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今日的陽光非常耀眼
當(dāng)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不曾也在凝視著你。
漢末三國,不曾也在凝視著你!
南方某處一飄渺之地,這里可謂是仙境一片,世人所向往的桃花源地,在此地,百姓無憂無慮的耕作著,生活著。
忽的,自北方飛來一只信鴿,落于一水井之上咕咕作響了起來。
一門童立馬接過信鴿,解下其腳邊纏繞著的信條,蹦蹦跳跳的就往屋子里趕了過去。
屋內(nèi)有一人背對著門童,他看都沒看信條,只是問了門童一句話。
“信鴿自哪飛來?”
“北方?!?p> 那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搖了搖頭。
門童退去,那人深深的哀嘆了一聲,隨即,一名精壯男子從一旁走出,單膝跪在了地上。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彈出一樣?xùn)|西給了男子,冷聲道:“去吧。”
“是!”
走出門外,精壯男子在門童頭上關(guān)懷的揉了一揉,他知道自己要離去了。
去哪?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去干什么?完成任務(wù)。
伸手擋住那輪松陽直射而下的烈光,看著那一枚帶在左手小指的戒指,精壯男子的嘴角上揚(yáng)了起來,身上殺氣四溢。
今日,北方艷陽!
即便是魁梧如斯的胡才也難以抵擋艷陽把陽光灑在自己清澈而又無奈的眼眸之中。
真是出了虎穴進(jìn)狼窩,出了狼窩遇小鬼??!
他娘的,怎么就遇到白波軍胡才等人了。
若不是……看了眼被胡才手下控制住的甄洛,張牧無奈嘆息一聲。
現(xiàn)在這種時刻,總不能忘恩負(fù)義,只管自己逃跑吧。
逃跑,很簡單啊,打開暗道往里一跳,就這么點(diǎn)距離,岳父大人呂布肯定不會計(jì)較啥的。
倘若甄洛落在胡才等白波軍的手里,那后果,張牧已經(jīng)不敢細(xì)想下去了。
這時,腦海里又傳來了叮的一聲響聲,張牧打開一看,只見一艘飛艇正慢悠悠飛了過來。
眉頭一皺,張牧喃喃道:“系統(tǒng),別鬧?!?p> 不對啊,這種時候,即便是限時卡張牧也愿意一抽,可讓張牧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不能抽卡。
細(xì)細(xì)一看,自己的能量點(diǎn)居然還是三個。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產(chǎn)生在了腦海里,立馬看向支線任務(wù),果不其然,那兩條支線任務(wù),一條關(guān)于逃脫漢軍追殺,一條營救甄洛的任務(wù)居然還沒消卻。
“這也就是說,不是吧!這么倒霉!”張牧深深呼吸一口,一只砂鍋般的大拳也隨即揍向了他的腦門。
三維屬性幸運(yùn)值也就35點(diǎn),這要多幸運(yùn)?
“將軍?”白波士兵甲指了指被嚇暈了的甄洛以及被打暈了的張牧,道:“現(xiàn)在怎么辦?”
白波士兵乙接嘴道:“當(dāng)然是男的殺了,女的那個那個啦?!?p> 說完,一群白波士兵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都給我閉嘴!”胡才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兩人,道:“把他們倆給我裝起來!”
手下一眾白波士兵不解。
這次黑市買賣胡才吃了個大虧,還未買賣就被白衣男子眼神勸退了,倘若就這樣空手回去,大當(dāng)家白波不得抽死自己。
胡才還是蠻幸運(yùn)的,躲過了李仁定漢軍一劫。
但抓了甄洛就不同了,她可是天下四大富豪甄家的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這可是個大寶貝,絕對可以向甄家好好勒索一把。
至于張牧,胡才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如若好好勸降,絕對能為白波軍添加一員猛將。
天下如此紛亂,白波軍也想分一杯羹!如此猛將,白波軍可是歡迎的。
“將軍,裝可以啊,但用什么裝???”
“腦子腦子呢!讓你們好好讀書,一天天的一個都不聽,出問題了就找老哥我,用什么裝你們自己想!”
胡才也不知道用什么裝,他只知道撿了甄洛這么一個寶貝疙瘩絕對不能暴露出去。
一眾白波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綠洲之中的樹木。
據(jù)說,胡才率領(lǐng)的這片護(hù)衛(wèi)原本是在河北某地做棺材生意的……胡才稱他的這支護(hù)衛(wèi)部隊(duì)為才子軍,一個三大五粗的老爺們?nèi)∵@個一個文縐縐的名字可是被白波軍其他將領(lǐng)一直譏笑著。
“你們懂什么,我胡才可是文化人,不然我娘也不會給我取名為胡才,胡才胡才胡大才子,我為我部取名才子軍是有深刻用意的?!泵棵拷忉屵@些,胡才那個痛哭流涕啊。
胡才胡才,胡才有才。
棺材棺材,棺材招財。
這棺材里可是裝著甄家的財富??!
看著他們開始打造起了棺材,胡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孺子可教啊。”
嚇暈的總比被打暈的醒的早,甄洛睜開了眼,借著那上方透氣孔傳來的一束光芒,努力的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死沉死沉的張牧,無果。
推是沒推動,但甄洛卻是握了一把血腥,那是這個男人的手。
甄洛咽了咽口水,剛才上刀山之際,自己雖然一路閉著眼,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堅(jiān)定的步伐。
一行熱淚自眼眸處款款流出,順著自己白皙的脖子嘀嗒在了棺材底部。
為什么?為什么要救一個奴隸?
為什么?為什么要為一個奴隸流淚?
甄洛不解,這分明是一份虧本生意?。?p> 自己如今落入白波軍之手,甄洛開始算計(jì)了起來,冷吸一口涼氣。
“是漢軍,是漢軍!”
“兄弟們,殺??!”
突然的,外頭便傳來了一陣殺喊聲,聽到漢軍的名頭,甄洛傻眼了。
沒過多久,外頭便傳來了一陣胡才歇斯里底的慘叫聲。
久久沒了動靜,可在甄洛來看,就好像過了萬年之久。
“小姐,這里還有口棺材!”
“棺材?”一女子道:“起釘!”
“小姐,是一個男的”一漢兵把張牧給扔了出去,道:“不對,還有個女的?!?p> 那一道艷陽好刺眼,甄洛敢確定,她好久都沒有見過如此刺眼的陽光。
四周皆是尸體,白波軍士兵們的尸體,特別是胡才,身中數(shù)箭,就連腦袋也……
聽說,他也有頭疼的毛病,而她,身為刀藥李仁定的女兒,同樣學(xué)會了這一招。
被自己父親怒喝后,由李仁定的百名貼身侍衛(wèi)互送回常山郡。
胡才還是不幸運(yùn)的,沒奪過李仁定女兒漢軍這一劫。
“小姐”漢兵匯報道:“荒郊野外的,這一對男女絕對不對勁!”
李飛燕從頭至腳打量了一番甄洛,先是一聲震驚,震驚于甄洛的美,隨后便陷入了思考之中。
正如漢兵所推測的那樣,這一對男女絕對不正常。
他四肢淌血,就連臉門上都是鮮血,非常瘆人。
她一身紅裝,嬌艷欲滴,坐在棺材之上,眺望遠(yuǎn)方,甄洛知道,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殺了!”李飛燕最終做出了決定。
“不!”那本癱在地上的張牧突然暴起,一下子就竄到了李飛燕的身后,用他那鮮血淋淋的右手手掌一把就掐住了李飛燕的脖子,厲聲道:“你們敢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扭了她的脖子!”
沒人敢懷疑張牧這是在說謊,能突然暴起并接近李飛燕的人,實(shí)力絕不簡單。
畢竟她李飛燕可是槍神童淵的弟子。
“咳咳,咳咳!”李飛燕被張牧掐的面紅耳赤著,她能感覺到這個人不是鬧著玩的,他是真的要扭斷自己的脖子。
“快放開我家小姐!”漢兵大怒,立馬包圍了張牧。
“我說了!”張牧像極了一頭兇獸,瞪著甄洛處的漢兵,道:“把她給放了!”
那幾名漢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放下了手上的武器。
“快走!”張牧對著甄洛怒吼道:“我讓你快走,你聾了嗎?”
“走!”
“你這讓人心煩的女人!”
“給老子滾!”
甄洛咬著嘴唇,深深的看了眼張牧,立馬翻上漢兵的戰(zhàn)馬,絕塵而去。
張牧發(fā)誓,自己也沒有見過如此耀眼的太陽,那太陽低下那一道紅衣就像是逝去的昨日……
此時此刻,張牧真希望這丫頭能再踩自己一腳。
“疼!”
有人踩自己了,卻并非是甄洛,而是!
李飛燕一腳狠狠的踩在張牧腳背上,待其撕心裂肺時,右手手肘出擊后打,待張牧彎腰時,抱住了張牧的腦袋,一膝蓋頂了上去。
拍拍手,李飛燕滿臉得意。
幾名漢兵立馬上前,用長槍頂住了張牧。
“小姐,那女人?”幾騎趕來,只要李飛燕下令他們就去追捕。
李飛燕搖了搖頭,她也覺得今日的陽光特別的耀眼,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人一馬的模樣,是她那個狠心的師兄。
“這丫頭……”張牧雖痛,但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甄洛高興,他知道甄洛安全了。
腦海里傳來叮的一聲,支線任務(wù)營救甄洛完成,獎勵一個能量點(diǎn)。
“小姐,那他?”
“殺了!”一想到之前張牧掐住自己的模樣,李飛燕便氣打不一處來。
“是!”
“慢著!”李飛燕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立馬舉刀上前,一操上刀劈飛兩名士兵的利劍后,看著從張牧口袋里掉出來的玉石不敢相信著。
“這是?”
李飛燕大怒,撿起玉石道:“你這混蛋,快說,你把我的師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