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干嘛?”曼婷看著唐瑟瑟陌生得到眼神,忍不住地往后退了退。
“這本劇本不只有一個編劇。”唐瑟瑟淡定地提醒道。
曼婷吃驚地看著唐瑟瑟,“你說什么?是你自己要示范的,管我什么事情?!?p> “你不愿意演示給我們大家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一個不稱職的編劇。”唐瑟瑟繼續(xù)問道。
“你胡說什么呢?是不是好編劇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公司里資歷老的編劇?!甭没負舻?。
“說的漂亮,一個好的編劇就要有隨時為演員示范的準備,我相信你會比我做的還要好?!碧粕痪o不慢地說道。
“你……”曼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來吧,曼婷編劇,我們很看好你喲!”向玉打趣道。
“你們……”曼婷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只好妥協地往唐瑟瑟剛剛的位置走去,極不情愿地躺了下來。
唐瑟瑟回過頭去看著曼婷,同樣的涼水朝著曼婷澆灌了下來,努力讓自己的心在此刻硬下來。
一味地忍讓,只會讓曼婷覺得自己越來越好欺負。
長此以往,如果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來這么一出,她沒有功夫陪曼婷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想到這里,她平靜地看著曼婷,聽到曼婷冷得發(fā)出叫聲也表現的毫無波瀾。
“冷!別灌了!”曼婷直接坐起來,奪走群演手里的瓢,吼道。
“剛剛都是這么灌的?!比貉菸卣f道。
曼婷白了群演一眼,看著周圍人的偷笑的模樣,“換熱水?!?p> “怎么到你這里,就換熱水了,剛剛你可不是這么對瑟瑟的?!毕蛴袢滩蛔〈虮Р黄降馈?p> “我只是提議,我也沒有逼著唐瑟瑟做啊,倒是她和你都在逼我?!甭梅瘩g道。
誰知道唐瑟瑟能來這么一出!
她也是被唐瑟瑟剛剛入戲的樣子欺騙了,才覺得這水沒有那么涼。
“夠了!拍攝就是拍攝,以后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繼續(xù)拍戲?!币资柰蝗徽f道。
“是易導讓我不用繼續(xù)的,我可沒說不演。”曼婷漏出滿意的笑容,得意地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唐瑟瑟看了易疏一眼,心里有些發(fā)堵。
“我?guī)Я藗溆靡路?,我?guī)闳ボ嚿蠐Q一下吧。”慕水清走過來說道。
她不過是在車里睡了一會兒,就看到瑟瑟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想到這里,她摟緊了唐瑟瑟。
唐瑟瑟點點頭,跟著慕水清往車里走去,將身上的衣服換下,走了出來。
“剛剛聽了你的事,突然覺得你高大了許多。”慕水清笑著說道。
“高大?”唐瑟瑟不解道。
“不一味忍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蹦剿褰忉尩馈?p> “水清,過來化妝了?!惫ぷ魅藛T喊道。
“去吧。”唐瑟瑟朝慕水清點點頭。
慕水清同樣地點點頭,往化妝間走去。
紀笙程找了半天,氣喘吁吁地走到唐瑟瑟面前,“你在這兒呢!女英雄!”,說完,他看了看唐瑟瑟已經換好的衣服,心里的擔心放了下來。
剛剛在片場聽了關于唐瑟瑟的“英雄事跡”,又讓他驚喜了不少。
“你不要再打趣我了。”唐瑟瑟無奈地說道。
“什么打趣!我是認真的,請保持初心,不要向惡勢力低頭?!奔o笙程摸了摸唐瑟瑟的頭說道。
唐瑟瑟趕緊拉開紀笙程的手,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紀笙程湊過去,跟著唐瑟瑟的眼神一起搜尋著:“你在找什么呢?我?guī)湍阏摇!?p> “找你的鐘愛粉們,以后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可不想成為你可愛粉絲們的公敵?!碧粕獰o耐地說道。
紀笙程聽了唐瑟瑟的話,毫不避諱地又摸了摸唐瑟瑟的頭,“你放心吧,我的粉絲都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你說你們?yōu)槭裁纯傁矚g揉別人的頭發(fā)呢?!碧粕唤獾貑柕?。
“我這里還真有一個理由?!奔o笙程想了想,故作神秘地說道。
“什么?”唐瑟瑟好奇地問道。
“因為高個子都會忍不住摸矮個子的頭?!奔o笙程笑著說道。
“紀笙程!”唐瑟瑟一臉黑線地喊道。
……
另一邊,易疏握緊了手中的保溫杯,看著紀笙程和唐瑟瑟打打鬧鬧的樣子,默默地退出了這場歡笑。
半晌過后,唐瑟瑟送走了紀笙程,正在一邊看手機。
“你說易導到底喜歡的是誰啊,一會兒見他對瑟瑟很好,一會兒又對曼婷這么好,剛剛為了保護曼婷,直接駁了瑟瑟的面子,真是搞不懂他?!?p> “瑟瑟這么做也不過分啊,畢竟是曼婷先挑事情的,大家都能看出來,易導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可能一個是過去式了,一個是現在試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p> “……”
唐瑟瑟聽到棚子外的幾個人議論的話語,心情變得有些壓抑。
想到這里,唐瑟瑟站起身出去轉了一圈,平復心情后,回來拍攝已經結束,大家都在收拾著。
“你在這里等我?”唐瑟瑟看著易疏問道。
“嗯,把這個喝了,不要感冒?!币资鑼⒈乇f給唐瑟瑟,囑咐道。
唐瑟瑟打開保溫杯,聞到久違的板藍根味道,看著易疏,一時說不出話來。
易疏也盯著唐瑟瑟,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皺著眉頭說道:“你今天沒必要那么做,日后也不必理會曼婷?!?p> “沒有必要?難道一直要等著被人來坑我,然后默默承受委屈嗎?!碧粕欀碱^問道,將蓋子重新與杯身合上。
“我只是不希望這些事由你來做?!币资杌卮鸬?。
他絕不會讓唐瑟瑟受委屈,也不會任由曼婷逼迫唐瑟瑟。
他希望唐瑟瑟有一個平坦的追夢之路,而不是為了那些不友善的事情分心。
“我從未覺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對,易疏你一點兒都不懂我,卻每次都一副很懂的樣子?!碧粕f完,將保溫杯退回易疏手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為什么連紀笙程都懂的道理,易疏卻不懂呢。
她和紀笙程才認識幾個星期,卻和易疏認識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