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很認真的盯著袁紹的眼睛看了幾分鐘,袁紹都被他看毛了,心里有些發(fā)慌的對張麟問道:“麟哥,你干什么?”
“死胖子,我和你無冤無仇吧?你干什么要這么對待我?”
袁紹聽張麟這話,不解的對張麟問道:“麟哥,這話怎么說呢?我都聽不懂了!”
看到袁紹那張胖臉上寫滿了困惑,張麟也是無話可說了,這家伙的腦子里估計全是肥油了!
“我這傷剛要好點,你給我來這一出,你是想讓我繼續(xù)在床上躺著嗎?”
袁紹聽到這話,頓時來了點小情緒,他說道:“我怎么可能希望麟哥你繼續(xù)在床上躺著呢?我袁紹要是這么想,那還是兄弟嗎?這事,德爺爺都說過了,而且老爺子...”
看到張麟的臉色,袁紹后面的話,便說不下去了!
張麟無語的嘆了一口氣,這貨好歹也是當朝禮部尚書的公子?。∪饲槭拦?,待人接物這方面,難道在家中就沒有學到一點半點嗎?
德爺爺是說過不假,老爺子也確實有這個口風,可是最難搞的張翰墨,也就是他那個便宜老爹都沒有吐口,你搞這種事情,不是給張翰墨添堵嗎?
張翰墨心頭一堵,那遭罪的,不就是他張麟嗎?
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有人掰碎嚼爛了告訴你嗎?
但是袁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張麟,這個道理,確實需要有人告訴他!
紈绔子弟??!紈绔子弟!張麟算是重新對這個詞語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妙玲兒的事情,暫時擱置起來!等什么時候,我爹的火氣消了,或者我娶妻生子之后,再議!”張麟口頭上這么說,心中卻是想著最好再也不要談及這件事情了!
妙玲兒長的確實不錯,但是再美的花,也得需要有人有閑,才能欣賞啊!
“不行??!麟哥,我已經(jīng)把風聲都放出去了!玲兒姑娘那邊我也已經(jīng)告訴她了!”聽張麟說的夸張,袁紹立馬喊了起來。
張麟氣的抬頭一嘆氣,先斬后奏這種路子,你丫的使喚的挺順??!你今天就是過來通知我一聲,讓我過去付錢的唄?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干了多少輩子的壞事,才能結(jié)交到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朋友!
袁紹見到張麟這么樣子,也感覺自己干了什么壞事,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兩人沉默的坐著,杯中的茶水都變涼了,最終張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到時候你過來接我吧!至于給妙玲兒贖身之后,暫時安置在你家那邊,后面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我給妙玲兒贖身之后,我就立馬回來,不會在外面多待的!”
“麟哥,你放心好了!這種小事情,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我在外面給麟哥你買了一個小院子,安置玲兒姑娘,絕對不是問題!離你這里也近,到時候你想去看玲兒姑娘也方便!”聽到張麟要去給妙玲兒贖身,袁紹臉上立馬帶笑起來,一股腦的將他置辦好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那樣子就差來一句‘求表揚’了!
張麟一聽這話,立馬瞪圓了雙眼,他這心口的一股氣啊!硬是被堵在心里了!
來了幾個深呼吸,好不容易將心口的那股逆氣給疏散開來,他抬手就往袁紹腦袋上扇了一巴掌!
“我...我...”
張麟‘我’了半天,也沒有找出話來!你說袁紹這混球,要是能夠把心思花在多替他考慮一點上,而不是這種破事上,他張麟這段時間,能過的這么慘嗎?
要不是考慮到妙玲兒那性子有點鉆牛角尖,袁紹又給了她承諾,而且還放出風聲去了,他至于答應下來嗎?
即使要來個什么金屋藏嬌,也得過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說!但是依照妙玲兒那個性子,估計是等不了這么長時間的!搞不好今天他不去,明天他就能聽到妙玲兒香消玉殞的消息了!
“媽蛋的!肝疼!”張麟氣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麟哥,你說什么呢?”袁紹沒有聽清楚張麟說的,開口問道。
袁紹不問還好,這一問,張麟火氣上來了,指著他說道:“我說讓你滾!”
袁紹見張麟神色卻是有點不善,訕訕一笑,說道:“那,麟哥你好好休息,晚上我過來接你!”
看著袁紹走出院子,張麟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順順氣,不過嘴唇一沾到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他抬手往地上一潑,感覺這破茶也不是個好東西!
青竹見到張麟有些生氣了,過去給張麟重新倒了一杯新茶,柔聲說道:“少爺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唄!干嘛和自己慪氣?”
張麟看了青竹一眼,帶著一絲無奈,吹去一口悶氣,他倒是不想去,不想招惹是非,不過這是非,還就得他去招惹一下!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心煩!”
見到張麟不愿多說,青竹微微嘟了一下嘴巴,撿起那本已經(jīng)被茶水暈染開字跡的書籍,開始忙活她的事情去了。
華燈初上,府內(nèi)點起燈籠,在這個基本上沒有多少娛樂的年代,吃飯這種事情,基本上在燈籠點上之前,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張麟穿戴好坐在院子里等袁紹過來接他,而身側(cè)則是換了一身男裝,抱著一個繡墩的青竹,按這丫頭的話來說,她這是要去照顧張麟,不然等張麟傷勢又重了,她沒法向府里交代!
對于青竹的這個理由,張麟聽著是在心里直搖頭,就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爹不管,他爺爺不過問的,她需要向誰交代?搞不好就是為了過去監(jiān)督他一下,省得他到時候又鬧出什么亂子來!
要是換做以前的張麟,可能還真會鬧出什么亂子來,不過現(xiàn)在的張麟,可不是以前的張麟,為了能夠保住他這條小命,虱子大小的亂子,他也是絕對不去摻合的!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現(xiàn)在手中本錢太單薄了點,可沒有任意揮霍的資本!
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袁紹那家伙像似做賊心虛般的溜進了院子,見到張麟和青竹后,他有些意外的看了青竹一眼,不過也沒有太在意,他笑著對張麟說道:“麟哥,都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跟著袁紹從后門出來,張麟對于袁紹選擇的路線,心底有大把大把要吐槽的話!
這是他家,怎么出個門,還跟進了別人家似的呢?
好在這家伙給他找的是一頂轎子,而不是什么牛車,要是讓他坐牛車過去,他定要好好噴噴他!
等青竹伺候張麟坐上轎子,袁紹左右觀望了一下,便身手敏捷的鉆進他那臺特制的轎子中,他的聲音也急促的說道:“走走走!趕緊走!”
好像再多停留一會,他就會被張翰墨帶人給堵截了一樣!
兩臺轎子從后巷消失在夜色中!
而張府內(nèi),張德福穿過點著燈籠的長廊,一路通行到內(nèi)宅最深處,在一扇亮著微光的房門前敲了一下門,便推門進去了。
“老爺,小少爺和袁家那小子出門了!”
站在一張一丈長的書桌前寫字的老人,手沒有絲毫的停頓,好像沒有聽到張德福的話一樣,平心靜氣的寫著字。
反倒是身邊那個穿著紅色衣衫的侍女,聽到張德福這話,忍不住從鼻中發(fā)出一聲輕哼來!
寫完一個字的老人咳嗽一聲,說道:“好好研磨!”
在燭火的搖擺下,一張俏臉,一閃而過!
本來要提筆繼續(xù)書寫的老人,微微頓了一下,感覺心境波動了一下,索性把手中價值不菲的紫毫硬筆往山子上一擱,開口說道:“叫兩個人去看著點!省得讓人不省心!”
張德福笑了一下,沒有動,這種事情,他早已經(jīng)安排完了!
保安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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