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霉運一波接一波
一陣寒風夾帶著海浪襲來,打在張牧身上,讓他覺得有點透心涼。
那大木架上的獨臂男子早已成了干尸,如果他是武安國的話,那么自己在監(jiān)牢里救的人是誰?
他又是如何躲過王子法以及他手下大錘營士兵的發(fā)現?
讓甘寧去把武安國叫上來時,甘寧搖頭,那家伙壓根就沒上這艘艋沖。
自此,張牧可以基本上確定,真正的武安國已經被曬成了人干,牢房里的獨臂男子以某種方法蒙騙了餓的早已神志不清的將士們。
至于王子法,他壓根就不會去關注一個一直縮在人堆,隱藏在角落里的人。
他是誰,他為何要在自己面前冒充武安國!
張牧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曾經被自己砍斷了右臂。
難道是他,邢道榮?沒理由啊,長相壓根一點都不像啊。再者,倘若是邢道榮的話,以兩者之間的恩怨,理應動手啊。
張牧正百思不得其解時,月影之下,前方出現了一艘破舊不堪的樓船,它正搖搖晃晃的朝著這艘艋沖迎面撞擊而來,樓船上有著大大的一枚旗幟,凌字。
凌統,居然是凌統那艘唯一逃走了的樓船,而這都昌,正有四大富豪糜家的港口船塢可以進行維修。
黃巾圍城,看來,凌操不知道此事。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與這艘樓船比起來,張牧方這艘艋沖小多了。
“該死的混蛋,興霸,跳!”
凌操等人壓根就沒把艋沖放在眼里,直接碾壓而過,還有那豎立在大海之中的大木架,砰砰砰砰的,一根根被擠斷。
“不,不,不要……”大木架上一名黃巾賊子驚慌失措大叫了起來,可惜,沒用。
這艘樓船所過之地,一切都被它撞碎。
若管亥方黃巾軍有海上船只的話,那這都昌城恐怕早就被破了。
沒有船只?游到司州?這有點玩大了。
張牧搖搖頭,示意甘寧朝著岸邊游去,至于那幾十名武安國大錘營的將士們,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身造化了。
不遠處船塢處傳來了一聲聲大響,看來,都昌城士兵們終于發(fā)現了凌操的樓船。
一個“海賊”來都昌城維修補給?真不知道凌操怎么想的,看來,海王之力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啊。
都昌城里早已實行宵禁,來往巡邏的只有都昌士兵,有兩道身影穿梭在黑暗的小巷之中。
去哪?怎么離開被重重包圍的都昌城?這是一個問題。
“大人,這?!表樦蕦幩阜较蚩慈?,只見那里有著一架架的馬車,正不斷的有人從一府邸中把物品搬運到馬車之上。
那府邸雖小但也氣派,上有一牌匾,寫著兩個字糜府。
“這,該不會是!”
孔融與四大富豪之一糜家當家人糜竺私交甚好,黃巾賊管亥圍攻都昌的這半個月里,糜竺一直都在城里,也正是他向北海相孔融提議派人前往平原尋求劉備的幫助。
糜家本與劉備不熟,即便他劉備是中山靖王之后,以糜家的實力壓根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可是,有一天自己的弟弟糜芳向他引薦了劉備三人組。
那天,糜竺破天荒的接待了劉備三人組,也使他改變了對劉備三人組的想法。
他們雖弱,但起碼有一個良好的名聲,更是在虎牢關前以三人合力擊退不可一世的猛將呂布,如若……
身為漢朝四大富豪,糜家有著大量的眼線,作為糜家領袖者,糜芳清楚衛(wèi)家選擇站隊了曹操曹孟德。
河北甄家雖然發(fā)生重大變故,甄老爺子被自己的女兒甄洛以及一名“奴隸”所殺不知所蹤,但甄家大部分財產還是掌控在新任甄家領袖者甄嵌的手里。
甄嵌選擇站隊袁家。
剩余兩大富豪,據聞魯家近來也有了動作,轉移大量財產于江南之地,想必魯家領袖者魯肅也有了自己的抉擇。
現在,也只剩下糜家在猶豫不決中,糜竺本想選擇孔融,他有名聲以及實力,與糜竺的私交也是甚好,可他卻連管亥的黃巾賊都擋不住,這,讓糜竺太失望了。
“或許,該給劉玄德一次機會?!泵芋檬疽馐窒麻T客以及家丁快點搬運糜家在都昌的財產,準備轉移到其他城池。
如此明目張膽的轉移都昌財物?沒事,誰讓糜竺與孔融關系甚好呢。
糜家有兩艘貨船停留在船塢處,而這兩艘船想必也是唯一能逃出都昌城的方法了。
張牧和甘寧點了點頭,兩人趁黑打暈兩名糜家家丁并藏起后,換上他們的衣物,混在了糜家商隊之中。
糜家門客以及家丁眾多,就一個都昌城就有三百余人,互不相識也是極為正常。
其中大多佩戴武器,正因如此,甘寧背著用白布裹著的大刀也沒有受到任何懷疑。
借著糜家離開都昌,這也是一種方法。
“大家伙,用點力?!?p> “加油,加油!”
“喝喝,嘿嘿……”
運至船塢處,一眾人開始缷起了貨物,把糜家財物分別往兩艘貨船上裝去。
張牧發(fā)現,凌統的船只靠在不遠處,大部士兵下了船,僅剩五百余人,奇怪的是,都昌士兵居然沒有選擇攻擊他們。
有一謀士朝著凌統等人走了過去,似乎在商量著什么。
張牧身邊的糜家家丁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的聲音雖輕,但張牧還是聽了進去。
原來,那名謀士不是別人,正是孫邵孫長緒,孫邵,被孔融稱為廊廟之材的男子,也是后來孫權稱吳王后第一任丞相。
孫邵有大才,可他怎么會和凌統攪和在一起?
“喂,別愣著了,說你呢,說你呢!快點,快點搬貨?!泵蛹倚」苁聦χ鴱埬链舐暫鹊?。
張牧不說話,一把把一袋財物抗在自己肩上,朝著一艘貨船上走去。
光這一袋就沉甸甸的,糜家在都昌居然有這么多財富,若換作其他地方,不敢想象!這糜家,不愧是四大富豪之一啊。
甘寧在另一艘貨船上,這倒也沒事,聽管事的說,兩艘船都往徐州方向駛去。
燈火綽約之下,張牧發(fā)現不遠處監(jiān)牢那邊終于有了動靜,有士兵不斷的大喊道:“越獄,越獄,犯人們越獄了!”
張牧冷冷一笑,這都昌的士兵們發(fā)現的也太晚了吧。
“起錨!”
“揚帆!”
咕嚕咕嚕聲下,糜家家丁們把幾根大鐵錨從水底拉了下來,白帆拉起,只聽噗的一聲,大風把它給撐了個飽滿。
“準備完畢,準備完畢?!币坏赖绤R報聲從四周傳來,張牧看到甘寧所乘著的那艘貨船已經揚帆起航了。
遲遲不見這艘貨船行進,張牧這才看了下去,只見糜竺不知何時下了船,與一名謀士打扮的男子在商討著些什么。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并從王子法手中救下自己以及甘寧的人,王修王叔治!
他們在商量什么呢?為何還不開船,糜家家丁們開始竊竊私語討論了起來。
一旁一直注視著下方狀況的糜家小管事嘆了口氣,他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糜竺走了上來,在糜家小管事耳邊低語了起來。
隨即,糜家小管事手指指過一堆人,道:“你,你,你們,還有你們,跟我走!”
“?。俊睆埬烈汇?!
經王修與糜竺商量,現都昌正處于危急存亡之際,據他推斷,待白日后,黃巾軍會發(fā)起新一輪的攻擊,平原的援軍不知何時能到達,王修的意思是糜竺是否能留一些糜家家丁在都昌協防。
“不是吧,這么倒霉!”
在聽聞糜家小管事所言后,與張牧一樣,其他家丁都埋怨了起來。
早知道就上另一艘貨船了。
張牧也是心急,兩艘貨船都已出海,甘寧肯定會誤認為張牧在另一艘貨船之上,殊不知他卻是被留在了都昌。
此時此刻,借用海王之力召喚一頭鯊魚坐騎倒還是能追上貨船,可是,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發(fā)生了。
凌統居然率兵趕了過來,在他的身后跟著兩人,那謀士打扮的便是北海相孔融的手下孫邵,另一人則是凌統的副官。
那名副官長相剛毅,手持一把圓月狀武器,背在身后,極像背了一個大圈。
見凌統,張牧便往糜家家丁中退去,把斗笠壓的低抵的。
王修與孫邵以及凌統開始交談了起來,沒多久,孫邵宣布了起來,凌統將軍愿意出兵兩百與糜家的一百家丁一同協防都昌城,這三百人全部歸于蔣欽管轄。
原來,凌統的副官不是別人,正是蔣欽蔣公奕。
不過,即便如此,張牧若想是要走,想必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當“?!钡囊宦曉谀X海里響起的時候,張牧糾結了。
不僅于是,一旁的王修以及孫邵討論有關董卓那邊情況的時候,張牧豎耳細聽了起來。
“長緒,剛糜竺糜子仲和我說了件事,董卓這狗賊三個月后將與涼州聯姻,把呂布之女嫁于涼州馬家,這事,你怎么看?”
王修和孫邵后來在說些什么,張牧沒有聽進去,不過……張牧隨即打開了系統,看向了那條新啟的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