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若完全沒想到肖萬春這么張狂。
不但放言要人,還想要秦氏集團。
這可是葉凌天給自己的禮物,怎么能被人這般輕易搶去?
“來人,把這倆人趕出去!”秦白若氣得渾身發(fā)抖。
外面的保安都被打怕了,根本不是老者的對手,面露猶豫,哆嗦道:“秦,秦總……”
“怎么,難道我養(yǎng)你們是吃干飯的嗎?”秦白若見眾保安不敢靠前,頓時怒極。
“秦總,消消氣,消消氣啊。”王強強忍著撞在辦公桌上的疼痛,低聲安撫道:“秦總,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如果真能答應(yīng)肖家的條件,秦氏集團不但能翻身,還能輕松壓何家一頭呢?”
王強這些人完全就是墻頭草,之前楊家落敗,他們轉(zhuǎn)頭就投靠了秦家。
現(xiàn)在秦家勢弱,他們又投向了何家。
可肖萬春一出來,他們立刻又把何家扔到一邊。
看著王強那些董事一副奴才的模樣,秦白若只感覺一陣心寒。
當(dāng)時怎么就答應(yīng)把他們留下了呢?
咬了咬嘴唇,秦白若一字一句道:“我,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肖萬春肆無忌憚笑道:“難道你還有得選擇嗎?”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萬春晃了晃腦袋,無所謂道:“我這個人就這樣,最喜歡欺人太甚了,今天你不但要答應(yīng)做我的未婚妻,還得答應(yīng)我提出的任何條件,呵呵,否則的話,我可不管了?!?p> 說完,有意無意瞟了何鳳嬌一眼,那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何家可正虎視眈眈盯著呢,你們秦家只有死路一條。
何鳳嬌抿著嘴,一言不發(fā)。
雖然肖萬春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但看到秦白若被欺負,她也感覺心情很爽。
只要跟林家有關(guān)系的人,都不應(yīng)該有好下場。
王強幾人還想勸說,但感覺現(xiàn)在勸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形勢逼人,由不得秦白若不答應(yīng)。
就算是你想破產(chǎn),也得人家同意啊。
憑著肖家的手段,恐怕就連想破產(chǎn)都是一種奢望。
秦白若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
她突然感覺很委屈,想要找個肩膀靠靠。
就在此時,站在肖萬春身后的吳才突然間死死盯在了秦白若手里的那張名片上,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他渾身一顫,快步來到秦白若面前。
秦白若嚇了一跳,還以為吳才要動手,正欲質(zhì)問,卻見吳才神色中流露出無比的恭敬,指了指秦白若手里的卡片:“秦總,我可以看看這張卡片嗎?”
秦白若不解,下意識握了握卡片,“你要干什么?”
吳才趕緊解釋道:“秦總,您別誤會,我沒有什么惡意?!?p> 秦白若雖然奇怪,但還是將卡片遞了出去。
在接過卡片的瞬間,吳才瞳孔驟然間收縮,渾身因為巨大的震驚而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在注視到名片背面那個惡魔圖的剎那,吳才感覺一股沖天煞氣直沖腦海,直嚇得肝膽俱裂。
“秦總,我吳某人有眼無珠,還望您恕罪!”
撲通!
吳才冷汗直冒,重重跪倒在了秦白若面前。
所有人一片嘩然。
全部目瞪口呆盯向吳才。
剛才這個老者一揮手將近兩百斤的王強打飛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這個吳才怎么突然間向秦白若下跪了?
這其中最為震驚的當(dāng)屬肖萬春了。
對于吳才的身份,肖萬春只是一知半解。
但父親曾告訴過肖萬春,吳才是他花大價錢好不容易請來的,不但地位尊崇,而且手段超凡,其師父更是來自惡魔島。
沒錯,吳才自己沒有資格成為惡魔島的一員,但其師父卻是惡魔島的人。
但饒是如此,吳才在肖家的地位幾乎直逼家主。
這次肖萬春的父親讓吳才跟著肖萬春來楚州,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
“吳老,您這是干什么?”肖萬春震驚之后,立刻站了起來:“您向這個女人下跪干什么?”
吳才抬頭看了肖萬春一眼,顫聲道:“肖少,快過來向秦總賠罪,如果秦總不原諒我們,就連我?guī)煾敢簿炔涣四阄摇!?p> “什么?”肖萬春聞言,頓時仿佛五雷轟頂。
吳才的師父,那可是讓自己肖家所有人都敬重的存在啊。
連吳才的師父都懼怕的存在,那得多恐怖?
肖萬春眉頭緊鎖,眼眸中閃過不甘之色:“吳老,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
“肖少,我不想廢話,如果你不馬上過來道歉,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負責(zé)!”一邊說著,吳才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趕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只說了幾句話,吳才就掛了。
肖萬春羞怒交加。
讓自己向一個女人下跪道歉?
這跟打自己臉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還沒等他再提出質(zhì)疑,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卻見是自己的父親打來的。
心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不安,剛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呵斥怒罵:“肖萬春,無論付任何代價,必須求得秦總原諒,如果無法求秦總原諒,你就死在楚州,不要連累我們肖家。還有,以后我們肖家將與秦氏集團長期合作,誰敢跟秦氏集團叫板,就是跟我們肖家作對!”
肖父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雖然肖萬春沒有開免提,但還是清晰落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包裹何鳳嬌在內(nèi),所有人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肖萬春面色蒼白。
他雖然不知道為何父親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可能讓吳才跟父親都這么懼怕的東西,肯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
“秦總,我求您原諒?!毙とf春重重跪倒在地。
秦白若如墜夢里。
她怔怔盯著手里的名片,雙手都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吳才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就是從這張名片開始的。
難不成,這張名片,有這么恐怖?
良久,秦白若才緩緩回過神來。
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里急速蔓延開來。
在將所有人都打發(fā)走了之后,秦白若只將吳才留下。
她捏著名片,問吳才:“你認識這張名片?”
吳才頓時誠惶誠恐,連忙點頭:“當(dāng)然認識?!?p> “那你知道,這張名片的主人是什么人嗎?”
吳才疑惑地看了秦白若一眼:“您不知道?”
秦白若沉默。
吳才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面露無限恭敬的神色:“秦總,恕小人不敢輕言,這張名片的主人是我等仰望的存在,此生,如果能見有幸成為他的手下,我吳才,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