己,還不恥向自己“討教”知識……郝萌就沒那待遇了,每有大事主公總會說“郝萌啊,你這么萌,守家比較好”千年的守家王八,萬年的縮城龜,一看就不是干大事的人,哪像我蔣干!
可是……每每想到主公,蔣干便痛哭流涕。
他告別了自稱庸醫(yī)的華佗,順著那條河流往下游去尋找,人倒是沒找到,卻碰到了人口販子,還被拐到黑市,參加了大雀決斗。
難不成幸運(yùn)到此為止了?
大雀決斗結(jié)束,一名騎著大狼的奴隸主興奮大吼了起來,另一頭,一名韃子奴隸主雖憤怒但還是把自身所攜帶的貨物以及奴隸準(zhǔn)備交與這名并州狼騎奴隸主。
這名雁門關(guān)外的韃子奴隸主帶來的貨物只有兩類,牛羊牲畜以及大量關(guān)外藥材。
至于奴隸,大多以韃子為主,少量中原人。
也只能怪自己貪心,答應(yīng)了對方的大雀決斗。
交接時,韃子奴隸主對著手下的護(hù)衛(wèi)們使了個眼神,一眾人立馬舉刀殺向了四周。
一道又一道的利箭從四周射了出來。
“愿賭服輸?!币蝗砩踔吝B腦袋都裹在黑衣之中的老者蹣跚走出,敲著手中的拐杖,點(diǎn)在那名臨死的韃子奴隸主臉上,怒道:“不遵守黑市規(guī)則者,殺!”
老者的身后跟著一批士兵,看著這些士兵的著裝,張牧眉頭一皺。
居然身著秦朝時期的兵服。
自漢高祖劉邦推翻秦朝后,就完全沒有忠于秦朝的人了嗎?
答案是否!那些秦朝遺民生活在黑暗之中。
漢朝所有黑市由四大富豪控制?不,用后世的話來說,四大富豪只是入股而已。
“黑市交易,現(xiàn)在開始!”隨著老者把手中拐杖重重插入地上,一眾買家以及奴隸主開始自由備貨了起來。
前方幾個奴隸主們命令手下把牢房打了開來,用鞭子抽打著用長槍利劍威脅著,一個又一個的奴隸被驅(qū)趕到了賽道之上。
那名并州狼騎兵奴隸主恰巧在這一輪的拍賣中,他這次可謂是收貨滿滿,心情極度的好。
這時,有一手下匆匆趕來,指著那群大雀方向匯報(bào)了起來。
“居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
據(jù)護(hù)衛(wèi)匯報(bào),有一男子居然死死的抱著大雀的腹部,躲過了大雀以及韃子奴隸們的攻擊。
那居然是蔣干!
蔣干尷尬的笑著,正試著給狼騎奴隸主賣個萌時,一條皮鞭狠狠的抽了過去。
狼騎兵奴隸主手下最終贏的第一名的奴隸獲得了中央看臺買家的青睞。
中央看臺處被隔成一間間的房間,每個垛口處都有一名士兵,買家并不露臉,每當(dāng)看中自己所好的奴隸時便會讓手下士兵出價。
這類買家的身份處于保密之中,畢竟他們的身份有點(diǎn)尷尬,不僅是北方各大士族,甚至還有各大梟雄手底下人的影子,露臉實(shí)在不光彩。
他們來這,就是為了挑選一些可造之材!
士族挑選看家護(hù)衛(wèi),梟雄一方則挑選可造的將士。
這不,那位第一名者以及北方蠻族的幾名奴隸等立馬獲得了一眾買家人情熱情的競價。
士族一方買家沒參與到這第一輪競價,他們心里頭清楚,優(yōu)質(zhì)品不是他們能挑的,他們只能挑剩下的。
“這個我要了!”
“這個,我要了!”
“那個,我要了!”
“那個,我也要了!”
第二輪也開始了,這次輪到士族們出價買賣了……
蔣干站在奴隸群中,以他弱薄的身材,幾乎無人競價。
那種一眼看去就很弱的奴隸,眾買家壓根看都不看一眼,如果直到最后這些奴隸都沒被買走,等待他們的命運(yùn)只有一個。
死亡!
“干!”張牧死死的看著那個站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蔣干,拼命的拍打著鐵桿子。
“閉嘴!”韃子不斷的用鞭子抽打著張牧的雙手。
遠(yuǎn)方的呂布用他那雙雄厚的雙手顫顫巍巍的端起藥物,無奈嘆息了一聲,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放了我,放了我!你這雜種,放了我!”張牧朝著上方大吼了起來。
馬夫狠狠的瞪了眼張牧,眼神中充滿無視以及鄙視。
此時此刻,張牧總算是有點(diǎn)理解自己領(lǐng)地內(nèi)曹昂的心情了。
“不!”眼見幾輪過后,蔣干依舊沒人被買走,看著一名名奴隸被殺,張牧大叫了起來。
雙手扒著鐵桿子,用力,不斷的用力!使勁的用力。
韃子護(hù)衛(wèi)們傻眼了,任憑他們怎么抽打,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張牧居然硬生生的掰開了鐵桿子,一梭子沖了出來。
一腳踹倒一名韃子,奪下佩劍,一劍插死他后,張牧甩劍離去,又一韃子捂胸倒地。
張牧掂腳挑起一根長鞭,一鞭子朝著身旁兩名韃子抽了過去,啪的一聲,兩人頓時捂臉慘叫。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引起了買家以及賣家的注意。嘖嘖稱奇,這名奴隸的實(shí)力不錯,暗自給張牧標(biāo)價了起來。
然,當(dāng)他們看到那個馬夫以及那一馬轎時,有人不僅皺眉了起來。
眭固和胡才雖是奴隸主,但他們也可參與到買賣,說實(shí)在的,他們也看中張牧了。
“誰家的奴隸!膽敢放肆!”那名老者再次出現(xiàn),一陣憤怒。
“擾亂黑市秩序者,殺!尤其是奴隸!”
老者話音落下,先前還對張牧抱有收服期望的買家頓時失了興趣,像看死人的一樣看著張牧。
“無需老先生動手!”那轎子里突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我們自己來處理!”
“咚咚咚”轎壁傳來三聲敲打聲,馬夫明意,手握銀斧就跳了下來,直直的朝著張牧腦袋處劈去。
買家中發(fā)出一陣贊揚(yáng)聲,有人認(rèn)出了這一馬夫,他不正是去年奴隸買賣會上大出風(fēng)頭的奴隸,他是!
徐晃,徐公明。
如此說來的話,那那名轎子的主人應(yīng)該是!
如此劈下,張牧必定腦袋開花!
張牧沒動,他背對著徐晃,應(yīng)該是沒發(fā)現(xiàn)上空來襲,然,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yáng)了起來。
吃過一虧,這次,張牧不會在吃虧。
可如何才能讓徐晃中招呢!
張牧左手利劍立馬擦著自己腰部向后投擲了過去。
壓根沒人想到這名奴隸居然以割傷自己隱匿利劍偷襲徐晃!
徐晃也沒想到,銀斧劈落利劍,倉皇落地。
“人呢?”定神看去,哪里還有張牧的蹤跡。
“怎么,找我?在這呢!”張牧的聲音在徐晃身后出現(xiàn),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那條鞭子。
張牧把鞭子死死的扣在徐晃脖子上,狠狠的扣著。
徐晃只能棄斧,雙手卡進(jìn)脖子與鞭子之間。
在場眾人明白,徐晃和這名奴隸之間實(shí)力壓根不是一個等級,但能把徐晃逼到這種地步,這個奴隸很機(jī)智啊。
“咚咚咚”一陣敲打聲再次從轎子處傳來,那道聲音再次冷冷道:“別玩了。”
徐晃接令,呀呀大吼之下,雙手奮力往外斬去,那纏繞住他脖子的皮鞭居然被他給硬生生斬?cái)嗔恕?p> 就像是劈柴那般簡單。
張牧受力連連后退三步,待其站穩(wěn)腳步時,那一把銀斧已經(jīng)朝著他脖子處砍了過來。
張牧咽了咽口水,手上沒有武器,只能下意識抬手去擋。
這種結(jié)果就是,雙手被斬,腦袋落地。
“砰”的一聲,讓張牧沒想到的是徐晃手中的銀斧居然偏離了軌道,幾縷發(fā)絲落地,張牧看到有一把利劍死死卡住了徐晃的銀斧。
這是!
是那名白衣男子!
他是誰,他為何要阻攔徐晃殺張牧。
在場眾人沒人知道白衣男子的身份,不過,能孤身前來這里的人,不簡單。
“你不能殺他?!卑滓履凶永淅涞馈?p> “臭小子,識相點(diǎn)就走開?!毙旎我讶淮笈溃骸安蝗唬疫B你也殺!”
“你,殺不了我!”白衣男子擊退徐晃在后,兩人立馬交戰(zhàn)了起來。
剎那間,兩人四周風(fēng)沙大作。
待風(fēng)沙消去,就如同白衣男子所言那樣,徐晃殺不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固然殺不死徐晃。
白衣男子收劍,見此,徐晃冷冷道:“算你識相!”
白衣男子笑而不語,吹了一聲口哨,他那匹白色駿馬立馬馳騁而來,白衣男子一把接過一根掛在馬匹上的長槍,冷不丁的朝著那牢房之上的馬轎射了過去,正中轎子,白衣男子冷冷道:“徐公明,我奈你不何,不過,我只說一次,這人你不能殺,你若要?dú)?,我便殺你主子!?p>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馬轎四壁哐啷落下,一身穿紅衣的驚艷女子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女子顯然還處于震驚之中,片刻之后才用一塊紅色面紗裹住了自己的臉蛋。
生死之剎,張牧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