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錄歌難題
杜清靠在玻璃上,看著田野、河流在自己的眼簾前掠過,靜靜發(fā)著呆,高文森專心的開車。
“醒醒,到了?!?p> 睡夢中的杜清被搖醒,睜開眼伸了個懶腰:“這么快?”
“還快呢,你睡了一路,還跟我說不累,睡得像小豬一樣?!备呶纳αR。
“嘿嘿,不知道怎么就睡過去了。”
“好了,跟我走吧?!备呶纳称鸺?,拎著包。
杜清空著雙手,有點(diǎn)不好意思:“我來背吧。”
“別廢話了,走吧。”
兩人從停車場走過來,杜清在錄音棚的門口矗立著?!稏|蓬音樂工作室》,前世就耳聞過,反正自己帶的幾個藝人是來不了的。“森哥,我們來這錄?”
“恩啊,怎么了?緊張啦?”
“不是,我們用著來這嗎?”
“也就是因?yàn)檫@邊近,照我的想法就應(yīng)該用最好的。”
敢情自己的這個森哥連東蓬都不完全滿意呢。
“哈哈哈,老高,小心被朱卓聽見?!笔清鋸拈T口出來。
杜清忙迎上去:“濮哥好?!?p> 高文森不屑的笑道:“聽見就聽見,我早勸他把名字改成‘’天棚音樂工作室”了。這樣他就直接能做他的天蓬大元帥了多好?!?p> 杜清也沒忍住笑出來。
濮樹無奈的笑罵:“你們啊,都老大不小的了,還跟個孩子一樣,沒事就斗嘴,趕緊的,上去了?!?p> 高文森也不生氣,三個人一起走進(jìn)門。
杜清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聞名卻從未進(jìn)來過的東蓬:“老板你們都認(rèn)識啊?!?p> “恩,我錄歌都是到這里來,這邊設(shè)備還是比較好的?!卞湫Φ馈?p> “也就那樣的,靠的近才來的,要不然哥哥我肯定帶你去上滬?!?p> 杜清暗笑,高文森不知道怎么就和這里杠上來,但帶自己來這里,肯定是不差的。
“趕緊去趕緊去,沒人攔著你?!币粋€粗礦的聲音傳來。
杜清抬頭望去,一個絡(luò)腮胡30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抱著雙手看著高文森?!班溃@是誰啊,什么風(fēng)把您的大駕送來了?”
老高努努嘴道:“死胖子,這個兒的老板?!?p> “嘖嘖嘖,死胖子叫誰呢?”朱卓翻了翻白眼。
杜清跟濮樹看了看兩人,對比了下,感覺高文森稍微還胖一點(diǎn)呢感覺。
“你丫的,趕緊的,準(zhǔn)備好了沒?這我小老弟杜清,你掉鏈子就完了我跟你說。”
濮樹小聲告訴杜清:“他們倆以前搞過一個樂隊(duì),一直到現(xiàn)在就這樣互相拆臺?!?p> 杜清驚了:“森哥還真搞過樂隊(duì)???”
“這小子,一直喜歡搖滾,他們幾個人就搞了個樂隊(duì)?!?p> “那森哥是干嘛的?”
“哈哈,你覺得他的體型是干嘛的?”
杜清敲了敲,小聲說道:“鼓手???”
兩個人在后面小聲說話,但全被前面兩個人聽見了。
朱卓笑道:“杜清是吧?我告訴你,死胖子以前鼓打的那叫一個爛?!?p> 高文森臉都黑了:“你貝斯玩得好?杜清你別聽他潑我臟水,這人,心壞的很。別給他帶壞了?!?p> “死胖子,我心怎么就壞了,我告訴你,你這叫人格侮辱?!?p> “侮辱你怎么了,你咬我?”
“下不口,太膩?!?p> “……”
兩個人吵吵鬧鬧,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起來到了錄音師。
高文森放下吉他:“杜清,準(zhǔn)備好了沒?”
杜清身處錄音室突然有點(diǎn)慌亂,干著嗓子說:“還……還行?!?p> 朱卓笑:“行啥,都緊張成這樣了。別緊張,進(jìn)去清唱試試看,我們聽聽效果?!?p> 濮樹也拍拍杜清肩膀:“進(jìn)去試試,我們都沒聽過歌呢,老高嘴巴嚴(yán)的緊?!?p> 杜清干笑一聲:“行,我進(jìn)去試試?!苯舆^吉他就推門就去,輕輕帶上隔音門。幾個人在控制臺前做好。
“老高,詞譜掏出來啊,還要藏到什么時候?還非要我來調(diào)音。”
“廢話,不喊你,你還想用別人糊弄我?”高文森從包里掏出幾張曲譜:“這首歌一定要你來,別人我不放心?!?p> “喲,這么隆重,我看看。”朱卓笑道。
濮樹也一起接過曲譜紙,看了起來。
杜清戴上耳機(j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安靜的房間,只有自己越來越重的呼吸,腦子里面一片亂麻?!澳憧梢缘?,杜清。”杜清內(nèi)心給自己打氣。“你是主角啊,你都穿越了,你都是有系統(tǒng)的人,小小的錄歌能把你嚇到?”
監(jiān)控室的朱卓看著詞譜,驚訝的問:“死胖子,里面那位寫的?真的假的?”
高文森“哼哼”兩聲:“喊你親自來調(diào)音,委屈你了?”
朱卓狠狠一拍大腿:“不委屈不委屈,天才??!小小年紀(jì)怎么能寫出這么好的搖滾?”
高文森在旁邊冷嘲熱諷道:“是不是覺得一把年紀(jì)活到狗肚子里面了?當(dāng)年你要是能寫出這么好的音樂,我們早就火了。”
“那你怎么自己不寫?”
“我要會寫輪得到你?寫出那些個狗屁不通的。”
“狗屁不通你當(dāng)時干嘛唱?”
得,這兩位兄臺又杠上了。
“我感覺杜清有點(diǎn)問題?!卞溟_口道。
高文森忙抬頭透過隔音玻璃看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杜清抱著吉他低著頭,一動不動。連忙戴上監(jiān)聽耳機(jī),對著話筒:“杜清,怎么了?”
“你是豬???話筒沒開呢?!敝熳苛R道。
高文森沒理朱卓,打開設(shè)備:“杜清,怎么了?”
杜清聽見聲音,不再多想,抬起頭,打了個“ok”的手勢,戴上耳機(jī)。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觥?p> “開始了。”濮樹。
“聽聽看。”朱卓也帶上監(jiān)聽耳機(jī)。
杜清唱了一半,停住了。其實(shí)控制室的幾人早就感覺不對了。
高文森擔(dān)心的問兩人:“杜清怎么了?!?p> “是不是太累了?”
“應(yīng)該是第一次太緊張?!?p> “給他點(diǎn)時間自己調(diào)整。”
杜清皺著眉對著話筒說:“抱歉,我再來一次。”
一次,兩次……杜清放下吉他。
怎么了?唱不上去,吉他竟然都能彈錯音。“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怎么突然吉他都談不好了,不是大師級別嗎?”
“在過渡勞累,緊張,或者因?yàn)椴⊥吹仍?,都可能發(fā)揮不出來?!?p>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只能你自己調(diào)整?!?p> 系統(tǒng)也幫不了自己,杜清嘆了口氣,系統(tǒng)已經(jīng)讓自己有了彈奏唱歌能力,自己還因?yàn)榫o張做不好,只能怪自己無能。
一只手拍咋自己肩膀上,杜清抬頭,原來是濮樹。
“別緊張,我第一次也是緊張到都不敢進(jìn)來,你已經(jīng)做的不錯了?!?p> 杜清勉強(qiáng)笑:“我沒事,濮哥。”
“還沒事呢,走,出去透透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