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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子夜歌

鄭平計成浪為空

瀟瀟子夜歌 戴紀 5145 2019-07-30 16:38:14

  鄭平帶著洛耶等一行人來到了宗城,他先是將幾人安頓好,并沒有急于帶著洛耶去找宗主直接商量求和之事。他先是找到了潘超,潘超早就知道了曼陀教大敗的消息,也知道鄭平就是那個奸細,于是潘超便嚇唬到鄭平:“你膽子可真夠大啊,你還敢來宗城?還敢來找我?就不怕我怕把你交給周浪,或者交給宗主,那么我就立了個大功!你可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恨不得抓到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剔你的骨,喝你的血,他們可都恨不得將你殺之而后快!”

  鄭平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笑道:“或許別人會這么做,但是你絕對不會那么做!”

  “哦?”潘超疑惑道,“為何如此肯定?”

  “此刻就算你把我抓住交給天下宗,不過也是立了一個小功,而真正立了大功的,是張邯,是周浪和姬蕩。并不是你。你把我交出去,不過是給周浪殺我獻出了一份力罷了!你跟他的過節(jié)我清楚,你不會傻到去幫他吧!”

  潘超笑道:“你說的倒是沒錯,以前沒有主動收攏你,而先收攏姬蕩和周浪他們,所以栽了跟頭,現(xiàn)在想想,倒不如先去收攏你!”

  “我也想被你收攏啊!不過,你說的沒錯,姬蕩和周浪的確是你的克星!”

  “似乎,也是你的克星吧!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

  “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就直說了,我們曼陀教此刻正被周浪打得落花流水,元氣大傷,潰不成軍,茍延殘喘,若在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會全軍覆沒了!”

  “那豈不是最好?那我們就可以永享太平,再也不用擔心你們的騷擾了!何樂而不為呢?”

  “你倒是說得輕松!”鄭平篾笑到,“若真到了那一刻,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哦?此話怎講呢?”

  “別裝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和周浪和姬蕩之間的矛盾吧。若他們這次凱旋而歸,封侯拜相就不在話下,當宗主讓他兩掌握大權(quán)的時候,你們潘家就會收到冷落,而你,肯定會受到他兩的報復,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這番話無疑戳中了潘超的痛點,鄭平所說的,恰好是他所擔心的,于是他反問道:“那你想怎樣?”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了。你我現(xiàn)在都是周浪的敵人,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只有你幫我,我?guī)湍?,我們才能渡過這一次難關!”

  “那你怎樣幫我,我又怎樣幫你呢?”

  “很簡單,我知道令尊深得宗主的信任和器重,宗主身邊的大紅人安南也是你們的人,我想,只要你能幫我向令尊美言幾句,說一下其中的利害關系,這件事嘛,就基本上完成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了,但是,我有什么好處呢?”

  “來人啊,抬上來!”鄭平對著外邊的人說道。

  說完,四個曼陀教的大漢抬著一只大箱子進來。鄭平讓他們打開,漏出了一箱滿滿的珠寶。潘超笑道:“這點???我家多了去了!”

  “我知道,不過這里只是定金,若你將我這件事告訴令尊,他答應為我辦成這件事,我自然還有東西相送!但是你記得,這是我們的相互幫助,你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

  “嗯,就是這個理,那你先回去,我明天給你回復!”

  “那好,我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鄭平便將四位大漢一起,叫出了潘府。回到客棧,洛耶向鄭平問道情況:“你說,潘成會幫我們嗎?”

  “放心吧!絕對會的!他們這種人,只要稍加言之利弊,給予利益。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潘成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的焦慮,直直的看著自己家的宅院,他覺得十分好奇,便問道:“超兒,你這是怎么了?一副憂慮的樣子!”

  潘超說道:“哎,讓我再多看幾眼吧。畢竟生活了二十年了,如果真沒有了,那就再也看不著了!”

  潘長被自己兒子的話弄的糊涂,便問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呢?什么突然沒有了?”

  “爹,您信不信那個張真人所說的‘天命人’之事?”

  “不信吧!若他真知道有天命人,他就應該說出來了。而不是只叫我們?nèi)フ?!?p>  “我想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吧!他知道有,卻不告訴我們他們是誰,這樣一來,防止了各位將領的溺愛,同時,也讓一些人為了嫉妒而陷害他們!高??!”

  “那你是相信那個老道說的話了?”

  “信,而且我還知道他們?nèi)耸钦l!”

  “誰,姬蕩和周浪就是其中之二。您仔細想想,為什么姬蕩比武的時候為什么總是好運連連?為什么南方的叛亂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平定?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我們打了一輩子的曼陀教,居然讓他們在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就給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了!所以,我覺得這兩人是天命人無疑了!”

  “這或許是運氣也說不一定,僥幸吧!”

  “運氣才是最嚇人的,運氣是上天的眷顧,更加說明了他們得到上天的青睞。”

  “聽你這么說,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為何愁眉不展?天命人若真有的話,一共是三個,另外一個是誰呢?”

  ‘我之所以愁眉不展,原因就是這幾個天命人,都是爹您的死對頭張邯和羅文的門生?,F(xiàn)在他們正打了這么大的勝仗,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宗主定然會對他們青睞有加,一旦他們得勢,那您就會被冷落,加上我與他們也有過節(jié),只怕到那時,我們肯定要被清洗和陷害了!’

  這話潘成聽了之后,臉上也愁眉不展,便問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張邯和羅文那兩個老匹夫,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啊。你說說,你有什么妙計沒有啊?”

  “剛才你也問了,三個天命人,還有一個是誰,如果我們把他拉攏,讓他對抗姬蕩和周浪,加上我們暗中幫助他,那么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那另外一個天命人是誰?”

  “耿彪!”

  “就是那個耿彪?我聽說他與張邯的關系也很不錯!這就很麻煩了,我們怎么樣才能將他拉到我們這邊呢?”

  “耿彪之所以來天下宗,原因是想遵循自己祖母的愿望,重振耿家昔日的榮耀,這是他的親情,他之所以跟張邯關系好,那是因為恩情。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現(xiàn)在我們滿足他的愿望,讓他耿府重新興旺,那我們就解決了他的恩情,而能打敗那恩情的,就只有兩種情了?”

  “哪兩種?”

  “友情和愛情!”

  “哦,你是怎么打算的,說來聽聽?”

  “我與耿彪在軍中同屬于齊正的部下,他得到了齊正大力的栽培,他的能力我再清楚不過了,我?guī)状魏图帲芾说拿?,都是由他幫我解決,而且他的能力,就算姬蕩和周浪聯(lián)手,也不見得能勝過耿彪??梢赃@么說,我與他具有深厚的友誼。但我們的友誼,并不能化解他跟張邯之間的恩情。所以,唯一能將他拉過來,不惜與張邯決裂的方法,那就是愛情。我們只有尋得一女子,讓耿彪為她著迷,甚至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那么這樣,我們就可以瓦解張邯了。如若不然,張邯一旦將耿彪,姬蕩,周浪三人拉攏聯(lián)合,那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倒是個好計策,但是到哪里找這么一個女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何必到處費工夫呢?我覺得姐姐就行?”

  “潘蕓?”

  “對,就是姐姐!,您想想,反正姐姐都是要嫁人的,現(xiàn)在耿彪能力出眾,是我們唯一可以拉攏并且壯大自己實力的籌碼,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姐姐嫁給誰,都是白搭了!我們又可以用姐姐來控制耿彪,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潘成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思考了一會之后,說道:“你保證耿彪能迷上你姐姐?”

  “雖然不敢百分之百吧,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哦,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我問過他的夢中情人的樣子,和姐姐完全吻合,只要你說通了姐姐,那么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行,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你姐姐的意思!”

  潘成走到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正在有說有笑。他一進來,對著妻女說道:“你兩母女,高興個啥呢?”

  “爹,娘說要把我嫁出去,我說不,她說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你說氣不氣?。俊迸耸|有些撒嬌的對著潘成說道。

  “哦,你娘真是這么說的?”

  “嗯,我說我想陪您們一輩子呢!我才不嫁!”

  “傻閨女,哪有不嫁人的閨女???別人家的閨女都十六七歲嫁了,你現(xiàn)在都二十了,也應該嫁了啊!”

  “呀,爹,你也盼我嫁啊?”

  “嗯,爹其實也不想你嫁,但是呢,最后你還是的嫁的。我們一直在為你物色好人家呢,如果是什么壞小子,窮小子,我們才舍不得你嫁呢。我們家蕓兒啊,要嫁就嫁那種蓋世英雄,儀表堂堂的漢子,你看怎么樣啊?”

  “對!我要嫁就嫁那種人。哈哈,不過那種人哪里有?所以啊,我就不嫁了!”

  “對啊,這種人的確很難找??!要是真有,也不一定看得上你哦!”

  “我就不信真有這種人!有了這種人,我絕對可以讓他愛上我!”

  “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了!”

  “你兩婦女就別斗嘴了!真有這種人嗎?我倒是聽說,有一個叫姬蕩的人有這樣的條件,不過,他應該不會跟我們有什么交集吧!”

  “不是姬蕩!”

  “那還能有誰呢?”

  “既然蕓兒想要找一個這樣的人,那我就想辦法讓你們見面,記住,一定不要太刻意,知道嗎?”

  “切,我才不信真有這種人呢,見就見吧!”潘蕓有些賭氣的說道。

  “好的,一言為定!”

  潘成跟潘超父子兩商量之后,便商量出了這樣一個計策:由潘超邀請耿彪來自己家做客,然后由潘蕓先看一下耿彪,如果中意的話,再由潘蕓出來跟潘超見面,然后看看耿彪是否對潘蕓也中意。說辦就辦。潘超讓鄭平先等著,不要著急,再請耿彪到自己的家里。耿彪盛情難卻,只好答應了潘超的邀請。入席之后,潘超父子與耿彪在桌上把酒言歡,而潘蕓則趁這個時候,偷偷的看耿彪,他想看看在自己父親口中的這人,究竟長成什么樣。當她看到正在和自己父親、弟弟聊得正酣的耿彪時,她的心是在顫動的。因為耿彪的確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男人的樣子,氣宇軒昂,力量與靈敏并存,威猛中不失儒雅,大氣中有一絲孤傲,霸氣里少了些許內(nèi)斂。仿佛這么多年的等待,只是為了等這樣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她的心開始慌亂,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的母親在旁邊平時大大咧咧的女兒竟然有了這樣的表現(xiàn),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什么。她故意問道:“蕓兒,你覺得那個耿彪如何呢?”

  “就那樣吧!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人!”

  “哦,這你到放心,他的武功的話,我想應該是他們這代年輕人當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吧!喜歡嗎?喜歡就去表現(xiàn)一下,讓他記住你?!?p>  “我不知道?。 ?p>  “那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中意!那這樣吧,我們回去房間休息吧?!?p>  “不嘛,我們在看看好不好?”

  “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這樣吧,你去準備一下,去跳個舞,讓他記住你,你爹看上的人,差不到那里去!”

  “嗯,那好吧?!?p>  趁著耿彪飲酒的時候,潘成的夫人向潘成示了意,表示女兒同意。潘成于是對著耿彪說道:“耿彪侄子啊,這喝酒呢,得有雅興。這樣吧,我有一個女兒呢,從小喜歡跳舞,今天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就叫她跳個舞,為我們助助興如何?”

  耿彪正在為難之際,潘超便說道:“彪哥,那是我姐姐,沒事,都是一家人嘛!”

  耿彪不好推辭,于是只好答應。這時,從府里走出幾個婢女,抱著琵琶和琴,一會兒,五音合奏,余音裊裊,耿彪正聽得如癡如醉,這時,潘蕓從屋子里出來,撩動身姿,舞轉(zhuǎn)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耿彪見她素肌不污天真,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凈洗。太液波翻,一曲采蓮曲,一支采蓮舞??吹霉⒈胧切幕ㄊ幯?,不思酒水。待潘蕓出去,耿彪還是呆呆的回味著這一切。他完全沉浸在剛才那女子的舞姿里,雖然潘蕓將臉遮住,但是耿彪想象當中,擁有這樣完美,婀娜多姿的舞姿的人,是多么讓他心生向往。

  潘成看到耿彪這般模樣,便知道耿彪迷上了潘蕓,便對著他說道:“耿彪侄兒,小女的舞跳的怎么樣?。俊?p>  “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仫L流雪,裊裊婷婷。她就像天上的仙女,或者是花中的精靈,仿佛就是為了舞蹈而生的?!?p>  “嗯,我這女兒啊,從小嬌生慣養(yǎng),我們也對她百般寵愛。她呢,就是任性,什么都想學,但是呢,除了跳舞啊,什么都學不好。我和她娘親啊,都特別疼愛她,什么都依著她。別人家的女兒,豆蔻年華之時,都已出嫁。就我這女兒啊,任性,她看誰呢,都看不上,我們啊,也不想她那么早就家人,今年都二十了,還是沒有找到意中人。隨她吧。”潘成的話語中,有自豪,但也有試探。耿彪仔細聽著潘成的話語,想要從中得到更多關于那個女子的信息。聽到潘成這么說,又興奮,但是也有顧慮。于是便開口道:“是??!像小姐這樣的女子,當配世間的真英雄。我想,她會找到的。”

  “那侄兒啊,你有婚約嗎?”

  “那倒沒有!我爺爺和父親死后,就家道中落了。原本也沒有婚約,現(xiàn)在更不要說了?!?p>  “那沒事,你武功高強,且又有雄才大略,儀表堂堂,待日后功成名就之時,定是有很多女子慕名而來的!現(xiàn)在,先成就自己吧,待日后再去愛人!”

  “叔父所言極是,晚輩定當銘記!”只是耿彪心里這般說,但是他心里想說的是,“就算日后功成名就,就算以后那些女子慕名而來,但是又怎么比得上這個女子呢?”

  他頓了頓,問道:“伯父,可以知道小姐的名字嗎?”

  “哦,那傻丫頭啊,叫潘蕓呢!”

  “潘蕓!潘江陸海,蕓蕓眾生,好名字好名字!”

  “先不要管那丫頭了,小侄啊,今晚就好好陪叔叔喝上一晚!”

  盡管耿彪和潘成父子把酒言歡,說了很多的話語,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聽了些什么,因為看到潘蕓舞姿之后,幾乎滿腦子都是潘蕓的身影,自己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了。潘蕓在暗處看到耿彪的樣子,知道自己已經(jīng)把他迷住,心里不禁心花怒放。自己也很中意這個叫耿彪的的人,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樣進行下一步。她要保持自己的矜持,但是,她也不想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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