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夜偷偷溜出人群,站在大殿門口左側,環(huán)視四周,這圣靈山有八大峰,這每一峰地勢廣袤不同,該從何處入手呢?
愣了半晌,既然葉白師兄不在殿內(nèi),那不如就去歸來峰,說不定他已經(jīng)知道了靈夕的下落。
歸來峰。
由于葉白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歸來峰此刻一個人也沒有,墨子夜走到殿外,瞧著這偌大而幽靜的歸來峰,一股涼意油然而生。
邊走邊自言道:“這葉白師兄,倒也真是閑的自在,就是這偌大的歸來峰一個人住,這未免有些太冷清了?!?p> 他試探性的瞧了瞧殿門,良久也沒人回應,側了側臉,從門縫往里偷瞄了一眼,里面也空無一人。
他皺起眉梢,轉身靠在殿門上思索著嘆息了一聲:“這葉白師兄去哪里了?唉,算了,說不定不在這里,去別處找找?!?p> 離魂峰。
葉白佇立在離魂峰的竹林,凝視著那一瀉而下瀑布。
這南夜收徒,以后可有得古靈夕受了,世人皆以為南夜的徒弟榮光萬丈,殊不知,貪了這么一個冷酷的師傅,不知會被他折磨的有多慘。
不免有些同情古靈夕。
感嘆之余,只是片刻,他便化身至古靈夕身側,手中的紫玉疊風扇敲了敲,還在熟睡當中的古靈夕道:“古靈夕,古靈夕,起來了?!?p> 古靈夕恍惚的揉了揉眼,猛然起身,差點兒沒一頭撞上葉白的紫玉疊風扇。
葉白猛然抽開手中的紫玉疊風扇,倒退了兩步:“你這一驚炸起,是想嚇唬誰呢?”
坐立的古靈夕扭頭瞧了一眼葉白,這剛剛可不就是應為他的紫玉疊風扇,自己才差點兒一頭撞上去。
“葉白師兄,您這是來接我去收徒大典的?”古靈夕故意問道。
“這南夜的命令誰又敢違背呢?快走了,隨我去收徒典禮?!比~白催促著看似一點也沒有緊張感的古靈夕。
古靈夕翻下冰床,擺了擺裙擺,弄了弄衣袖,動作一氣呵成,瞬間仰頭道:“好了,走吧!”
葉白瞧著她的背影不禁嘴角一揚,這動作還挺利索的,不知以后練習功法,功法會不會這樣利索上升。
片刻,一直走在前方的古靈夕突然駐足,看著一瀉而下的瀑布,不免想到當時自己在離魂峰聽那悠揚的笛音,所見到的那氣勢磅礴的瀑布。
這難道就是當時自己所見到的瀑布?
這可是離魂峰,那吹奏笛音的人?
會不會是南夜?
“你站著干嘛呢?時間快到了……”葉白看到她發(fā)愣,提醒著她。
“我只是看著一瀉而下的瀑布,覺得這景色不錯?!?p> “還有空欣賞瀑布?走了,到時候遲到了南夜那張冰山臉,又該虐我了?!?p> 葉白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化身至瀑布外,古靈夕猝不及防的捂住雙臉,依舊被瀑布的水打濕了衣衫。
古靈夕張大嘴巴,臉頰還滴落著水滴,她轉身瞪著葉白,剛想說什么,卻被葉白身后的一株花開正好的桃樹所吸引。
她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水滴,走向葉白身后的桃樹。
葉白以扇遮面,不由的笑了笑她現(xiàn)在的模樣。
當她與他擦肩而過時,他才斂去嘴角的笑意,雙眸多出了一股疑惑。
古靈夕走過的瞬間,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徒然抓住古靈夕的手臂,將她一把拽回,緩緩開口問道:“你過去干什么?”
他轉身凝視著那一株桃樹,指了指它道:“你是看上了那株桃樹?”
“你可別打它的注意,它可是你師傅的寶貝?!?p> 寶貝?
這南夜會把一株桃樹當做寶貝?
古靈夕松開葉白的手,側身面向他,笑盈盈的看著他道:“我就過去看看?”
也不待他回應,古靈夕當下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感嘆著抬頭望著這一株與眾不同的桃樹。
欣賞著它的同時,古靈夕瞬間覺得這桃花香果然與荒山的不同,剎那間她回憶起這桃花香與那次救自己的人,身上的桃花一樣。
她面容之上的笑容逐漸轉化為疑惑:“這香味確實太熟悉了,難道真的是他救了我?”
“你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呢?竟然比我還狡詐,快走了,否則南夜罰你我可不管!”葉白打斷了她的思慮。
拉著她化身至化一峰的大殿,離開之際,古靈夕依舊疑惑著回頭望了望那株不同尋常的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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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一峰。
還在大殿外的古靈夕便聽到無塵的聲音:“這次比試的結果也出來了,守護巫云宮舊地的人,此次的任務比以往更加艱巨,秘門近來在巫云宮舊地行動頻繁,所以為了對更好的守護巫云宮舊地,南夜圣主準備從今年比試通過的人當中,選一人為徒?!?p> “無塵師兄為何這么說?南夜圣主不是收一個徒弟嗎?”古靈夕扭頭看向葉白,示意自己已經(jīng)是南夜的徒弟了。
葉白的目光也從大殿內(nèi)收回,凝視著古靈夕笑道:“你這是醋壇子翻了嗎?”
“我……”好像是有一點,本以為不是那么在意當南夜的徒弟,自從聞到了那株桃花的香味,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變化。
“等著,南夜自有他的安排。”葉白仿若看穿了古靈夕的心思,緩緩開口安慰著。
隨即兩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大殿內(nèi)。
無塵察覺殿外的異樣,目光先是落入殿外的古靈夕與葉白的身上,葉白朝他揮了揮紫玉疊風扇,他才將目光轉入殿下的眾人。
他緩緩開口道:“今次法陣比試,你們所表現(xiàn)的缺點與優(yōu)點圣主皆看在眼里,事先沒有告知大家圣主收徒的事,只是想讓你們專心比試,畢竟比試更為重要。”
聞聲月舞不禁提出心中的疑惑:“無塵師兄,這南夜圣主收徒可是大事,敢問我們通過比試的人是否還要進行比試呢?”
聞言,南夜起身,抬起手臂示意無塵接下來的話由他來說。
“無需再比試,我心中已有人選?!蹦弦箍粗娙说恼f道。
月舞聞聲,望著南夜的目光溫柔的仿若能掐出水來,一股非她莫屬的笑意,自心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