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也意識(shí)到眾人的反應(yīng),不過就算她有一把冰琴又怎樣?還能敵得過自己的這千雷鞭?
千雷鞭是三百年前巫云宮左史使用的神器,自三百年前的大戰(zhàn)之后,巫云宮覆滅,千雷鞭便消失,在一百年前才被涼門的掌門月蒼山尋到,當(dāng)做月舞的生辰禮送給她。
旋即千雷鞭的電光便與天涯琴的琴音碰撞,頓時(shí),閃現(xiàn)的琴光飛躍至上空,飛馳的琴音略輸一籌。
月舞加快了速度,而古靈夕也不斷揮舞著琴音,五顏六色的琴音包圍著千雷鞭,她閉目,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天涯琴,腦海盡是那噬骨峰的影子。
她所奏出音律色彩斑斕,包圍了眾人,甚是蔓延至整個(gè)圣靈山,片刻,地面與眾人皆結(jié)成了霜,千雷鞭的雷電全部被分散,流向地面與眾人。
葉白用手中的紫玉疊風(fēng)扇,稍稍一指,分散出的雷電便被消散,望著眾人被突然分散來襲的雷電驚的手忙腳亂,他嘴角揚(yáng)起笑意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古靈夕,你贏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隨即,葉白便化身離去。
月舞眼中盡是詫異與難以置信,她怒視著古靈夕,心想,她竟然能化開千雷鞭的雷電?是自己大意了,雖然這次沒有殺了她,但來日方長,今日讓自己顏面掃地之辱,他日必將十倍奉還。
她凝視了片刻,一言不發(fā)的揮袖離去。
“這該死的古靈夕,弄的什么破琴,竟然能化開千雷鞭的雷電?師兄,還是你說得對(duì),這古靈夕她就是扮豬吃老虎。”紅霸爭拍了拍身體結(jié)成的白霜,一副滿不服氣的模樣。
九鷹淡淡的瞥了一眼他,隨即目光便落在了古靈夕的天涯琴之上,通體透明的冰琴,還散發(fā)著絲絲寒光,他一時(shí)也想不出這是何琴,出自哪里。
“師兄,這古靈夕看樣子功法在我之上??!這噬骨峰她都沒死,以后要?dú)⑺删碗y了。”
“蠢貨。”隨即九鷹也揮袖而去。
佇立于頂?shù)哪弦梗请p深邃的眸子也一直看著古靈夕的天涯琴,仿若他從古靈夕身上仿若看到了一位極其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不是古靈夕,而是另一人,但,轉(zhuǎn)瞬即逝。
他雙眉微鎖,口中淡淡的吐出三個(gè)字:“天涯琴?”
眸子略過一絲欣喜,也了飽含無盡的傷感。
南夜衣衫飄逸塵風(fēng)之中,衣衫之上精品刺繡的靈鳳鳥栩栩如生,仿若也隨風(fēng)而飛,看了看雨中的古靈夕,隨即幻化為一道紅光消失于空。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五日后,圣靈山腳下。
溪流邊,野花簇?fù)砘ㄏ闼囊?,流水潺潺,清澈見底的流水,倒映出四周山體的綠意盎然。
一棵蔥郁清幽的古樹之下,比平常多了十倍的人,有人背著從山上砍下的柴,有人推著木車,木板之上還殘留著一些菜葉,也有人提著包袱。
他們都是一些在歸家路上的人,都圍繞著那棵古樹,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談?wù)撝?p> “你們都讓開!”一男子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
眾人皆回過頭甚是奇怪的看著這個(gè)配帶利劍的男子,隨之也都讓出了道。
男子接著道:“我們是圣靈山的人,你們放心,不會(huì)傷害你們的。我叫花七,她是我?guī)熋媒兴!?p> 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知道圣靈山是出了名的救死扶傷,其中那背柴火的人道:“你們快救救她,看樣子快沒命了,傷的那么重?!?p> 花七與水凝立即上前,兩人眼眸之中露出訝異之色,倚靠樹木的一位白衣女子,她渾身是血,周身是傷,一條手臂也沒了,血跡已經(jīng)把地上的土壤,侵染成了暗紅,散發(fā)著濃密的血腥之味。
水凝淚眼朦朧的立即扶起倚靠樹木的白衣女子急切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隨即為她傳送功法續(xù)命,那白衣女子接連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血液,虛弱道:“不要,不……要……再,白費(fèi),白費(fèi)力氣了?!?p> 水凝看著她那從胳膊被卸下的手臂,心疼的眼眶泛紅,她緊握著白衣女子的另一只手哭腔道:“到底是誰這么狠心,花七,花七師兄你快救救她,救救她?!?p> 水凝望著花七,花七嘆息了一聲道:“水凝,水怡沒救了,你讓開,我把她背回圣靈山,看看圣主能不能救她?!?p> 水凝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眼淚,幫助花七把水怡扶在他背上。
他們慢慢的走出人群,水怡喘氣粗重道:“花……七,花七,你……快,快放我下來?!?p> 花七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xù)向前,水怡嚴(yán)重的咳嗽了幾聲,口中噴出血液,花七這才停下道:“你怎么樣了?”
“你快,快放我下來,我,我有,有話,要說?!彼撊醯?。
花七放下了她,她已經(jīng)失血過多,面色蒼白,水怡握著水凝的手不舍道:“以后,我,不能照顧你了,你要,要,好好的,活著。不要,不,要,報(bào)仇。”
“姐姐,你一直守護(hù)在巫云宮舊地,怎么會(huì)傷的這么重?到底是誰對(duì)你下這么重的手?”水凝哭得梨花帶雨。
水怡轉(zhuǎn)眼,看著花七,對(duì)他交代著一切:“花七,以后,水凝,就交給你,照顧了,回去把這個(gè),這個(gè)交給圣主,圣主會(huì)明白的。水凝,水,凝,好好活著,活著,不要,不要,報(bào)……報(bào)……”話語未畢,水怡停在半空的手突然滑落而下。
水凝抱著水怡,失聲痛哭,她緊握著姐姐交出的一塊麻灰色布料,心痛的恨不得自己去死。
漸漸的,水怡的尸體隨風(fēng)消散,不知為何,水凝望著隨風(fēng)而逝的姐姐,她竟止住了眼淚。
握著手中的布料與花七一同回了圣靈山。
圣靈山。
華麗的大堂內(nèi)無塵站于中央,花七與水凝匆忙做參拜之儀:“拜見師傅?!?p> “水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水凝只是緊握著手中的麻灰色布料,一言不發(fā),花七接過布料回道:“師傅,水怡她,她死了……”
無塵雙眉緊鎖,面帶愁容,有些驚愕問道:“你說,水怡她,她死了?”
他聯(lián)想到水怡一直守在巫云宮舊地,她的突然離去,難道巫云宮舊地遇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