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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子夜歌

明察暗訪出真知

瀟瀟子夜歌 戴紀(jì) 4321 2019-06-27 09:23:27

  二人分工完畢之后,周浪馬不停蹄的往軍營趕,姬蕩也十萬火急的奔赴縣衙。周浪回到軍營,張邯就急忙上去問道:“怎么樣?地形查清楚了嗎?與我這沙盤上的有何異處?”

  周浪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賣起了關(guān)子,說道:“兵法有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見若得人心,就算天不在時,地不在利,一樣能打勝仗,對嗎?長老!”

  “對,話是這個話,理也是這個理。但是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您認為百姓會在什么情況下造反?他們只是一群普通百姓,只追求的是吃飽穿暖。簡單而又容易滿足,只要不是壓迫的太過于嚴(yán)重,我想他們是不會造反的!”

  “對,但是天災(zāi)豈是我們?nèi)四芨深A(yù)的?我們?yōu)樗麄兊钟鈹?,除暴安良,為的就是能夠讓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但是,他們一旦活不下去,就會怪我們不夠清正廉明,不知百姓疾苦。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他們還要跟我們制造內(nèi)亂。人心皆有貪欲,尤其是這些刁民。我恨不能將他們殺而誅之,以慰我心!”

  “若真如您所說,那我也贊成,將他們殺而誅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天災(zāi)的話,人可以眾志成城,共同抵抗;但如果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呢?”

  “人禍?此話怎講?”張邯驚訝的說道,眼睛也睜的大大的,看著周浪。

  ‘天災(zāi)已降,洪水泛濫成災(zāi)。人民已經(jīng)水深火熱。有人卻不顧災(zāi)民死活,克扣賑災(zāi)糧餉,發(fā)到災(zāi)民手中的微不足道,而自己則中飽私囊,對上瞞天過海。對下作威作福。用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為自己謀私,利用官僚的關(guān)系相互包庇。以至于做到天衣無縫,這算不算人禍呢?’

  “若真有這樣的人,當(dāng)人人殺而誅之,以示百姓?!?p>  “對,的確如此!”

  “那又怎樣?我問你的是線路,地形有沒有差錯,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我說這些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兵法上說‘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乃為上策,我現(xiàn)在有一計,不僅可以平民憤,還可以不損一兵一卒,想不想試試?”

  “哦?牛皮可不是吹的!軍中無戲言,一旦說了,可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zé)任的?!?p>  “我知道?!?p>  “那你說說,這個計策是什么,我看可行不可行!”

  “嗯,這這樣的,我與姬蕩去考察地形,在山間遇見一老人,在其途中問他去向,但是不曾想,他竟然是向叛軍輸送情報的!”

  “那你為什么不抓住他?”聽到這里,張邯有些生氣的罵道,“你可知道,這種人危害最大!”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抓住他,但是我跟他深入交談之后,我得到了一個改變我們作戰(zhàn)方式的情報。甚至是可以決定勝利的情報?!?p>  “你快說來,什么情報?”

  “我從他的口中得知,原來是縣令與郡守相互勾結(jié)和包庇,以權(quán)謀私,吞掉了我們天下宗下?lián)艿募Z餉,以至于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餓殍滿地。所以這才導(dǎo)致了他們造反?!?p>  “一個老人之言,為何你深信不疑呢?”

  “您想想看,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費九牛二虎之力也要為叛軍送糧食,打聽情報,說明了什么問題?那就是叛軍很得民心??!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們現(xiàn)在上下一心眾志成城,我們現(xiàn)在出擊,很難取得勝利。這就應(yīng)證了他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p>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要怎么辦呢?”

  “我從他的話語中我可以得出,他們倒不是真心想造反,完完全全是因為官逼民反。如果我們找出他們貪污和中飽私囊的證據(jù),將他們就給那些民眾處理,再給他們一些銀兩和糧食。在給他們公道的同時,也保證他們能夠活下去,且不治他們的罪,如此一來,我想我們就能很快瓦解他們了。”

  “說的很容易,不過的確有理。那你說,你打算怎么辦?”

  “你需要答應(yīng)我三件事?!?p>  “只要你能完成你所說的,十件我都答應(yīng)你!”

  “好。第一件,千萬不要出戰(zhàn),不給百姓帶來恐慌和傷害;第二件,暗中派三十個高手包圍縣衙,千萬不要暴露;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事一旦平息,就此打住,不要追查為首之人。如果做到這三點,我周浪提人頭保證,我絕對做到?!?p>  “好!我張邯也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做到!”

  “另外,我還有一個額外的請求?!?p>  “你說。其實這是為我做的一個打算。我想,如果這次牽扯的勢力如果過于強大的話,您能不能保證我和姬蕩的安危?”

  “這種小事嗎?放心,只要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和姬蕩的!”

  “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事不宜遲,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對了,姬蕩呢?他怎么沒來!”

  “哦,我和她商量了一下,兵分兩路,我來找你說明情況,說服你不要貿(mào)然出兵,另外一方面,我讓他先去縣衙外埋伏觀察,看他們是否會露出馬腳!我們也想早點結(jié)束這里,然后北上打敗曼陀教,這才是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情?!?p>  “好,那你們就去做吧!明察也好,暗訪也罷。盡快把這件事做好。如果十日之后做不好,那我就只能出兵了!”

  “好!”

  姬蕩跟周浪分別之后,火急火燎,一路風(fēng)塵的趕到縣城,再三的打聽之后,終于找到了縣衙。他依照周浪的指示在縣衙外靜觀其變,注視著縣衙的一舉一動,起初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自己就在心里盤算著:“在外面肯定查不出什么。我還不如到里面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庇谑?。趁著夜幕,他一躍而上,自己的輕功早已經(jīng)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他躲過了縣衙里巡邏的守衛(wèi),悄悄潛入了縣令的書房。但是在書房里,一切擺設(shè)都是那么簡單樸素,根本看不出什么值錢的東西。他擔(dān)心有暗格之類的東西,但是找遍了幾個房間,仍然一無所獲。三番五次的尋找,都讓他無功而返,他自己在心里說道:“是不是被那老頭騙了?這個縣令倒是挺樸素的。怎么看也不想貪污受賄的人??!”但想是這么想,在周浪沒來之前,他還是的靜觀其變,等周浪來了之后在另做打算。

  周浪從軍營出來之后,來到縣里早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他想到天色已晚,街上已無行人,他就找了旅店,休息了一晚。他思索之后,對著自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明察暗訪,明察肯定是不行了,那么我就暗訪吧!反正還有十天,一切應(yīng)該都來得及!”

  天色已亮,他洗漱完畢之后,便上街到處走訪,他自己在心里說道:“這大街上問的話,難免會走漏風(fēng)聲,會更加引起縣衙的注意。這消息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呢?”

  想了半天之后,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有了!”說完,他隨口抓住一個行人問道:“兄弟,你們這里最貴的酒樓在什么地方?”

  這小伙子見到周浪這么問,便說道:“當(dāng)然是我們這里的三江樓了?!?p>  “好,謝謝了,那怎么去呢?”

  “哦,你就隨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江邊左拐就能看見了,最高的那座!不過那里很貴的!”周浪笑道:“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他貴在那里?”說完,他就快步朝江邊走去,走進了酒樓,叫上了一桌子的酒菜,一邊喝酒品菜,一邊聽著這些消息。對于他來說,能來酒樓喝酒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與那些大街上的人,有著更為先進的消息來源。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他們能夠透露出消息。不讓他失望的是,旁邊桌上的兩個公子哥,叫上一大桌子酒菜之后,便開始談天論地了。其中穿白衣服的男子說道:“知道嗎?這次天下宗居然派張邯過來鎮(zhèn)壓叛亂,這下這一群難民可就遭殃了。那可是飽經(jīng)沙場的老將啊!”

  “我也聽說了。不過他不應(yīng)該是去鎮(zhèn)壓曼陀教嗎?怎么到這里來了?他來了雖然可以鎮(zhèn)壓,不過他這一世的英明,恐怕也要毀了!”

  “為什么這么說呢?”

  “你也知道,那群災(zāi)民是被逼無奈,還不是那一群天下宗的人貪污弄成的。我聽說了,有人去上告過,但是被人殺了,被壓了下來??梢娺@人的勢力之大?!?p>  “你說,張邯不去燕邊城,反而來我們這里,是不是他也是其中一員,為了掩人耳目,以絕后患?”

  “話不能亂說?。∷拿曔€是挺好的!”

  “那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誰知道呢?不過我還是希望那群難民沒事吧!”

  “也只有你悲天憫人了。我倒是不在乎。我管他們鬧不鬧,我只要有酒喝,有菜吃,有姑娘就可以了!”

  聽到這里,周浪見機會來了,就對著二人說道:“兩位兄弟,這造反,難道是被逼無奈的?”

  “那還用說嗎?”兩人眼睛直直的看著周浪,“誰腦袋有病?。肯胱詫に缆??都是被逼無奈的?!?p>  “哦,怪我愚昧。那你們既然說貪污,那你們可知道證據(jù)?”

  “證據(jù)?沒有,有證據(jù)的話他們還會在這里飛揚跋扈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縣令是郡守的舅侄子,郡守的靠山知道是誰嗎?”

  “是誰啊?”周浪想繼續(xù)問下去。

  “是···”

  “別胡說!”旁邊的人勸阻道,“別聽他瞎說。他知道個屁。我們吃好了,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便拉著另一個差點說出口的人走掉了。周浪惋惜道,就差那么一點點。自己也悔恨不已,但是也無可奈何了。這時,店小二走了過來,對著周浪說道:“客觀,這件事情啊,您就不要問了,誰都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你這么明目張膽的問,自己肯定會出事的?!?p>  “哦?這么嚇人嗎?”周浪打去到。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出事是很嚴(yán)重的,輕的話斷手?jǐn)嗄_變啞巴,重的話就橫尸街頭或者杳無蹤跡!嚇人吧!”

  “不是吧,真有那么嚴(yán)重?那這也太猖狂了吧,這官府真敢這么干?”

  “其實差到他們頭上的話,根本沒有證據(jù)?!?p>  “哦?這話怎么說呢?”

  “小聲點,我告訴你啊,這根本不用那些當(dāng)官的出手,都是些小混混,惡霸這些弄的,其實官府啊,暗中勾結(jié),收買他們作為打手。他們一出事,就把他們抓緊牢房關(guān)幾天,然后又把他們放出來。他們一出來,就會變本加厲的報復(fù)。這一來二去,久而久之,人人都怕了,也就不再報官了,能忍就忍吧!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把這火憋在心里好久了,這才爆發(fā)出來嘛,所以就造反了!”

  “那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證據(jù)嗎?”

  “客觀,我說了,這件事呢,你不要問,更不要管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菜去了!你慢用啊!”

  周浪越聽越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但是沒人敢說,自己這么問也是一個大問題。他看在酒店里也問不出什么名堂,就往大街上走去,他希望能在那里問道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人們都不敢說真話,這也讓他感到十分的為難。

  他走在大街上。過了整整一天,也沒有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想去找姬蕩,但是,現(xiàn)在去找,似乎也沒多大意義,于是,他繼續(xù)回到旅店,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姬蕩在縣衙里帶了整整兩天,縣衙的人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的跡象,自己在縣衙里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里,也找不到一樣有價值的東西。他很想回去找周浪報告自己的情況,但一想約定的三天還未到,于是就決定繼續(xù)等下去。就在第三天的夜晚,姬蕩已經(jīng)處在了放棄的邊緣的時候,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姬蕩的眼前,讓他看到了希望和曙光。此人功夫極好,飛檐走壁不在話下。姬蕩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這人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姬蕩跟蹤他的事情。兩人一前一后的在房頂上,街道上飛檐走壁了半個時辰左右,這黑衣人則爬上了一座山,到了山頂,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山門,一溜煙的進去。姬蕩尾隨其后,但他沒進去幾步,便發(fā)現(xiàn)有人把守,于是他換了一個方式,從圍墻那邊輕輕一躍而上,遠遠的看著這黑衣男子進了一個房間。黑衣人進門之前,將自己的夜行人脫掉,姬蕩定睛一看,原來就是縣令。姬蕩心里說道:“好家伙,怪不得在府衙之內(nèi)找不到證據(jù),原來是轉(zhuǎn)移到這里來了!這樣倒好,你個狗官,這次你躲不掉了。讓我看看你在這房間里藏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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