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劍舞之爭
“出去！我不需要也不會雇傭你?！保瑒P特琳的目光冰寒如霜，就好像北境的風雪。
“請你離開，我們不歡迎你?！?，羅德里格斯爵士站在凱特琳身前。缺少胡子的關(guān)系，他的壓迫感比起凜冬城時小了不少。
西格鞠躬，乖乖的退出，走在門口時，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得，“啊，薇爾莉特拜托我去史塔克家的城堡，探望一個叫布蘭的小可憐，期望我能夠治好他的殘疾。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只能算了。”，公爵夫人預(yù)言又止。
......
從旅館退出，西格忙碌起來。
先前龍石島同史坦尼斯交流，他對這座城市復(fù)雜糾纏的局勢有了較清晰的觀感，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親眼所見才好判斷。
有了凱特琳提供的資金，辦事方面順暢很多。
他先為自己找到一間不起眼的住處，再以旅店為中心四處走訪。
勞勃的私生子們、貝里席大人的妓院、瓦里斯的情報據(jù)點，還有蘭尼斯特家的兵力分布、王室在君臨城重要人物等等。
即使擁有超越人類的感官，要把握全局，也不是那么輕易的事情。整日早起晚歸，七國政治經(jīng)濟中樞的局勢在他腦海里形成了具體的概念，并隨著情報的豐富不斷細節(jié)化。
這段時間，君臨城有個重要活動成為街頭巷尾人們談?wù)摰慕裹c。越來越多的外來貴族、自由騎士、傭兵以及各色人等涌入君臨。
首相比武大會就要舉行了。
從薇爾莉特那里得知，史塔克公爵，也就是比武大會名義上的發(fā)起人，對于加重國庫負擔的活動是持反對意見的。
不過似乎整個君臨，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期待大會的到來。
西格想要個合法的身份，混入比武大會，為此他找到薇爾莉特，看她有什么辦法。
“你打算讓王子參加比武？他才十幾歲，未成年?！保睜柪蛱鼐谷挥凶约旱南敕?，這不多見，更多時候她是個執(zhí)行者，前進方向上基本不發(fā)表意見。
“對...對不起，我沒有干擾你的意思，如果覺得不妥我立刻叫停?！?，薇爾莉特紅著臉，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
他揉亂她的頭發(fā)，“沒有的事情，現(xiàn)階段我們做的就是攪亂局勢，這樣很好?！?p> 校場上的喬佛里王子，他已經(jīng)同前幾個月，那個驕傲又軟弱，一身戾氣的頑劣小子有很大不同。皮膚黝黑，人更加精瘦，就像一支長矛，挺拔而充滿銳氣，舉手投足間已經(jīng)有他舅舅，詹姆.蘭尼斯特的風采。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公主彌賽拉。嬌滴滴的深宮貴女，手持刺劍，動作優(yōu)雅，身形飄逸，儼然有幾分薇爾莉特戰(zhàn)斗時的風采。原本那個溫室花朵極速成長，比她的哥哥有更大的變化。
“王后難道沒有意見？”，他對薇爾莉特的成果是滿意的。不過王后的反應(yīng)卻很難估計，即使看破人心，見識過無數(shù)性格的，他還是沒有把握局勢會如何變化。
能夠攪亂局勢確實不錯，但是失去控制的局面卻也非他所愿見到。
“蘭尼斯特家的女人很討厭我，從她的殺人目光就能看出來?！鞭睜柪蛱匾慌奢p松，對于國母的敵視沒放在心上?！皠诓獓鯇ξ业慕逃晒澷p有加，他甚至承認，十幾年的教育不及我一個月的訓練，為此還加封我男爵，并賜姓拜拉席恩。”
“薇爾莉特.拜拉席恩，聽上去還不錯?！保厍暗尿T服上，繡著寶冠雄鹿的徽章，西格仔細研究，認為徽章很適合她。
“正式的身份沒問題，作為男爵，我可以有自己的侍從騎士。來我家干活吧，待遇從優(yōu)哦。”，薇爾莉特開心的眨了眨眼睛，她雙頰通紅，可愛有純真。
西格當即單膝跪下，“我的命就是小姐的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兩人笑的前仰后合，直到引起仆從們的注意才作罷。
“對了，沒看到艾利婭，我以為她會向你討教呢?！?，記憶中那個長臉，比男孩還要調(diào)皮的小姑娘，她身上糾纏的灰霧一點都不比喬佛里王子的少。至少是個能夠帶動歷史前進的關(guān)鍵人物。
“她很倔強，在輸給喬佛里一次后，決計要用實力證明自己。據(jù)說首相大人給她找了舞蹈老師，正在首相塔里苦練呢?！?，薇爾莉特邊同他交談，不時的大吼，糾正校場里少年少女們的姿勢。
“舞蹈老師？”，西格很少會對某些事情驚訝，不過在細節(jié)方面也非全知全能。有時候，他還是會感受到自己同神明的差距，決然不會膨脹到，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地步。
“西利歐.佛瑞爾，布拉佛斯人，海王的首席劍士?！?，薇爾莉特露出古怪的表情，“他肯定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灰霧，卻能夠同我打個平手。普通人能夠達到這種高度，簡直讓人匪夷所思?！?p> ......
首相塔，是紅堡中第二嚴重的建筑。
西格以拜拉席恩家侍從騎士的身份，換上了刺繡有寶冠雄鹿紋章的輕便騎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改變了頭發(fā)和眼睛的顏色。一位年強的英俊騎士就此誕生，從路人的回頭率可知他的樣貌有多出眾。
向守衛(wèi)說明來意，報上薇爾莉特的名號，一路暢通的進入到紅堡內(nèi)部。
根據(jù)守衛(wèi)提醒，艾利婭小姐的舞蹈課，大部分時間在側(cè)樓，能夠俯瞰大海的小廳進行。
“左、右、上、左、左，上，中！”，還未走到小廳，轉(zhuǎn)角處聽到小姑娘的痛叫，以及帶著奇怪嘟嚕口音的通用語的說教，“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p> “你耍賴，明明喊的上，為什么會戳我肚子！”，艾利婭氣哼哼的聲音傳來。
轉(zhuǎn)過墻角，眼前霍然開朗。
小廳門口即可看到君臨碼頭繁忙的景象。
一位身形偏矮瘦，禿頭，長著個鷹鉤鼻子的男人，手持木劍抵在艾利婭的下巴上，“每一次失敗都是最好的教訓，聽信對手的話，是你太天真了?！?，濃重的口音下，男子用木劍敲打艾利婭的腦袋，惱怒的小姑娘迅速退開，兩人再次擺出比試的架勢。
“打擾兩位?！保鞲裆舷麓蛄亢Ｍ醯氖紫瘎κ?。薇爾莉特說的沒錯，他是個普通人。心中一動，某個想法涌入腦海，不過是否能實施，還需要對該男子有進一步的了解。
布拉佛斯人仰起頭，望向他，姿態(tài)高傲，又不至于讓人心生厭煩。
另一邊，艾利婭不斷的搓揉肩膀、胳膊和肚子，她呲牙裂嘴的樣子，讓人不禁想笑。
“有什么事嗎？”，小個子不耐煩道，“我們忙著呢?！?p> 西格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一定是首相大人的公子，真是...”
“我是女孩兒！”，艾利婭晃著拳頭抗議。
“我是薇爾莉特的侍從騎士，聽說有個叫西利歐的人水平還行，能夠在她手下走上兩三個回合?！?，他有意的夸張薇爾莉特的描述。
“師傅很厲害的，是看在薇爾莉特女孩子的份上，給她面子?！保麐I插嘴大叫。
西利歐倒沒有太大反應(yīng)。他上下打量著西格，“她送你過來，不是為了拜我為師嘍?！?p> “鄙上認為，君臨只需要一個有劍舞名號的人就可以了。她讓我轉(zhuǎn)告你，希望你能申明放棄劍舞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