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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笨笨的超甜男友

16.誰拿走了我的東西?

沈笨笨的超甜男友 鈴木純一 2761 2019-06-05 11:26:36

  沈蹦蹦有一個壞毛病,就是丟三落四,當(dāng)然她絕不只有這么一個壞毛病,她覺得自己有時候也還算得上靈光,不過……

  當(dāng)戴了兩三個星期的紅寶石項鏈突然不見的時候她開始慌張起來,很少有東西能讓她慌張的,因為她一向看得很開,所以也就一直改不掉這樣的壞毛病。

  她不住地在心里罵著自己,手上開始整理起幾個星期都沒整理過的雜亂書桌,書要放到旁邊的書架上,臟衣服也要整理到臉盆里面去,噯——這根項鏈也不屬于她,她隨意就拿來戴了還給搞丟了。

  沈蹦蹦一直在這根項鏈到底屬不屬于她的混亂邏輯里繞來繞去,誰叫它在自己的系統(tǒng)里呢,她有時這樣想,但有時又有很強的負(fù)罪感,不管怎樣都要把它找出來啊,來路不明的東西就這樣丟了,讓她心里隱隱不安。

  她昨天洗了澡,沒錯,昨天洗了澡,她一摸脖子,現(xiàn)在空空的,但在昨晚洗澡前它還好好地掛著呢——對啊,她不喜歡掛著項鏈洗澡的,聽說肥皂沐浴乳什么的對寶石的保養(yǎng)都很不好的,那么,她昨晚洗澡也會拿下來的吧。

  她這么一想,思路變得清晰起來,可是如果拿下來了,憑她的腦子,會把東西放在哪里呢?

  正常情況下她把項鏈拿下來應(yīng)該會放在桌上吧,可是……桌子差不多整理好了,它也沒有跑出來啊。沈蹦蹦每次找東西時都覺得物品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長了腿似的,她翻到哪里它們就不在哪里。

  桌子上不在,那會不會在凳子上呢,她把頭沉了下去,嗚,也沒有。

  地上呢,地上也沒有,算了,她兩腿一翹坐在了凳子上,盡人事以待天命吧,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強求也沒有用,它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蘇瀾坐在電腦桌旁,看沈蹦蹦慌里慌張地找東西,不知怎的,看上去竟也有一兩分的著急,沈蹦蹦余光瞟到她,她趕忙將目光移開,這樣的舉動讓沈蹦蹦都略微有些詫異起來。

  沈蹦蹦出去了,蘇瀾一下子癱在凳子上,她心里終于感覺輕松起來,手心里也都是汗,這么一個雞賊的家伙,總算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知怎么的,她總有點怕她,可是心里又氣不過,這樣一個人,本身并沒有什么可驕傲的,可又比那么多人都過得舒服,憑什么呢?

  昨天她值日的時候在沈蹦蹦的凳角邊發(fā)現(xiàn)了這條項鏈。真好看呀,她托在手心了看了一會兒,正要放回去,心里卻有個聲音讓她不由自主地縮回手。

  既然都已經(jīng)被主人扔在地上了,那就可以說是不要了對吧,況且……她沈蹦蹦又憑什么戴著它呢。

  既然沈蹦蹦有資格戴,那么所有人都有資格戴,她也不例外。

  她想了一會兒覺得道理有些不對,可她就是討厭沈蹦蹦,她突然就想明白了,拿走項鏈,并不只是為了擁有它而擁有它,關(guān)鍵是能讓那個人不開心,讓她也嘗嘗在意的東西丟失的滋味。

  憑什么呢?沈蹦蹦不理人叫做禮貌疏離,沈蹦蹦說幾句話就算親和有禮,而她不理人就叫裝逼,說兩句話就是聒噪。

  看著沈蹦蹦忙得像狗一樣,她心里略微平衡了些,對于她來說,什么東西都太容易得到了,不是嗎?

  蘇瀾想著心里又稍稍有些歉疚起來,要不……過段時間悄悄還給她?

  在紅寶石鏈子找不到之后,沈蹦蹦活蹦亂跳地過了幾天,就這么幾天時間,她快把它給忘了,因為系統(tǒng)空間里存放著的白色大蛋蛋每天都有些不同的表現(xiàn)。

  比如晚上睡覺前爬進(jìn)系統(tǒng)里周圍都黑漆漆的,那一大團(tuán)白色的周圍卻隱隱透出銀色的光芒來,一閃一閃的。

  她第二天再去看,發(fā)現(xiàn)它變得透明一些了,起初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后來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樣,每一根白色的絲線都比原先透亮一些。

  后來再看,這層白色的游絲變得薄了一些,用手摸上去,肌理感也變得不太一樣了,有時也會碰到一種抵抗性的力量,像刮大風(fēng)似的,要把她重重地掀倒在地,但當(dāng)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時候,屁股卻也不怎么疼,可見力道是剛剛好的,這讓她愈發(fā)好奇了,這里住著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小怪物,有著這樣奇奇怪怪的脾氣,倒顯得十分得驕矜呢。

  她十分盼望他能早點破殼而出,為此她好好地觀察過白白軟軟的殼子也仔細(xì)地盤算過時間了,到底從什么時候可以開始不洗衣服呢?這很重要啊。

  學(xué)校里的洗衣機(jī)太臟了,她又不想手洗,之前把臟衣服寄回家,還被老媽臭罵了一頓。

  那天在上課,又是一節(jié)無聊的口語課,她一手托著腮幫子打著盹,突然心口猛地一震,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老師,我肚子疼!”她捂著肚子沖進(jìn)衛(wèi)生間,門一鎖上,她就到了系統(tǒng)里面。

  瓷白色的浴缸里坐著個男人,鴉色的發(fā)極長,散落一地,發(fā)隙間隱約能看見絳紫色的衣袍掩映在里頭,露出的一小段肌膚有著近乎雪的冰涼質(zhì)地,像深冬的高大喬木落了霜。

  不見臉,端看姿態(tài),已是絕美。

  她好奇著,不知怎的,心中又突然有了稍許的懼怕之意,總覺得寒氣逼人,高傲得令人不敢直視。更何況……那件紫袍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她可從未聽說過有人一生下來就穿著件衣服的呢。

  好奇心驅(qū)使她又向前一步。

  浴缸里的那人好像聽到了她窸窸窣窣的動靜,耳朵一動,幾縷墨發(fā)散落下來,落進(jìn)冰藍(lán)色的水里,像花瓣一樣輕柔。

  就這么輕輕柔柔地一轉(zhuǎn),可把沈蹦蹦嚇呆了——他!沒有臉!

  從側(cè)面看去,一張臉高高低低,眼眶處稍稍向下陷,鼻翼處高高隆起,鼻尖微微挑起,再到人中,再往下,唇珠的弧度也精致到無以復(fù)加,可是……偏偏空無一物。

  沒有眼沒有鼻沒有嘴,只有高高低低起伏不斷的山脈……覆著終年的白雪,那樣雪一般的肌膚。

  她心里一驚,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雖然他沒有眼。

  沈蹦蹦再往下看去,肌理分明的胳膊,瑩白修長的手指,一二三四五,兩只手各有五個指頭,真好,她呼出一口氣,洗衣服什么的想必沒有太大問題了。

  雖然有一點點的小失落,但整體上還是可以的,對于她這樣一個懶人來說,有一雙勤勞的手難道不是比一張漂亮的臉蛋更為重要嗎?

  她一想到這個又變得開心起來——從今天開始,byebye洗衣服。

  姬月白永遠(yuǎn)也不會想到一世英名的他會淪落到替人洗衣的地步,他冷冷地盯著沈蹦蹦,之前系統(tǒng)下的重重封印在他的左肩上閃著光。

  沈蹦蹦當(dāng)天晚上就將未洗的兩大桶衣服拎進(jìn)了系統(tǒng),天知道為了屯這么大兩桶衣服她也多么的不容易,一個星期沒洗衣服了,真是太不習(xí)慣了呢。

  姬月白咬著牙和系統(tǒng)的封印做著抵抗,整個空間不斷地震動著,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砂石從頭頂上滾滾而下。

  孫子喘著粗氣,封印一重又一重地下,仍舊鎮(zhèn)不住他!

  這是哪兒來的洪荒巨獸啊,極具的不安之感一波又一波像他襲來,他能感受到那種來自精神上的侵略,他不是修靈者,這是……念師?!

  猛地一驚。

  傳說極寒之地由姬氏一組掌管,那個家族的人修不了靈,卻出過念皇。

  難道……他是從那兒過來的,怎么可能呢?

  乒乒乓乓的顫抖的聲音,念力的侵略讓孫子感覺自己被人胖揍了一頓,頭昏眼花的,整個系統(tǒng)不斷地膨脹收縮膨脹收縮,他該不會要炸了吧!

  天??!

  關(guān)鍵時刻孫子摸出了他的保命符,這是他第一任主人珍藏了多年的東西,聽說是一張由姬氏念皇開出的符箓,不管了,不管了!

  “啪”得一下,一張紙符貼在了姬月白的頭頂。

  最后一重封印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接觸肌膚,就竄起了火苗,一個紅色的蓮花被刻在了額頂。

  姬月白暈乎乎的,心里是說不出的氣惱,哪家祖先還出來禍害他的子嗣的!好在他給自己戴了張人皮面具,剝掉之后情況應(yīng)該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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