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掠地秋先到,赤日行天午不知。
秋天的陽光干燥鏗鏘,疏疏落落從相思樹枝葉篩下,滄桑蕭瑟。
愜意的下午,愜意的人生。
黑人阿爾文瞇了瞇眼睛,半蹲在臟亂的街角,打著哈欠。
手中的劣質(zhì)偽造AK被擦的閃閃發(fā)亮,腳邊還有一瓶沒有被喝完的無牌礦泉水。
這是整個仙人掌之國的北方,與白鷹國接壤的小鎮(zhèn)。
這里是最混亂的地方,也是最有秩序的地方。
白鷹國國內(nèi)的大多數(shù)毒劑、槍械都是出自這里交易,因此這里聚集著白鷹國、仙人掌國的大量黑道幫派。
這里無疑是混亂的,但卻也是整個仙人掌北方最為穩(wěn)定的地方。
幫派之間彼此都有些規(guī)則,這里屬于和平地帶,只做生意從不動手。
而黑人阿爾文便是仙人掌一個大型幫派的小頭目,這次來到這個邊陲小鎮(zhèn)自然是做一些生意。
這種生意一般而言阿爾文是沒辦法插手的,他只能在外圍負(fù)責(zé)警戒而已。
望著一旁聚在一起,談?wù)撆说氖窒拢栁膰@了口氣。
一天天的,胸?zé)o大志,就知道這么點(diǎn)東西!
阿爾文對自己的手下很不滿意,認(rèn)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腦子。
阿爾文從白鷹國的貧民窟加盟到仙人掌的黑幫,就是為了成為人上人,不再擔(dān)驚受怕,卻沒成想混了兩年卻只是一名小頭目。
一事無成啊。
阿爾文嘆了口氣,拿起腳邊的無牌礦泉水,“噸噸噸”就是往嘴里灌。
就在此時,自己的一個手下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提著槍朝外面走去:“趕緊給大爺滾開,不然大爺?shù)淖訌椛渌槟愕哪X殼!”
“嗯?”
阿爾文的喉嚨微微露出了一縷驚疑的神情,正當(dāng)他打算去查看時,眼前突然一花,面前的手下身子突然抽搐一下,徑直倒地身亡。
還沒等阿爾文有什么反應(yīng),他的一眾手下便拍案而起,提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來到街口,同時大喊道:“媽的,上!”
“咔嚓咔嚓!”
阿爾文也熟練地給自己的子彈上了膛,嘴角抹起一縷笑容,跟在手下身后,前去街口。
他才不會學(xué)那些頭目沖在最前端,那種就屬于腦子不好使的沙雕。
沖在最前面的必然是第一個死的人物,阿爾文對自己的命還是很看重的。
阿爾文跟隨著手下擠到了路口,望著不遠(yuǎn)處那隱藏在暗綠色斗篷的人影,突然一愣,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縷恐懼感。
“就是你他媽殺了揚(yáng)尼克的是吧?!”
一個膚色半白不黑的手下表情猙獰的舉起了劣質(zhì)步槍,隨即扣動了扳機(jī),槍聲瞬間響起。
緊接著,阿爾文其他的手下也舉起了槍,對著那隱秘在暗綠色斗篷之下的人瘋狂射擊。
他們并不在意這是不是真正的兇手,他們只想虐殺而已。
隨著槍聲的響起,阿爾文心中那股恐懼感越發(fā)越嚴(yán)重,仿佛感覺離死神只有一步的距離。
“怎么回事兒?”
感到這股心悸不斷加重,阿爾文喃喃自語,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阿爾文的雙眼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噠噠噠,噠噠噠?!?p> 子彈瘋狂地從槍管里傾瀉而出,攻擊在那暗綠色斗篷人影之上,猶如擊打在鋼鐵之上,毫無反應(yīng)!
如今不僅僅是阿爾文,就連他的手下也開始慌了神,見到這一幕仿佛是遇到了鬼神。
“什么東西?”
那些黑幫手下不敢置信,扔在瘋狂地扣動扳機(jī),強(qiáng)大的后坐力震得他們后肩紫烏,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發(fā)覺,而是繼續(xù)盯著前面的那道暗綠色人影!
突然間,那道暗綠色的人影動了!
他的步伐很慢,慢的出奇,猶如八九十歲的老大爺外出遛彎一般,但卻給這群黑幫來帶了無比的恐慌。
望著越來越近的人影,阿爾文登時感到頭皮發(fā)麻,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
一個手下受不了這么絕望的環(huán)境與氣場,丟了劣質(zhì)步槍,大叫著朝著逃竄。
“呲溜!”
還沒等他跑出十米,從那暗綠色斗篷之中猛然噴出一道綠色綢狀物品,瞬間黏粘到了那人的背部,一瞬間就將他拉到了面前!
“噗嗤!”
綠色綢狀物品將那人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人影隨著將他滾放在一旁,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
“啊啊?。。?!”
眼前的慘狀刺激到了剩下的人,他們紛紛四逃,仿佛沒有看到方才那人的慘狀,也有可能是自信于自己能夠逃跑。
而阿爾文嚇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沒有選擇手下那般死戰(zhàn)或潰逃,而是選擇了跪地求饒!
他跪在地上,本以為那暗綠色的人影會繼續(xù)噴出那種難以名狀的綢狀物品,卻沒想到他的速度猛然加快!
如同一道疾風(fēng)一般,一瞬間便在阿爾文的眼前消失,緊接著一道道慘叫聲止不住的響起,聽的阿爾文瑟瑟發(fā)抖,連忙低下頭顱,不敢抬頭。
慘叫聲漸漸平息,阿爾文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滴落,他甚至感覺自己的下體褲子濕濕的。
在聽到?jīng)]有什么聲音之后,阿爾文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卻見那暗綠色的人影就站在自己面前!
“?。?!”
阿爾文被嚇得一癱,直接癱坐在地上,同時從下方看到了那斗篷之中的面孔。
那是一張東方亞洲臉,阿爾文也就僅限于此了,他看不出其中的具體。
不過...
這斗篷之中的面孔,額頭竟然充滿了黑色的鱗片!
不是人,他不是人!
阿爾文心中恐懼不已,瑟瑟發(fā)抖,但明面上盡可能的使自己淡定,顫抖地用仙人掌當(dāng)?shù)胤窖蚤_口道:“尊...尊敬...”
起了個頭,阿爾文就說不下去了,不知不覺之間,他便把語言切換到了自己的母語,也就是白鷹英語:“尊敬的...尊敬的強(qiáng)者,我...阿爾文...愿意為您效力...”
說罷,他連忙重重地跪在地上,按照腦海里對亞洲僅存的印象,開始猛烈的磕頭,以頭搶地。
Duang!Duang!Duang!
磕頭的聲音很大,猩紅的鮮血從他額頭上流淌而下,阿爾文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渾身發(fā)抖,懼怕著眼前的人影。
“很好?!?p> 緊接著,阿爾文聽到了生硬的英語:“帶...我...去找...你的老大?!?p>
輕若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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