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喜一場空。用這句話用來描述蘇南此時的心情,再合適不過。
當(dāng)時他和眾多安保人員心情差不多,看到蘇文軒被圍,以為可以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又被蘇文軒給逃了!
“一群廢物!”蘇南罵道。站在監(jiān)控室內(nèi)的蘇南,一張老臉氣得紫青。這么絕佳的實驗體都讓他給逃了,他一時半會都難以接受。
抓住蘇文軒,把他送上研究臺,解開進化之秘,這將會是一個多么偉大的發(fā)現(xiàn)!可是當(dāng)蘇文軒逃進底層實驗室,似乎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進入底層實驗室,必死無疑,甚至尸骨無存。
“不行,我得進入底層實驗室。而且必須馬上就去,去晚了真的會什么都沒了!”蘇南嘀咕說道,顯得非常著急。
“三爺,這可使不得!”那名安保隊長勸道。
“為什么使不得?”蘇南瞪大眼睛說道。
“三爺您位高權(quán)重,不是一般人。但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底層實驗室真不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就是三爺您也沒這特權(quán)!”
“那你還不快去申請?”蘇南氣得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是,三爺!”那名安保隊長不敢怠慢,立馬通過專線給議員會辦事處打電話。
蘇南著急的在監(jiān)控室里走來走去,感覺火都快要燒眉毛了!
“這他媽的什么破規(guī)定!”蘇南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他知道議員會那些人辦起事來慢騰騰的,沒一點效率。這一通程序走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可是他又真的沒其它辦法!如果他就這么貿(mào)然進入底層實驗室,說不定真會被那個不通情理的臭老頭一巴掌拍死!
剛才著急,似乎都把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邋遢老頭給忘了!
這邋遢老頭鐵面無私,誰的面子都不好使,只認(rèn)議員會頒發(fā)的通行證,而且不講道理。誰要是敢擅自闖入底層實驗室,統(tǒng)統(tǒng)都是一巴掌拍死。
蘇文軒沖進底層實驗室后,看到那些來捉他的安保人員,沒一個進來抓捕他,頓時就松了口氣。
剛才好幾次都險些被子彈擊中,驚得魂都快要沒了!
他安撫了一下受驚的腦袋后,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感覺這底層實驗室,似乎和上面的樓層完全就是兩個樣,而且光線更加昏暗。
這里就像是一個山體被挖空的溶洞??帐幨幍?,似乎除了光禿禿的石壁就什么也沒有了。
隨著深入,感覺這空間在彎曲縮小。這溶洞就像是一個曲線形的喇叭,外部大而里邊小。而蘇文軒所處的位置就是喇叭口。
不過讓蘇文軒驚喜的是,他在這里不用費力就能清晰的感應(yīng)到那能量波動,而且這能量波動似乎就是從里面?zhèn)鱽淼摹?p> 毋庸置疑,他要找的能量源就藏在這溶洞的最深處。
他充滿期待,下意識的加快速度,朝著能量源趕去。
曲線前進了約三百米后,前面出現(xiàn)了一道石門。
蘇文軒感覺那能量涌源就是從這石門的內(nèi)部傳來的。
他朝著石門滾去。突然陡然一驚,頓住身影,目光落在那個老頭身上。
“這里怎么突然之間就多了一個老頭,剛才我沒看到他?。 碧K文軒驚訝的想道。
這個老頭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之前他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有這個老頭的存在,讓他大吃一驚。
他的目光停留在老頭上,就再也不敢挪開。
因為他本領(lǐng)的直覺這個老頭很危險。而且他還感覺似乎從這老頭的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鎖定了自己,似乎只要自己再敢朝前多走一步,就會被這個老頭擊殺。
雖然他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腦袋,但他的戰(zhàn)斗意識還在。對危險有種先知先覺的本能。
從生態(tài)公園到F市保護盾基地。這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太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也磨礪出了超常的戰(zhàn)斗意識,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感知,甚至這種感知已經(jīng)深入他的骨髓。
這也正是他為什么會突然頓住身影,沒有再繼續(xù)滾向石門的原因。
在蘇文軒的眼內(nèi),這個老頭看起來很邋遢,身上穿的衣服,就像是乞丐身上扒下來的。頭上的頭發(fā)亂蓬蓬的。
蘇文軒在看這個邋遢老頭,這個老頭也在笑瞇瞇的看他。而且這個老頭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似的。讓他在這個老頭面前似乎根本沒什么秘密可言。
老頭看他的這種眼光,讓蘇文軒覺得很不舒服。
同時讓蘇文軒苦惱的是,他要如何才能打開這石門,進入到這石門內(nèi)部,獲得那能量源。
蘇文軒的目光,很小心的從邋遢老頭身上移開,落在石門上。
他在上面搜索,想找到石門上的開關(guān),然后出其不意的打開石門。
搜尋了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石門左側(cè)位置上的一個八角形的手柄上。
“想來這個就是打開石門的開關(guān)了吧!”蘇文軒猜想道。
“不錯,你只要在上面輕輕一按,你就能打開這道石門。不過死貓是開不了這道門的?!?p> 邋遢老頭終于開口說話了,其聲音聽起來就比那來自地獄的惡魔還要讓人驚恐三分。
“你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蘇文軒驚得后退,吃驚的說道。
“這又有何難!”邋遢老頭笑瞇瞇的說道,“你驚擾了我的好覺,現(xiàn)在是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殺了蘇文軒,只是因為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一只貓,還是一只只剩下一個腦袋的貓。
原本他打算饒恕蘇文軒。但當(dāng)他望見蘇文軒盯著石門看時,立刻就知道這只貓不是誤闖,而是特意為了靈石碎片而來,那就不可饒恕了。
他是守門人。職責(zé)就是看守石門內(nèi)的靈石碎片。
凡是膽敢貪圖靈石碎片之人,都得死,抱括眼前這只貓。
似乎殺只貓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他盤膝坐在地上的身子連動都懶得動一下,抬手朝著蘇文軒一指。
他覺得這一指就夠了。
一道無形的念力,從其食指上射出,好似一根犀利的利箭朝著蘇文軒疾速而來。
蘇文軒雖然看到眼前空無一物,但本能的直覺危險。這個邋遢老頭不可能無緣無故朝著自己一指。
所以在這個邋遢老頭一指指出的瞬間,他也釋放出意志力,攻擊邋遢老頭的手指。
無形念力與意志力在空氣中碰撞。
發(fā)出呯的一聲輕響!
意志力被擊潰,而無形念力依舊朝著蘇文軒疾速奔來,但在力道上卻相較之前弱了太多。
蘇文軒汗毛直豎,似乎腦袋上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尖叫著快逃。
蘇文軒本能的朝著左側(cè)一滾,似乎慢了半拍,那無形念力擦著他的頭皮而過,落在地上,就像是一個蘋果被咬了一口。
而腦袋上的頭皮也被擦掉一塊,鮮血直流。
邋遢老頭見到蘇文軒還活著,驚訝得差點從地上站起。